凌宇不语,反手转了剑锋,朝着自己的腿上轻轻挥了一下。
“啪嗒。”
给他绑腿的小树棍儿,顿时被砍掉了一小截,落到了车板上。
凌宇对着树棍一挥手,那树棍便嗖的一下,直接飞到了他的手心里。
慕寒月盯了盯空无一物的地板,又抬眼看了看凌宇握着树棍的手,眨眨眼,忍不住一脸的惊奇。
相公一挥手,就能将物体吸到手心里,这功夫是真好,就好像是魔法。
有机会,一定要跟他学一学。
凌宇抬眸,见慕寒月直直的盯着他的手,暗暗凝力,翻手将掌心的小木棍推送到指尖,照着前方,用力的一弹。
小木棍顿时变成了武器,嗖……疾速的飞向前方,啪的一下射穿了厚实的车壁。
慕寒月转头,盯着前方车壁上圆圆的小窟窿,一侧嘴角不断的抽蹙,惊异又心疼。
一截小树棍,就穿透了厚厚的车板子,她相公是真真儿的厉害。
但是,这也太败家了吧?
想展示功夫,他手伸长点,射外边的大树啊,他祸害马车干什么?
“啪。”
凌宇将追星剑,也放到了车座上,对着慕寒月,又重复了一遍,“出去,给我带回来几根小树枝。再将这几样武器,拿去山洞。”
相公百步穿杨,功高盖世,就是没有这些玩意儿,也不会受到伤害。
慕寒月回了回神,盯着弹珠,箭头镖和长剑,不再废话,乖乖拿起来,对凌宇说了一句,“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话必转身就窜出了马车。
“嗷呜……”
“嗷……嗷呜……”
远处的狼嚎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接近。
凌宇穿上了雨衣,将身体挪到了车门口,身姿清冷挺拔的坐在那里,眸光冰寒,似穿过了浓浓雨雾,直击远方。
“狼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呜呜,我不想死,我不想被狼吃……”
“娘!我害怕……”
“呜呜……”
山洞里,听到狼嚎的人们,被吓的浑身哆嗦,哭成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慌什么……”
“别慌!”
“不许慌乱……”
差头带着众解差,竭力的安抚众人,起了一些效果后,差头又喊了一声,“流放队里,谁会武功,都站出来!”
噼里啪啦……
一阵脚步声后,凌家大房站出来两人,太史刘家站出来一人,大司马张家,站出来三人,凌家三房站出来一人。
差头来到七人身前来回踱步,一脸凝重,声音沉冷,“家人的生命高于一切……”
定住脚步,眉眼凝重的对着七人,灌输舍命鸡汤,“保护家人,是你们这帮铁血男儿应该做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冲在最前线,死也要护住家人……”
“嗷呜,嗷呜……”
又是一记狼嚎传进了山洞,异常刺耳,就仿佛这匹嚎叫的狼,已经来到了山洞前。
差头旁边的一个解差,被吓的腿软,差点没瘫在地上,一把抓住差头的衣衫,强撑着站稳,哆哆嗦嗦道,“头,快,快别演说了,狼都要进山洞了……
差头的身子僵了僵,终于不再磨叽,抬手指着七人命令道,“赶紧,都去洞口,就是死也得守在那……”
话必,对着众解差一挥手,带头,迅速插进了流放队。
解差们陆续跟上。
七人面面相觑,怒上心头。
很明显,在危机面前,这些解差们为了保命,一起做了缩头乌龟,却让他们挡难!
可官字压人,七人纵有杀人之心,也不能反抗,只能顺从。
“杵那干嘛?快去啊!”
“快去洞口!”
“再不去,狼就进洞了……”
进了流放队的解差们,站着说话不闲腰疼,一起对着七人呼喝催促。
“有了危险,就将流放犯人,推出来挡灾,截难,这是什么狗屁解差!”
“他解差的命是命,我们流放犯的命就不是命……”
七人边走边怨声载道。
其中的凌三郎好一阵忍气吞声,忽的转身,对着差头喊道,“官爷,好歹给我们一些杀狼武器,我们才能……”
“没有!”
差头骤然握紧腰间的大刀,果断的拒绝,对着凌三郎沉吼,“你们若是英雄,赤手空拳亦可战群狼……”
“就是,你们这些大家族的公子哥,功夫一定很厉害,不用武器也能杀狼。”
“对啊,你们用拳头杀狼就行了,武器给我们留着保身吧……”
“对对对,我们得留着武器保身,要不然,我们被狼吃了,谁还护着你们流放犯,去蛮荒城啊……”
解差们将不要脸的本领,发挥到极致,令前方七人和整个流放队,恨他们恨的咬牙切齿,怒发冲冠。
“一帮恬不知耻的败类,死不要脸!真乃朝廷祸害!”
慕寒月离老远就听到众解差的喊叫,了解情况后,气的也是怒上三尺,拎剑跑进了山洞。
“寒月……”
凌三郎正和其他六人走向洞口,看到了慕寒月,几步上前叮嘱,“赶紧到帐篷里躲着,千万别出来。”
在他心里,慕寒月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自然会惦记。
“三叔,这是追星剑,你拿着……”
慕寒月将长剑交到凌三郎手里。
“这剑……”
凌三郎注视着闪烁寒光的长剑,立即心仪,问慕寒月道,“寒月,这可是把好剑,哪来的?”
“我爹给我带的……”
慕寒月简单回了一句,接着对凌三郎道,“三叔,劳烦你,带我去找大祖父家的凌夜表哥。”
凌三郎身旁的六人,正瞅着长剑艳羡,其中一青年,听慕寒月提到了自己,赶紧抬头,对着慕寒月自告奋勇道,“弟妹,我就是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