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一试!!”
慕寒月的声音一厉,眼神轻蔑,不带一丝惧意,“死了我一个,让你们全家都陪葬!这买卖值!”
这是怎么说?
差头面色一变。
慕寒月眸光冷肆,“我爹说了,三天就要见我一封书信,如果见不到,他必追查到底,若发现有谁敢伤我,就让他全家给我陪葬!”
差头心头一沉。
想不到尚书大人竟有这打算!
“别在那吹牛皮了,还三天见一封书信……”
昌五老早就看慕寒月不顺眼,直接揭穿慕寒月的谎言,“你的书信长翅膀了?会飞?能自己飞到家里去?”
转头对差头道,“头!别信她的,她就是吓唬人呢?这都走了好几天了,我就没看到有谁和她接过头,找她取过书信!”
“呵……”
差头笑了,对着慕寒月鄙夷道,“阴险狡诈的丫头,你以为你随便说说谎?官爷就能信你?”
慕寒月看都不看差头一眼,直接对着昌五冷声嘲讽,“蠢货!没听过飞鸽传书吗?别人有飞鸽传书,我就不能有飞鸦传信?”
“我身边常常有乌鸦陪伴,你那眼睛是个泡?就一直没看到?”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昌五面色有变,有些傻眼。
差头想到了乌鸦,心中一震。
娘的!险些犯大错!
转头,恨恨的瞪向昌五。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差点被他害了整个家族!
努力的缓了缓面色,将大刀收起,转头对着慕寒月尬然一笑,“呵呵……这也没什么大事儿,小娘子动那么大肝火干什么?”
转头对着昌五道,“缺心眼儿的玩意儿,没事儿你骚扰凌家做什么?真是闲的你!”
板了板面色,假装一本正经,再看向慕寒月,“快,给凌家小娘子道个歉!”
奸诈小人,这是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慕寒月对着差头眸光鄙夷。
她当这差头有多强,想不到,几句话就把他吓成这b样,真是高抬他了。
昌五看着差头,有些怨。
不是你让我来抢吃的吗?
怎么还赖到我头上了?
“愣着干嘛?”
差头见昌五不动,脸色一寒,抬脚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你他娘的,是个傻子吗?”
“扑通……”
昌五被一脚踹翻,摔在地上,仰头看着差头,满心的憋屈,撇了撇嘴巴,想哭。
替差头做坏事,还得替差头背锅。
他冤死了他!
“道歉!”
差头的声音狠厉。
“是是……道歉,道歉……”
昌五颤颤的回应,十分无奈的对着慕寒月道,“昌,昌五糊涂,惹了小娘子不高兴了,向小娘子赔罪,对,对不起……”
慕寒月冷冷一笑,对着昌五,眸光中煞气流转,“以后,我不会再听你说对不起……”
“原来,是我没和你一般见识……”
瞥了眼差头,再次看向昌五,嚣张至极,“若是你再敢欺负我和凌家人,我就直接给我爹飞鸦传信,让他灭了你整个家族!”
“是,是是……”
昌五怯怯的回应。
差头听的心头打颤。
这丫头这话,明摆着指鸡说狗啊,就是说给他听的!
差头明白,以后都不能和慕寒月造次了,否则,就有被灭族的危险。
纵有不甘也只能认憋。
“害人的王八羔子……”
慕寒月见两人都露出惧色,十分满意,眉眼一厉,“滚!”
“唉唉……”
昌五颤颤的起身,才要离开,又被慕寒月大喝,“吃的留下!”
“是!”
昌五被吓的一哆嗦,又颤颤的转身,将面包和果汁,都放到了慕寒月的脚前。
被威胁不算,还被骂王八羔子……
差头咬了咬后槽牙,心里是万分的怨恨,可不敢再猖狂,愤愤的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昌五和梁河灰溜溜的跟在他身后,迅速的离开。
“爹啊!爹!你醒醒,你醒醒啊……”
凌二郎的哭嚎突然传来,令慕寒月心神一蹙,立即转身钻进了帐篷。
“老三那,老三!你怎么了?你睁睁眼,你可别吓二哥啊……”
凌二老爷子跪在凌家老爷子的身旁,满脸的焦灼,抬眼看到了慕寒月进门,连忙对慕寒月道,“凌宇媳妇儿啊,你祖父吐血昏迷了,你快,你快给他瞧瞧……”
慕寒月不言不语,两步来到凌老爷子的身旁,蹲下,抬手把脉。
脉搏细促,时而模糊,气血大衰……
片刻,慕寒月抬手按了按凌老爷子的胸腹,面色凝重。
祖父被踢出内伤,现以发生内出血,必须马上做手术,否则,恐有性命之危!
“寒月啊,你祖父没,没大事吧?”
凌二郎见慕寒月面色不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担忧的询问。
“这可怎么办……”
凌二老爷子看了慕寒月一眼,心神越发的慌乱,看着自己的三弟,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三弟一定会没事的……”
“放心。”
慕寒月沉着下来,为了避免二人担忧,扰乱她给凌老爷子治疗,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只要我为祖父稍稍做些治疗,他就能苏醒了。”
话必,瞅着凌二郎道,“二叔,将祖父抱到车厢去!”
“好,好……”
凌二郎听慕寒月如此说,紧张的面色总算缓和些,抹了抹额上吓出的冷汗,对着慕寒月悻悻道,“多亏,多亏有你了,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就吭叽一声,说哭就哭,眼泪疙瘩成串儿似的往下掉。
挺大个老爷们,说哭就哭,也不嫌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