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京竹才不管纳兰月歌是什么人,她能挣钱才是最重要的。
她走进成衣店买了件漂亮的长裙,这辈子她要漂漂亮亮的活着。
她精挑细选,选择了轻粉华衣,素白纱衣轻披在外,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隐约现出,更显娇俏可人。
三千如墨青丝,头插银亮的蝴蝶钗,薄施粉黛,增添了几分娇媚动人的气息。
进入店前,走出店后,判若两人,惹得街上行人频繁回头,驻足观看。无论男女纷纷夸赞,从不知京城中竟有如此美人!
此时正值中午,街道两旁,酒楼里面传来的香味儿,她看了看钱袋子,沉吟了会,薄唇轻勾了下,迈开脚步走进酒楼,从店小二要了壶桃花酿。
她原本是滴酒不沾的,可能上辈子过得太苦,后来竟爱上了饮酒。
美酒倒入酒盏之中,发出清冽的声音,除了这份声音还伴随着浓郁的酒香,惹得人醉,心也醉。
她手持酒盏轻抿一口,酒水起初寡淡无味,入喉回味无穷,妙哉美哉,一时贪杯,多饮了几杯。
眼角眉梢都沾染了几分红晕,她瞧了瞧外面天色,离开之际,却被一行人拦住了去路。
姜京竹不悦的抬起头,打量着,拦住自己去路的人。
只见,为首是一年轻男子,穿着锦衣华服,袖口镶嵌着精致的金色花纹,腰间系着一大块雕花玉佩,从上到下无不彰显着矜贵,身后跟着丫鬟小厮。
看那些丫鬟小厮,神情得意,趾高气扬,鼻孔朝天的模样。
下人如此神气,也侧面说明他们这主人地位并不低,这年轻男子地位确实不低。
父亲是吏部尚书,掌管全国刑狱。仗着父亲的身份,其子周佑嚣张跋扈,骄横无理,甚至强抢民女,百姓有苦不得言。
上辈子自己也见识过周佑的蛮横,遇见几次周佑调戏姑娘,被他祸害的姑娘不少。
她也被周佑阻拦过,她穿着虽然寒酸,可相貌是极好的,被周佑发现,想要带她回府。
因为自己的誓死不从,让周佑没了面子,反过来倒打一耙,污蔑陷害她,让她备受欺辱,回到相府又被温夫人惩罚了几鞭子。
如今往事还历历在目呢,仇人不请自来,又送上门一个。
他们拦着姜京竹的去路,那年轻男子色眯眯地望着姜京竹。很明显的,来者不善。
原本街上的行人,也停下了脚步,站在路旁观看,他们都知道周佑的为人,看不定这次遭殃的是谁家姑娘。
姜京竹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目光轻蔑地扫过周佑,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来。
“好狗不挡道。”
姜京竹的这句话,不但让挡着她去路的那几个人一震,还把围观的老百姓们,也吓了一跳。
“啊?我没听错吧,这姑娘骂了周公子?”
“就是啊!发疯了吧!”
这京城中谁不知道周家,每每被周佑看上的姑娘,都唯唯诺诺,虽然害怕,却不敢谩骂。急了,也只会喊救命!
“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在骂我们是狗吗?”
说话之人正是周佑身后的丫鬟,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你没听错,这个贱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周佑咬牙切齿的说着,听周佑说这话,围观的百姓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少爷,我看着她疯了,疯了也不能乱咬人,可不能轻易的放过她。”
周佑扬着下巴道:“还用你说,我自然不会放过她。”他从头到脚打量着姜京竹,又停留在姜京竹纤细的腰肢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陪本公子一夜,本公子就不计较了如何?”
二楼酒楼,某雅间内弥漫暧昧气息。
恰好此时,楼下传来阵阵吵闹声,女子撩起充满水雾的眼睛,无意看向窗外,便瞧见一行人。
为首之人是周佑,他们经常在一起游玩,对周佑的风流之事见怪不怪。
这是又看上谁家姑娘了?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落在周佑对面的女子身上,她心头一惊,猛地僵住。
那女子身着华丽服装,周身气质非凡,姿态万千,邪魅勾人的俊脸带着不屑,说话清清冷冷,不慌不忙,伶牙俐齿,怼得周佑频繁噎住。
围观百姓都不知女子身份,可她知道,她是姜京竹!她居然是姜京竹!!
姜京竹居然没瘫痪???
她居然恢复意识了?
而且见惯了她穿补丁的衣服,素颜朝天,如今她打扮起来竟如此漂亮!
眼中闪过一抹妒色,很快平静下去,因为姜京竹惹谁不好,她偏偏惹到了周佑,看周佑怎么收拾她!
不瘫痪了又如何?还不是要被周佑再次打残。
她索性摆出了看热闹的架势!
一会她要看看,姜京竹哭泣无助的模样!
楼下,姜京竹听着周佑的话,翻了翻白眼,斜着眼看见周佑:“你没事吧,脑袋出门被驴踢了?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姜京竹懒洋洋说道,神情淡漠,可说出的话把众人整得一愣一愣的。
姜京竹有一个毛病,遇见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仇人,有仇当场就要报,要不然还要腾出时间,她嫌麻烦,而且她时间很宝贵的。
因为她还要报关乎性命的大仇,不好对付的仇人,她要一点一点从精神和身体分别去报复,这样才过瘾。
“哪里来的死丫头,嘴巴这么臭,怎么和我们少爷说话呢!”另一个丫鬟大声呵斥。
“必须给她点厉害瞧瞧。”
周佑从来没有这么被人骂过,他脸黑极了,这么多人让他没面子,他色心全无,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死丫头被本公子看上是你的荣幸,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只要你,跪在地上,对我们磕三个响头。爷就饶了你今天的不敬,不然……”
“怎样?”
姜京竹冷冷的对上了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