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朝外一挥,寒意袭来,不留一丝情感。
“来人!”
王府的丫鬟走了进来,暗卫门外止步,虞湛吩咐丫鬟给姜京竹换干净的衣服,包扎伤口。
调动全府暗卫捉拿刺客,竟然有人敢在新婚夜,试图行凶,简直没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外面纷纷扰扰,房内却岁月静好。
床帐撩落
姜京竹换了身抹胸裙,胳膊伤口处理过了,她脸色苍白,安静地躺在床榻上。
方才刺客到来,她立马拿出藏在后腰的匕首,与他打斗,好在她习过武,可那男人武功也不差。
而她并不占优势,身体无力,脑袋晕沉,好在虞湛及时回来,要不然她恐怕不在人世了。
只是,看虞湛的反应,他并没有中药。
合卺酒没问题,那问题出现在哪里呢?
仇人为自己下软筋散又是为什么呢?
仇人?
她的仇人无非那么几个,她忽然想起,在虞湛冲进房间时,跟随虞湛身后的人便是春雨和夏露……
格外关心她生死之人,除了虞湛,便是凶手……
能随时监视她是否药效发作,随意进出她房间,不会被怀疑的人,只有她的贴身丫鬟!
若真是春雨和夏露,他们为何不直接下毒药,一举成功。
反而下了软筋散,又派人来杀她?这岂不是大费周章,多此一举?
虞湛长袖一甩,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
姜京竹身侧有温热袭来,她即刻从方才记忆中抽身,意识到今夜是他们洞房花烛!
她说要等他回来!
可事情发生变故,这件事足以告诉她,她不能掉以轻心,需尽快肃清敌人,夜长梦多。
身侧之人躺了下去后,并没有了动作,过了好久,呼吸绵长,似乎睡着了。
姜京竹轻轻闭上了眼睛,过了好半晌,又缓缓从床榻起身,虞湛并没有睡着,他全神贯注,准备看看姜京竹到底想做什么!
感觉到姜京竹起身,他屏住呼吸。
下一秒。
怀里一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的怀里,虞湛刷地一下睁开了双眼,垂眸一看,怀里窝着的女人乖巧极了
纤细的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手臂上包扎着,隐隐有血迹渗出,她感觉不到疼似的。
腿也不客气地搭在他腿上,呼吸绵长,睡得香甜!
新婚夜,虞湛失眠了。
次日清晨
春雨和夏露从门外进来,见姜京竹醒来,低声道:“王妃,昨夜……睡得可好?”
姜京竹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抬手放在唇边清咳了几声,“还好吧。”
夏露上前服侍姜京竹洗漱打扮,目光担忧地望着姜京竹苍白的面容,“昨天的事情真是太危险了。”
春雨:“是啊,昨天真是担心死我们了,都怪我们没有在门外等候侍奉,以后我们俩不会离王妃太远的。”
姜京竹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她如今身体确实不怎么好,昨夜受了伤,失血过多,脸色更差了。
她睫毛轻敛,一脸愁容道:“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府戒备森严,那杀手竟然能混进来,简直可恶!”
夏露一边为姜京竹束发,一边气愤填膺地抱怨着:“不过……这杀手能自由出入王府……”
春雨:“那么多守卫都没发现,杀手一定是位高手。”
夏露:“王府高手还多呢?杀手能完好无损的进来,又全身而退,真令人生疑。”
春雨大惊:“难道是有人授意?或者本来是王府之人?”
夏露:“别乱说,王爷还在调查,相信王爷定会给王妃一个交代,不会随便糊弄过去的。”
“无论王爷怎么待我,好与不好,我心里只有沈哥哥,这是不变的事实。”
姜京竹悠悠叹了一口气,一边说着,一边紧盯着铜镜中的二人表情。
“王妃,可不要被王爷听见了,王妃现在需要在王府站住脚跟。”
春雨听到沈长文的名字,连忙侧面敲打姜京竹争夺王府管理权!
姜京竹透过铜镜打量着春雨和夏露,夏露从进门开始,看似在为姜京竹打抱不平。
实际处处挑拨姜京竹和虞湛的关系,引导姜京竹怀疑虞湛授意了杀手上门,要不然杀手不会有机会走进王府,更不会全身而退。
反观春雨似乎对杀手事情不太感兴趣,她更在乎王府掌家大权。
通过他们的对话,可以明显知道春雨是温夫人的人,与温夫人为统一战线,以王府掌家大权为重。
而夏露心思难以揣摩,虽然挑拨她和虞湛关系,也可以侧面说明让她争夺权力。
只能说夏露嫌疑更大,还需谨慎应对,继续试探。
前院池塘边。
虞湛望着池塘里的锦鲤,阿贵凝立在身侧,低声解释道:“王爷,昨夜闯入书房的人舌下有毒药,刺杀您不成,便吞毒自尽,这是一名死士。”
“对他进行检查了吗?”
“回王爷,对刺客全身检查,在他左手臂上发现一紫色烟花状图案,图案已经派人去查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阿贵说完,沉默了会,又继续禀报。“刺杀王妃的刺客,并没有找到。”
王府戒备森严,除了守卫,更有巡逻士兵,有暗卫。
守卫士兵就算可以躲过,可暗处有暗卫,暗卫是经过严格训练,层层选拔上来的高手!
这两位刺客能躲避暗卫闯入王府,一个潜入书房,一个潜入新房,足够说明两人武功高强。
书房那位若不是逼不得已,也不会选择服毒自尽。
反观新房那位刺客,昨夜看地上的鲜血,足以说明那人受了重伤。
不出意外是王妃所为。
他亲眼见过王妃的身手,武功招式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但王妃武功算上乘,对付昨日刺客是可以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