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声音越来越大,紧张的谢春和要叫出声来,忽然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伸过啦,玄溟哑着声音道
“哥哥在呢,别害怕。”
“哥,还是你更吓人一点。”
谢春和无奈的扶住了额头,可是她又变得警惕起来,身后的火统蓄势待发,终于那朝他们走来的声音停了下来,谢春和才慢慢的松开了手。
只是那声音又再次响起,仿佛刚刚的停顿只是为了辨别方向一般,玄溟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终于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声响,随后便有人应声倒地,玄溟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他发现了那声响的来源——玄春和的火统。
“你干什么啊。”
“我不知道,它自己就打出去了。我,我要我父亲。”
谢春和捂住脸哭起来,玄溟本无怪罪之意,此时更是关心极了她的情绪,安抚一阵后,便对她道他去看看树木那边的情况,她在这等他
“哥,你小心一点啊。”
谢春和泪眼汪汪,此时什么罚不罚的都无心思去肖想了,只想快速钻到晏伐檀过去会搂着她的被窝中去
“放心吧。”
玄溟也怕的很,但他明白此时要撑起场面来,便眼睛一闭,哆嗦着双手拨开了灌木。朝昏黑处走了去
“哥,你在哪。”
谢春和试探着问出声,良久,才得到他的回话
“春和,你快过来。”
谢春和一愣,却未迟疑,翻身过去了他在的那一边。视野没了遮挡,一切开阔起来。谢春和捂着眼睛,不去看玄溟身边的那具尸体
“他没死,应该还有救,妹妹,你快把包袱给我。”
谢春和闻言,忙将带着药箱的包袱递了过去,也蹲在了他旁边
玄溟自幼喜欢医术,因此也常跟玄清明学些医道,此时处理起皮外伤也是得心应手。他惊讶于火统的威力,竟然一声便能将此人震的浑身是伤,只是他此时不能沉迷于此,便收了心思仔细的替他医治。
“这里土多,我不能替他医治身后的伤。”
“断山上应该有匪帮留下来的房子,我们带他去那。哥,你看他的打扮,应该是个上山寻药的药农,我把他打死了,我怎么能打一个药农呢。”
“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死的。我们先去找地方给他处理伤口。”
“好。”
兴许是一路吃的苦已经足够多,后来他们很顺利的在附近找到了可以容身的居室,并且附近留下的古井中仍有水源,谢春和他们带着他在此处开始疗伤。
烛火未点起来,玄溟只能借着月光给他清理伤口,谢春和望着眼前人胖乎乎的脸,心里得了些安慰。她也拧了块随身的手绢,替睡着的那人擦脸,擦到他眉头处时,谢春和果断的察觉到那人的喉咙动了动,大喜道
“哥,他没死。“
玄溟只是点点头,又不说话了。谢春和便适时闭了嘴,欣喜的用沾了水的糖果擦在他嘴唇上,用这样的方式给那虚弱的人补足水分。
二人忙了许久,终于给他包扎好了身体,谢春和几乎要累倒在地上,但她还是十分体贴的把剩下的干净的位置让给了玄溟,他却摇摇头,示意谢春和陪他一起去山上找些草药
“有些晚了,但是他的伤口有些已经溃烂了,不能等太久。”
谢春和点点头,二人牵着手,一同走出了旧居的大门。出门前,谢春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飞奔回屋给他盖上了她带着的锦裘外袍
“别让他被匪帮的人发现了。”
若是她未突然想到这一举动的话,后面的事谁也说不清了。可是她忙完此事一出们,便迎面撞见了黑压压的一片人。谢春和望着被提起来的玄溟,拔腿就跑,随后便觉一强有力的手也轻而易举的将她提了起来,扑腾几下之后,谢春和才终于大哭起来,扭头对那人道
“叔,你饶了我吧。”
西度好笑的看着嚎啕的人,那里还有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他没有说话,对面前赶来的人微微垂首
“大人,找到他们了。”
谢我存的心终于落地,她喘着气抱过谢春和,十分无奈
“儿啊,可算找到你了。”
谢春和抱紧了她,哭了半晌突然觉得不对劲,她父亲并未来找她。随后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他们怎么会这么快追上来。她望向任由南途抱着的玄溟,那人一副终于解脱的样子
原来玄溟趁她翻墙的时候,写了字条给他们泄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