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错愕。
潭水寒冷刺骨，燕臻竭力忍耐着寒意，趁着手脚还没有冻僵，在掌心聚起灵力，再度召唤水底的落月。
这一次落月没有丝毫犹豫，顺着那道灵流逆水而上，稳稳落在了她的手中。
指尖触碰到落月坚硬光滑的内刃，燕臻感觉到一股强大充盈的灵力盘桓在掌心，瞬间驱散了身体的寒意。一种久违的快意充斥于心，她手中发力，掌心向下，落月如一片叶子紧贴在她手心，任她肆意操纵。
黑衣青年看不清她水下的动作，只看到她一动不动的，以为人被冻傻了，他略微犹豫，退了一步道：“只要你离开这里，我不会伤你的，你出来吧。”
然而水中的人突兀抬手，一弯月轮破水而出，兵刃煞气甚重，一道清光破风袭来，裹挟着锋刃之气划向他的胸口。
他连退数步，仍然被那道刃气划破了胸口的衣服。
他感到胸前轻微刺痛，却未见鲜血渗出，正想查看是否伤及血肉，下一瞬一股潮湿冰冷的气息扑向他，他猝不及防往后撤，脚下一空，被那股力道猛然压到在地。
抬眼只见半月轮的尖刃悬在他的眼前，少女一手握着月轮，一手死死钳制住他持枪的那只手的手腕，把他压在身下，眼中没有一点温度。
尖刃往下低了一分，将将要触碰到他的眼球。
燕臻压在他身上，面若冰霜。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