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秦霆深还没回来。秦陌胡乱翻出一些胃药就吃下去,吃完走进卧室,快速脱掉衣服就直接钻进被窝。
整个身体蜷缩着,尽管头发还有些被雨淋湿的地方,但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睡过去。
……
雨过天晴,路上的潮湿被初阳蒸发。整个城市又开始渐渐回暖。
六中,靠窗座位空了一个。清晨秦陌醒来时,发现胃不痛了,头痛。
“我给你请过假了,怎么突然发烧了?”秦霆深有些担心道。“可能不小心淋雨了吧。”回答他的是沙哑的声音。
中午吃过药后,就开始退烧了。秦陌才感到后背的痛感,她从床上翻起来,走到落地镜前,背对镜子掀起衣摆,才发现后背有处淤青。
看了一眼,秦陌就毫不在意地走开了。瞥见床边的外套,沉默了两秒,走过去拿了起来,然后扔进洗衣机里……
学校里一如往常,三班教室,窦林正埋怨段郁青昨晚没回他消息,段郁青低头在一边一言不发。
这时教室门口有些骚乱,不一会就有几个女生在门口面带羞涩地开口:“段郁青……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可以啊老段,又来了。”窦林凑到段郁青耳边神秘地说,“我看这几个长得还不错,走,哥陪你出去观赏观赏。”
段郁青感到烦躁,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起身走出教室门。
来到阳台上,有三、四个女生拉着另一个女生来到他面前,嘴上还小声说着:“快说呀,人家都出来了。”
被拉着的女生,皮肤白里透红,头发有些微卷,脸小眼大。典型的可爱型,让人看了能忍不住心动。
她害羞地看着段郁青,终于开口:“那个……段郁青,我喜欢你,你可以……”
“我有喜欢的人了。”女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段郁青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
女生显然很惊讶,旁边的人听后也开始躁动起来,就连窦林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拒绝。
段郁青说完后没有停留就走进教室,等窦林反应过来后才追上去。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真的假的啊?你不会是为了拒绝别人才说的吧?”窦林不停嘴地问。
段郁青没有回答,“快说啊大哥!”段郁青越不回答他越急切。
“嗯。”
简单的一个字直接把窦林的脑子都榨干了,不知过了多久,窦林沉默了一会。
“谁啊?我不信。你这样子不像能喜欢上别人啊。”这次他很冷静地分析,终于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想法:段郁青不会喜欢任何人。
下午,秦霆深和秦陌一起回家。秦霆深休息时间都会回去,秦陌则是想回就回。
平时余芳就和秦陌的爷爷奶奶在家,或是打打麻将、和朋友出去玩。秦陌的爸爸秦逸城也开始经常回来,比如今天秦父就在家。
半个小时后,车开进一处城市周边的独栋住宅区。刚进门,兄妹俩就异口同声地喊了声:“爸。”秦逸城点头示意,然后问了秦陌:“好点没?”秦陌嗯了一声。
这时余芳从厨房走出来,有些担心地摸了摸秦陌额头:“是退烧了,快来吃饭吧。”
一家人整齐地围坐在餐桌旁,奶奶也询问了秦陌的情况。不一会秦逸城开口:“听说你又在学校里惹事了?”秦陌不以为然道:“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什么时候能让人少操点心。”秦逸城平静地说,又转向余芳:“你以后别总拿钱惯着她,钱是好赚的吗?”
余芳也不恼:“行了行了,快吃饭。”秦陌随便吃了两口就离开了,等秦霆深吃完和一家人闲了一会,两人就离开了。
自从秦陌上了高中坚决不住校,上学时间就多数和秦霆深生活在一起,因为自家离学校很远,在秦霆深那里就很方便。
父母虽然放心秦霆深有能力照顾她,但也担心对她太放纵了,事实也如此。秦陌是个极度追求自由的人,在秦霆深这里生活,她找到了十七岁的自由。
天完全黑了,沿湖边的路上有很多散步的人。
段郁青背着书包走着,渐渐地一些乐器的声响传入他耳中。继续向前走去,看见像是有一个摇滚乐队,正在演奏,他不禁走到旁边驻足。
一声声有节奏的鼓点仿佛打在了他心上,他的表情变得让人琢磨不透……
次日清晨,秦陌出门时想起那件外套就随手拿上,准备到学校还给段郁青。但又不想惹人注意,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
七班教室,“秦陌,你总算来了!”顾雪先发出声,接着一群人纷纷来问候,秦陌敷衍而过,并没有提楚若欢的事。周河也走过来问道:“真的没事了?”
秦陌笑着回应他:“没什么事,只是胃痛而已。”
周河算是男生中会经常关心她的,他不像李扬浩、盛一鸣那样闹腾,也没有程凯那样阳光。他算是性格收敛,又不是好学生型的。
放早学后,秦陌依旧没和她们一起出去吃饭。因为现在时间段人都去吃饭了,她准备把外套还给段郁青,她觉得总拿着别人的衣服也不是回事。
下来到三楼,只剩依稀几个人。她想,段郁青应该去吃饭了,把外套放在他座位上就行。
正想着来到三班教室门口,往里一看,段郁青竟然还在,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秦陌看了一眼,见他们班里的人都不在,就走了进去。
走到他桌位旁,见他只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紧闭着。秦陌心想:这人也不吃饭的吗?真睡着了?然后她只好把外套轻轻放在一边,在放的过程中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就在这时,段郁青睁开眼刚好对上秦陌愣住的眼神。两人距离有些近,段郁青看了眼秦陌手上的外套。眼睛迷离,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道:“你来了。”
“啊?”秦陌看到他这副模样,自己开始发懵了,“……我来还你外套,看你在睡觉本不想打扰你。”
郁青仿佛已经清醒:“嗯。”
秦陌继续说道:“已经洗过了,谢谢啊。”又一次的道谢,段郁青已经习惯了,他知道面前这个女生和众人口中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