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先伸手拽住了马尔福的袍子。”吉娜将写完的魔法史作业小心地放进书包中:“霍琦夫人以为马尔福的那一脚只是防止自己摔下去的反应。不过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去追究斯莱特林的错误,打球就是这样,你们没有听到戴维斯说过必要的时候也要将对方的球员们撞下飞天扫帚吗?秋也试图去撞开马尔福了,虽然她的力气明显不如马尔福。”
“是啊。应该将找球手换成一个比马尔福更强壮的人才对。”
郁金香沉默着听朋友们开始又结束的话题,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的口中听到关于德拉科的话。
虽然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竞技游戏,有输就会有赢,也会有人受伤。
而且自己也并没有亲眼看到比赛的情况。
但是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前,她回想起秋哭的伤心的样子,不免还是有些生气德拉科的粗鲁。
第二天在长廊上与德拉科暂时分别要前往各自上课的教室时,德拉科赢得魁地奇胜利的心情还在持续。
“昨天的比赛你没能来看真是太可惜了。”德拉科拉着郁金香的手洋洋得意地吹嘘着自己的战绩:“只差一点,如果不是我抓住了飞贼,斯莱特林就要输给拉文克劳了。”
他身边的高尔与克拉布兴奋地鼓掌,像两头呆呆的巨怪。
郁金香没有说话,她抽出被德拉科拉着的手:“我该去变形课教室了。”
“这么早就要去吗?”德拉科有些抱怨,他将书包扔进克拉布的怀里,克拉布笨拙地接住了它。
德拉科捏着郁金香的发尾的一缕头发缠在自己的手指上:“离别前你是不是又忘了些什么?”
“我是故意忘记的。”郁金香拍开德拉科拽着自己头发的手,她的手又被德拉科顺势牵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她看着赫尔墨斯正站在台阶下与西奥多假装击球又进球时的样子:“赫尔墨斯也在这里,我觉得很为难。”
“令你为难的事可真不少。”德拉科哼笑了一下,他的兴致一下子消失了,他放开了拉着郁金香的手:“午餐时见?”
“午餐时我要去图书馆。”
“所以说,你打算不吃午餐?”
“我带了饼干与馅饼。”郁金香指着手腕上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小包:“下午只有一节魔咒课,饿一些也没关系。”
“郁金香,你可真别扭。”
“什么?”
郁金香停住了去教室的脚步,她转身看着身后懒散地靠在长廊柱子边上的德拉科:“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德拉科晃晃悠悠地走近了郁金香,他的手捏住郁金香的脸颊,带着有些报复似的用力,这让郁金香疼的皱起了眉头。
德拉科看着郁金香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后觉得心情舒畅,哪怕是她因为疼痛而有些痛苦的表情。
他直截了当的拆穿她的伪装。
“郁金香,你是个不喜欢说真话的小孩。”
他们的感情好似单方面进攻的对决,德拉科进攻,郁金香就会防守。
她甚至永远都会选择防守。
即使郁金香已经无数次因为自己的被动而败于下风,感情从头至今每一步进步都是德拉科单方面的胜利与索取。
但是她仍然不会选择主动的前进。
甚至两个人相对时的眼神也是。
德拉科永远都是直勾勾地盯着郁金香,他的眼神中总能表现出他希望得到的东西和他厌恶的东西。
郁金香却会因为他的直白而转移视线。
这大概就是郁金香为什么不会进入斯莱特林。
她的姓氏是从古至今以纯血至上,以斯莱特林的精神,以权利,甚至以追随强大的黑魔法为荣,并以此为傲的莱斯特兰奇。
但她却没有任何欲望。
她没有哪怕丝毫的,渴望必须得到某件事物或感情的执念与野心。
黑色泥土中长出了一株洁白的郁金香,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对于德拉科说出的早已看清她内心的反应,也是郁金香一贯会选择的反应——就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这令她不能完全掌控思想与行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