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年纪都很小,有些话似乎欠缺考虑。”郁金香为难地拍了拍阿诺的手臂:“阿诺,对不起,我大概真的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是啊,你的确是。”阿诺沉默了片刻,他重新背起了手站的笔直:“我已经不能指望你自己想清楚一些事情。”
他转身就离开了这里,留下郁金香还在因为他最后那句话发呆。
郁金香茫然地在甜品桌边转了几个圈圈就走出了宴会厅,她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托着下巴等着宴会早点结束。
她转身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又仰头看着宫殿四处雕刻的美丽的石柱,天花板上壮观的油画。
她懊恼刚刚在阿诺面前对德拉科存在的那一丝犹豫,就好像那一秒停顿差点摧毁她长久以来坚定选择德拉科的努力。
她就这样来来回回地想着德拉科的一切,企图将德拉科送上自己心中无上的位置来证明自己的忠心。
她开始担心,担心自己又会对德拉科出尔反尔,将言而无信贯彻到底。
宴会结束后郁金香连指责赫尔墨斯的心情都消失的彻底,她沉默地看着马车外的天空,幻想着后天一大早离开西班牙后就再也不要来到这里。
她好好泡了一个澡,想要早些睡着混到第二天的白日。
虽然她更想一觉睡到第三天,可她连今晚都睡不过去。
郁金香失眠了,她翻身滚来滚去又压不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
事实上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打哑谜,让别人猜测她想法的高深莫测的人,可她认为自己不再接受阿诺的原因大概不被任何一个人能理解,除了德拉科。
万幸的是她还是睡的不错,梦里有她与外婆一起在希腊的小镇上为节日挂上一堆漂亮的橄榄枝。
她睡到第二日的中午才爬了起来,刚好赶上了午餐。
阿诺已经离开了庄园,一楼的会客厅中只有赫尔墨斯正与他昨日认识的那位赫蒂小姐打着电话。
郁金香对着赫尔墨斯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她捏着一块饼干打开了电视机想要给寂静的庄园中再增加一些声音,电视刚出现画面时就是西班牙魔法部部长的发言。
“我们将严格控制进入西班牙边境的巫师数量,同时与法国,比利时,卢森堡,奥地利,匈牙利建立了联合通知防线,这一防线将完全杜绝境内窜逃的黑巫师人群,以此保障黑魔法伤人事件减至最低,同时我们讨论并加强了哈乌拉底狱的巡护傲罗与火龙数量,为了巫师们的安全,我们将付出一切努力。”
郁金香看着西班牙的魔法部部长,他看起来比福吉似乎靠谱的多,最起码他不会像福吉掩饰这一切。
卡佩家族的预言也许已经悄悄地让他们做出了行动,愚蠢的福吉没准儿还在认为欧洲几国的联合防线只是小题大做,他才不认为波特的话是真的。
并且妈妈曾对爸爸说英国魔法部正忙着增加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数量,或许福吉也不是完全不信波特。
部长讲话后插播的女巫长袍店广告的魔杖保养精油让郁金香又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她因为记不住品牌的名字而只好换了个频道。
下一个频道就是麻瓜电视台,一个短发的女人正报道焦糖山上被炸的粉碎的亲吻墙。
“目前。。。。无炸药。。。。无人看到。。。。夜间。。。。有四人受伤。”
她说的语速飞快,更没有打在一旁的其他语言,郁金香只能勉强听懂这些,于是她又调回了巫师新闻频道。
她看了一下午的教巫师如何利用废弃的长袍做出一整件沙发套的节目,虽然她仍然听不太懂。
赫尔墨斯不知何时又溜出了庄园,这里又只剩下了郁金香。
好在她在走出宅邸时在湖边见到了一个女仆,她十分乐意地帮助郁金香将给德拉科的信寄了出去。
郁金香在湖边又看到了远处骑着扫帚巡查的傲罗,她重新回到了会客厅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节目。
夏日薄暮低垂的西班牙,站在喷泉边的郁金香突然想起她与阿诺在圣家堂时对着阳光照进彩色玻璃时的那个承诺。
“我一定不要再对任何人承诺了!除了德拉科!”
郁金香将那片回忆中她认真地对着阿诺举手发誓,并对阿诺也向她起誓时亲吻阿诺脸颊的画面像捶进土中一样敲了一下脑袋,她还用力地踩了踩脚下的地砖生怕它从土中钻出来似的。
远处天空中飞马翅膀扇动空气将屏障扇的像湖水般展开涟漪,它们拉着王室的金色马车穿过屏障驶入了庄园。
郁金香看着阿诺与他的护卫傲罗走下了马车,他换上了另外一身军装,将军帽拎在手中大步的向宅邸走来。
虽然他只是看了郁金香一眼,连个招呼都没与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