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哦——”她突然转了弯:“大部分宗教中经常将死亡表述为重生,死亡是□□死亡,灵魂仍然存续。就像幽灵,可有人无法成为幽灵。又有宗教认为死后世界才是真正的生。又或者,婴儿诞生也连接了死亡,婴儿是刚刚失去□□的灵魂找到了新的容器——这涉及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生——”
“哦——瑞亚,你快要把我说绕了。”罗勒皱着眉眨眨眼。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郁金香笑了起来,她甩甩被风吹着的头发歪着头看着罗勒: “去问问幽灵怎么样?最起码它们明白死亡的瞬间是什么感受。”
“可是宾斯教授也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他只记得在午休过后自己突然忘记了带上身子去上课。”
“大概他是因为自然衰老的离开人世。”郁金香认真想了想:“这还真的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连幽灵都不理解什么是死亡。”
罗勒对着风吸了吸鼻子,他一骨碌爬起来掏出口袋中的皮箱钻了进去。
“卢娜理解的死亡只是妈妈先走出了家门——就这样简单,她认为她会和她的妈妈再见面的。”罗勒的声音在皮箱中沉闷地飘出:“我多希望邓布利多能讲清楚这件事,可是他说这是我该自己独立思考的问题。”
他牵出了神符马,将从皮箱中提出的一袋子甜菜塞进马儿的嘴里后安抚地拍了拍马儿巨大的翅膀。
神符马吃了喜欢的食物后蹄子快乐地刨着地面,罗勒将皮箱仔细地扣好变小重新塞进毛衣外套的口袋。
“走吧,瑞亚,我们去兜兜风,或者去霍格莫德买杯热的玫瑰乳茶怎么样?”
“当然。”郁金香站了起来,她将手搭在栏杆外罗勒伸出的手心上。
“哦!我突然想起我们该做的一件事。”
郁金香停止了踩上木箱的动作,她在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个纸团。
“瞧!”她指着纸团上的密密麻麻的笔迹与曲线图还有惊叹号小声说:“我在一本书中发现了这个咒语。这个咒语可以让我们像圣人那样在水面行走。”
“是变形咒语吗?就像把水面先变成镜子那样?”
“当然不是,这是最高级的避水咒语。”
罗勒眯起眼睛笑:“听起来就知道它一定不是从普通借阅区找来的。”
郁金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握住罗勒的手踩着木箱与栏杆扶手骑在了神符马上。
她坐在罗勒的身前,享受着夜风拂面。
在神符马飞到远离城堡的湖面上时,她指着一片湖面想要停下来。
“这里黑漆漆的,很适合练习。”郁金香站在一块从湖面凸起,只能站着一个人的石块上。被风吹着激荡的湖水洒在了她鞋子的皮面上,她看着一眼四周黑色的湖水,忍不住有些恐惧的晕眩。
“直接掉入湖中比站在这里要好多了——”她控制着平衡小心翼翼挪动自己的脚步。
“我已经准备好烘干工作了。”罗勒举着魔杖,他带着神符马飞的稍微有些距离以免神符马翅膀扇起的风将郁金香刮进湖中。
“谢谢,谢谢。”郁金香紧张地点点头,她盯着已经被打湿的袜子,用魔杖指着湖面。
“如履平地。”
魔杖的杖端是像笔记上记录的微微的蓝色,这看起来像是成功的征兆。
她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控制着力度的鞋底踩在水面上逐渐探到了那一股愈发坚实的,对抗鞋底向下的支撑的力量。
“成功了吗?”罗勒问。
“还不太清楚!”
郁金香保持着跨步的姿势,她的右脚没有被自己的用力没入水中后她高兴地看向罗勒。
“好像是的!”她踩实了第一步兴奋地说。
她又试探着迈出第二步,她的右脚完全立在水面上,支撑着她身体全部的重量。
她彻底离开了那块礁石。
一步,两步。
她的脚步轻缓而平稳,波浪冲荡在鞋边。
第三步,她毫无防备,迅速坠入湖中。
“梅林的胡子!”罗勒眼疾手快地用飞来咒提着她的袍子将她拽了出来。
“好冷呀!”郁金香抹了一把浸湿的长发发着抖坐在礁石上笑的格外开心。
“成功了两步!”
罗勒担忧地提醒:“要专心。”
“当然。”郁金香抿着嘴点点头,闭上眼睛被罗勒烘干后攥着双拳想让自己专心。
她越想专心就越不能专心。
她想起,德拉科在马尔福庄园,带她骑着波塞冬奔跑在湖面上的夏夜。
他们当时说了很多话,互不退让的。
那些逞强时说的话,居然印证了他们的此时。
他们不会就这样平静地走下去。
“谁让你们在这里待着的?”
在郁金香做好准备再试一次的时候,有人十分不客气的嚷嚷着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德拉科?”郁金香将准备迈出的右脚重新踩在礁石上。
她捂住嘴巴打了个喷嚏。
德拉科正骑着飞天扫帚,他独自一人。
郁金香看了看月亮,德拉科是为了和别的女孩约会才出现在这里吗?
可他没带着约会对象——
在郁金香的猜想中德拉科逐渐降低了高度,他打量着骑着神符马的罗勒,又审视着站在礁石上,像刚刚休憩在礁石上的小美人鱼一样的,头发吹的乱糟糟的郁金香。
“你们应该扣分。”他拖着长腔毫不留情地对罗勒说:“因为现在是睡觉时间。”
“还没到10点半呢。”罗勒看了看远处的钟楼。
“斯卡曼德先生——”德拉科转过身来盯着罗勒,他笑得格外客气。
“我是级长,我说了算。”
罗勒闭上了嘴巴,他这才因为德拉科反复盯着的神符马而感到慌张。
“有人又违反校规——”德拉科显然是发现了罗勒的反应,他哼了一声,开始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郁金香站在风与浪中,她突然想起了德拉科放在斯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