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着她的后背。
他安抚着尤多拉,还把她藏进他的袍子下。
“走。”德拉科冷漠地看着郁金香。他刚刚还被尤多拉捧着的胳膊用力推着郁金香的肩膀:“看在赫尔墨斯的面子上——”
“我真的从来没有那样想过。”郁金香还在说:“德拉科,如果你不希望我总是这样做,或者那样做。如果我让你不开心,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
“我不需要。”德拉科小声说:“我不需要。”
“郁金香,你为什么不回西班牙,或是法国去?”
他的喉咙艰难地吞咽却还嘲讽着郁金香:“你的感情很轻易就会更换,卡佩或者斯卡曼德都在排队等着——”
德拉科的话音未落,郁金香把手中剩余的冰淇淋狠狠按在他的肩膀下。
他被郁金香的力度推的抱着尤多拉踉跄了一步,他低头看着已经融化,并且混杂着破碎的蛋筒与巧克力的奶油顺着他崭新的袍子往下滑落。
奶油让这件黑色的袍子变得斑驳。
德拉科看着郁金香,她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镜子,她的眼睛含着眼泪,在阴霾的天空下。
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我会报复你。”郁金香忍着眼泪威胁德拉科,她的眼泪一边掉落一边瞪着他。
“因为我不高兴,所以我也不会让你高兴。”她看向袍子下眼睛又恢复可怜巴巴样子的尤多拉:“还有她。”
“随便你。”德拉科无所谓地说。
“那么你应该先别再哭了。”他嘲笑地‘哼’了一声:“你总不能打算用眼泪一颗一颗砸死我—”
‘啪’的一下,郁金香的巴掌落在德拉科的脸上。
他被打得额前垂下的发丝被手掌的风扇的晃动,但他的脑袋像是能猜到这一下似的稳稳接住了郁金香的巴掌。
德拉科直勾勾地盯着郁金香,他拉紧了裹住尤多拉的袍子。
他看着郁金香最后用眼泪成行的眼睛像能剜过他脸颊的每一寸,然后她走了,头也不回地大步奔向正跟着追踪咒前来翻倒巷焦急的女人。
翻倒巷重新变得安静了,除了抽着烟雾被呛得咳嗽的声音。
‘啪’的一下,刚刚被魔咒钉在墙上的男人摔在脏兮兮的地上。
他咧着黄黑色的牙齿拍着砖块像风箱那样边笑边咳嗽,他抽搐的手正想掏出一包药片,一双黑色的,鞋尖铮亮的皮鞋和一双玛丽珍鞋一前一后走向他的面前,然后停在他的面前。
“滚——滚开。”他翻了个身,已经抽搐得更严重的手带动着身子一起抽搐。
药片撒了一地,他早就因为药物成瘾时发作时无法对焦的眼睛,举着手对着空气捏来捏去。
面前的两个人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
他们挡着光,让他笼罩在比昏暗更昏暗的阴影下。
皮鞋突然抬起,对准了如一滩烂泥的男人的脸狠狠踹了两脚。
他似乎不解气,最后一下用鞋底用力碾着脚下人已经鲜血横流的脸像想要把这颗头颅踩碎进砖块的缝隙。
墙上一条黑色的影子游过,这里的人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只留下那包没被捡起的药片,还有一股难以消散的恶臭。
晚上的郁金香差点在浴池中睡过去,如果不是每晚都会为她倒上一杯安眠热茶的赫莎发现这件事并把她摇醒。
“哦——我大概是太困了。”郁金香揉揉眼睛,她拍拍赫莎的手背安抚赫莎不需要这样惊慌。
其实更是因为,她的大脑没什么多余的精力让她能看懂赫莎急哄哄的手语。
她实在疲惫,连身上的泡沫都没有冲干净也没有仔细涂上洗完澡后的润肤乳就裹着浴袍摔在了柔软的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又是赫莎晃醒了她。
“好——我记得你说的话。”郁金香的脑袋埋在枕头下对闯进梦境的赫莎说,她翻了个身趴着,对于赫莎的手语视而不见。
她有那么一秒抽空想了一些别的,关于幸好赫莎不会说话,赫莎不会叽里咕噜地说一堆话来烦她。
这是一条自私又恶毒的想法。
整个莱斯特兰奇庄园的人,还有马厩中的妖精,近几日都会看到那位活泼的郁金香小姐总是睡着的样子。
她睡在宅邸前宽阔的草地上,睡在书房外的长椅上。
她捧着一本书,然后把书盖在脸颊上。
“她在长个子。”贝齐挤在餐厅的玻璃边望着在树下的软椅中睡着的郁金香对玛瑞小声说:“瞧,她的胳膊都变长了。”
“那应该是你的错觉。”玛瑞说:“她今天还比我矮呢。”
“那是你太高了。”
赫莎猛地拍拍玛瑞与贝齐:‘她什么都不吃。’
“哦——这是麻烦。”贝齐沮丧地嘟哝。
玛瑞小声说:“我偷偷在茶里给她加了一些蜂蜜——”
她们正窃窃私语,郁金香突然醒了,她晃悠悠地赤脚走在草地上,走在石子路上,走在宅邸内的瓷砖上。
“你们在做什么?”郁金香在餐厅门口好奇地看着弓着身子扒着玻璃的三个人。
她也不顾不上她们支支吾吾地表演就坐在餐桌边。
“我饿了。”郁金香边用发带扎起头发边对她们说:“请给我弄一些吃的,谢谢。”
然后她快速吃完了一堆熏肉与鹰嘴豆土豆泥,又咽下两片法棍与一碗加了鸡蛋的麦片粥。
她忙碌地跑回房间内,没多久她就收拾好了行李。
郁金香带着露比,她前往了住着表亲们的外婆家。
对角巷外韦斯莱玩具笑话商店人少了一些,大概因为天气不太好,也或许是因为最近从翻倒巷内传进对角巷的恶臭味越来越浓。
“他们今天还没有检查出臭味的根源吗?”乔治·韦斯莱抱着双臂在店铺内看着魔法部的人捂住鼻子进了翻倒巷。
有人在走进那里时就被熏的弯腰呕吐,那个人吐的太夸张,乔治也忍不住捂了一下鼻子。
“梅林的胡子——”乔治立即点燃一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