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香到晕眩的课堂走进弗伦泽草地与星空的课堂时,人瞬间感受到了沉浸在智慧中的清爽与即将得到智慧提升的真实存在。
这里的空气也十分好闻,没有掺杂着酒气,只有一股森林中青苔和溪流的潮湿与青涩。
弗伦泽还没有出现在教室中,找好位置坐好的郁金香与范妮翻着课本聊天。
“你的渡鸦找到了吗?”范妮问。
“没有。”郁金香翻到上节课她放下书签的那一页,她捏着金色的树叶书签无比惆怅,“等下一次它回来时我会留下一根它的羽毛好用来施追踪咒。”
“对着鸟类施追踪咒可不太准。”范妮笑着说,“因为它们有翅膀,飞得很快!并且踪迹遥远又变化迅速——因为它上一秒还在这里呢,下一秒又去了别处。哦!你总不可能和它一样在空中追着它。”
“是啊——”郁金香抬着下巴望着星空,“或许是——它暂时不想回家。”
“因为它是鸟类嘛。”范妮拍着郁金香的肩膀安慰她,“它有翅膀,它可闲不住。”
“是啊——”郁金香点点头,她看着窗外的暴风雪十分担忧,可她只能这样认为。
弗伦泽在上课的铃声响起时才掀开通往他办公室的那丛密不透风的藤蔓出现在教室中,同样的,他的教课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废话。
弗伦泽收上了所有人的作业,他直截了当开始教着星星在不同颜色的夜空代表的意思。
学生们都把课本放在一旁,齐刷刷的用笔忙着记下他说的每一句话。
课堂过半后,弗伦泽找了个地方与学生们一起坐在草地上。
他仰着头,对着北方星群望了一会儿。
“那么教授!”郁金香举起手,“紫红色的夜空代表什么?”
弗伦泽在本学期教过了橘色,淡橘色,还有像极光一样的浅绿色,深紫色,蓝色,像白天一样的灰色——唯独没有她见过紫红色。
郁金香仔细回忆着十月份时她在天文塔上望去的天空,“像被火焰燃烧那样。”
“你见到了。”弗伦泽的语气是像他的眼睛那样深邃又带着一些怜悯。
用范妮的话来说,那是他对于低等智慧的无法参透真相的可怜。
往往他流露出这样的态度,那就代表他下一句就只会说“这是不属于你们的秘密”。
郁金香有些失落,显然,弗伦泽依然不会多说他认为不该教给巫师的话。
但是今天弗伦泽却没有回避这些,他的马蹄撑起他健壮的身子重新站在学生们围着的中央。
“紫红色天空,是最少见的天空。我只见过三次。”弗伦泽说。
一个学生立马举手:“你今年多大?”
“我们的年纪计数与你们不一样。”弗伦泽冷冰冰地说,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过身子拿起画板与画笔。
他低头对着画板涂了一会儿,然后郁金香看到她之前见到的夜空出现在弗伦泽的笔下。
就是这样,一丝不差。她在心中小声说。
“事实上,我来到霍格沃茨时遭受到了一些非议——不,不是来自你们。”弗伦泽的手在空气中按下某些学生的企图询问,“不可否认的是,一种智慧在不干涉它完整与隐秘的条件下将它分出一小部分来赠予另一种智慧,这样的事,很难。”
“我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弗伦泽说,“邓布利多希望我能竭尽所能传授给你们一些用得上的玩意儿,不可否认,天空说的话比那些茶渣子说的话要多得多。”
他哼哼笑了一声:“毕竟你可没办法问茶渣子长至十年外会发生的大事——”
“是的教授!”
一个女孩大声说。
郁金香转头看去,是那个刚刚抱怨特里劳妮的女孩。
弗伦泽露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他将画板举在面前。
“紫红色天空,有人想试着分析吗?”
他看着面前这群像森林中破土的小蘑菇一样的学生们,他们也正像一群小蘑菇那样安静。
没人举手,连那个问出这个问题的女孩也没有举手。
弗伦泽的马蹄踩在大树在泥土中凸起的枝干上,他望着天空,和他与族人一起望着夜空找寻真相那样。
“天空烧起了阿瑞斯的战火,他在疯狂地追求着力量与权利。他嗜血,血腥味是召唤他的利器。他是人类灾祸的化身——这代表战争越来越近了。”
“阿瑞斯?”郁金香握着羽毛笔说,“神话中嗜血成性的杀人魔王,以及有防卫的城堡的征服者。”
弗伦泽点头:“是的。”
范妮问:“你们也会看神话故事吗?”
“当然。”弗伦泽显然被有些冒犯到了,他挥挥手不耐烦地说:“海神波塞冬就是我们的祖先,他送给人类了第一匹白马。”
“他也是掌管马匹的神!”一个学生兴奋地接话,他似乎突然反应过来弗伦泽的特殊,急忙闭上了嘴巴。
“我们是野兽,这没什么好避讳的。”
“我还以为你们的祖先是喀戎呢——”
“格吉尔先生,马人并不是杂交出来的。”
话题似乎渐渐飘远了,郁金香认为这节课绝对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希腊神话的故事上。
“你总是说战争很近。”郁金香试图拉回到原本的探讨,“你应该说战争何时出现,在何方位,因谁而起,因谁而灭。”
“这不能由我说出口。”
“可是,弗伦泽。如果占星的结果只能藏在心里,那么它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郁金香十分不理解,“人类探索预言术的初衷就是为了趋吉避凶。”
“所以我来到这里教你们。”弗伦泽厉声说:“我肯把这种只属于我们种族的高等智慧传授给人类已经被他们指认为叛徒,说实在的,我们与巫师是不同的阵营,我只是尊敬邓布利多。”
说到邓布利多,弗伦泽的语气没那么冲动了,他看着郁金香问:“你会告诉人们你看到的预言吗?”
郁金香十分笃定:“是的,我会。”
“希望如此。”弗伦泽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