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的今天,我心中的情绪汹涌澎湃,时间带给我们成长和变化在彼此的眼神里一览无余,如今重逢,终于有机会重新开始我们未完成的故事。
“这两年你好吗?”我微笑着问他。
“岁月不腐,心却依旧。”他静静地凝视着我的眼睛,轻声地回我。
我汗颜,我到底哪里好了?相约在曾经表白的地方,我可以感受到那份真挚的情意在空气中蔓延,看着熟悉的他,我伸出手,他看过来,眼里一阵光彩,立马握住我的手。
“我们在一起吧。”我对他说。
“没问题啊。”他非常淡定,握着我的手更紧不松开了。
“毕业后你去了哪里,嗯?”他装作不在意地询问我。
“以后告诉你吧。”我不想这时候说些煞风景事情。他总是这样无忧无虑,而我的生活似乎千疮百孔。
我们在静谧的校园里漫步,回忆着往昔青葱的日子。
一段记忆涌上心头,“我很好奇,当年高三的时候,你妈妈为什么经常到窗口来看你?每天几乎不定期地来一次。每周还要向老师打听你的情况。”
“我当时学习不在状态,有早恋的迹象。”他侧身看着我,“我妈感觉到了,来观察我。”他摸着鼻子尴尬道。
“你知道不,第一次发现你妈,是在自习课,天色有点暗,做完一道题抬头突然看到一个人立在窗户边一动不动,干练的短发,戴着厚玻璃的眼镜严肃地盯着你的方向,我吓得赶紧拍拍胸脯,你妈应该是看到了,向我摇摇手表示抱歉,后来就走了。”
“我记得,她回去和我说了。从此她就在教室后门突击我了。我那段日子好难过啊,你又不理我,我妈又像监视器,哎!”他做出一脸苦相,同时捏捏我的手心,我一手汗,能放开了吗,抽也抽不回来,心都像被捏住了。
夕阳在慢慢下沉,远处的云彩红得如火,天空柔和且宁静,我们依依惜别,放开彼此的手,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
我默默地往回走,没有回头,有些路是要一个人走的。
回到家中,心情平静下来,快速做了些晚饭,对付了一顿赶去店里打工。
“我们要两杯桔子水,一盘坚果拼盘,5号桌,谢谢。”我抬头,偏偏这么巧,是秦岚岚,她正好对上我的视线,立马靠过来,“好久不见,你在这上班呀。”眼睛四下里张望。
“嗯。”我点点头。
“老同学,高考后你是什么情况啊,说说呗。”她一脸好奇。
“我和你不熟,还有,我要工作。”我冷漠地回绝了她。
我转过身忙,她在我身边喋喋不休,“你不知道吧,我和刘昊然在同一个学校,平时的选课我们都是坐在一起,这次暑假也是一起回来的。”
她一脸的炫耀。我怎么感觉幼稚?
“那你追上他了吗,在一起了吗?”我停下手里动作,平静地看着她。
“那还用说,同学们都说我们般配。”她目光闪闪。
我懒得理她。
“你现在在哪上学,当年我找老师看了你的分数,也能上个好大学的。”
“不告诉你。”
她见我不热络,愤愤然走了。
坐在那就向服务员招手,还指指我,应该在询问我的情况。
我突然哭笑不得,才发现,我和刘昊然都没有聊到对方在哪个城市上学。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是笃定了随时能见对方了?
无视秦岚岚的存在,我专心做我自己的事情,晚上10点,我打完卡出门,在街边一步一步地走,微风裹挟着一丝潮气扑向我,两旁的榕树迎风摇曳,叶子懒懒地落在我的身上,置身大自然的怀抱,我很享受。怎么感觉后面有跟着的脚步声,突然头皮一麻,加快脚步,电视上看到的人贩子坏蛋之类的情节快速在我脑海里闪现。
“你什么时候能够发现我,”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熟悉的声音,“我快被你吓死了。”我用惊恐地眼神望他。
“好了,不怕不怕。”他抱住我拍拍我的背。
“秦岚岚她今天遇到我了,以她对你的心意,不是应该瞒着你吗?怎么还告诉你我在这里。她不怕我们俩旧情复燃?”
“呵呵,你不要在意她,我知道了就过来看看,想送你回去。你每天都这么晚吗?”
“是啊。但是我有小电驴,不需要你送的。过两个街道就到了。”
“我也在附近,就住在我姐姐家,暑假里给她儿子补补课。”
来到小电驴旁边,我拿出钥匙,他抢过去,坐在座凳上,“来吧,我送你,反正你说不远。”我很犹豫,但是他这么热情,直接坐在后座,搂着他的腰,他腰身一紧,“你是怕痒痒吗?”我笑嘻嘻。看不见他表情,随即指挥着他往家里去。
进了巷子到家门口,我说到了,他停下来,“你家就住这里吗?”他一脸惊喜,“我姐家离这里不远,就在那里,”他指给我看,我的心一沉,是不远,中间就隔了四五户人家。
上学期间我一直住校,妈妈又和爸爸住在单位宿舍,邻居们应该不知道我家的事情吧。我只是怕他知道会难过。
“再见。”我淡淡地摆手,接过小电驴就直接回家了。
“嗯嗯,再见,是累了吗,早点睡。”他看着我进门、锁门,还是不愿离开。
我忍不住回头,向他摆手,“回去吧,拜拜。”目送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中。
夏天的夜晚,静谧,我抬头看天,几颗星孤独地闪着,丝丝云儿在微光中飘动,月亮躲在薄纱后,默默看着凡间发生的一切。
刘昊然回到姐姐家,洗了澡,坐到阳台仰望夜空,心内仍然澎湃,今天是难忘的一天,向贝是喜欢我的,我约在当初表白的小湖边见面,她懂我的意思,她愿意将自己的感情暴露在阳光下,想到她毫不犹豫地伸出坚定的手,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闲聊中我感觉到她变了,变得沉默,也更加稳重,记忆中的她眼睛笑起来像星星,一闪一闪的,两个酒窝嵌在软嘟嘟的脸颊上,讲话活灵活现,阳光满溢,充满了朝气与活力。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