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长老多多留意了鹊华师姐弟,毕竟是亲传弟子,日后仙门比武时毕竟是要与别的门派比试的弟子,又是两个没怎么接触过的弟子。
公孙长老对薛佞宸可是记忆深刻,这节课堂他给薛佞宸下了命令,只许旁观不允许他触碰炼丹阁的任何东西。
于是薛佞宸只好待着鹊华身旁当帮手,递一下药材。
公孙长老在堂上为大家讲课:“驻颜丹使人驻龄的方式,除了药材中有能令人肌肤细嫩白嫩的作用,最主要的是需要炼丹者在药材中注入少量灵力,使药效加倍”。
驻颜丹要凭药量觉得投入的灵力需要多少。
鹊华天生无法运用灵气,就连炼丹需要的少量灵力也无法施展。
一旁的薛佞宸手掌聚灵准备为炼丹注入法力,却被鹊华阻拦,她摇了摇头:“你先别插手,让我来”。
她并没想注入灵力,即使不注入灵力也会有火候的好坏,她想看看单凭她个人炼制出的丹药会是怎样一个药效。
公孙长老负手站在一旁叹气,他摇了摇头惋惜道:“浪费药材”。
不注入灵力的丹药注定会比人少一半的药效,没有灵力那岂不是燃火术都无法驱使,看来这孩子天生注定与炼丹这条路无缘,或许她压根就不应该出现在仙朝门。
在注入灵力后,各位弟子都纷纷起火炼丹。
“鹊华师姐,我来帮你”,薛佞宸手指尖燃起烈火,说着就要靠近丹炉。
“千万别!”。
想起上次的惨状,鹊华一个快步上前制止了他的动作,她可不想再被烧光一身的毛。
她记得施玉骄好像教过她驭火来着,她看着手掌,闭上眼睛尝试将全身注意力凝聚在手掌之中,火焰便可呼之欲出。
鹊华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确定六年前施玉骄的法术是否还有作用。
缓缓睁开眼,只见手掌覆着淡淡火焰,她才轻松地吐出一口气。
公孙长老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他听说剑仙首徒可是没有一丝灵力傍身的,可这为何又能驭火呢?
他来回踱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鹊华慢慢加热丹炉不敢分神,全心控制着火焰,玄铁打造的丹炉底部被烧得通红。
公孙长来说过,炼丹时不得操之过急,最忌心急气躁之人。
薛佞宸在一旁大气不敢喘,生怕耽误了鹊华师姐,影响了药效。
一旁的师弟的丹炉溢出缕缕药香,见丹炉被白光闪过,他立马熄了火,惊喜出声:“天哪,我成功了!我的第一炉丹药!”。
那位师弟拿开丹鼎,满意地看着丹炉里的丹药,他用器具盛出丹药,就见一两颗驻颜丹在铁瓢中。
看着品行不错,只是不知道药效如何。
堂上传来呵斥声:“鹊华,你看别人的作甚?专注些!”。
被公孙长老一吼,两个人立马缩回脖子。
举得久了些,鹊华手臂开始发酸,眼看其他同门要么成功要么失败都早早有了结果,而鹊华这炉却没有半分变化。
在她哈欠出神时,就听到类似“嘭”的一声沉重声音,被一旁的薛佞宸一撞:“鹊华师姐,这丹炉是不是裂开了?”。
“裂开了,不会吧?”,她睁大眼睛靠近丹炉还真看到一小条裂缝,里面透着红光,随着声音越响裂缝越大,那抹红光也越发刺眼。
鹊华刚察觉到不好的预感,丹炉就炸了,如同四面散花瓣,滚烫的裂片朝两人飞去。
此时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丹药,缩回手拔腿就跑,身侧弟子们发出刺耳的暴鸣。
薛佞宸没有狐狸的灵敏,被一块裂片砸在脸上,当场鼻血飞溅。
公孙长老气的险些原地升天,他脸色铁青,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了,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鹊华气愤道:“你们天樽月的人日后不准再踏入炼丹阁一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炼丹阁一片苦叫连天,鹊华跑的不远,背面险些被滚烫的铁片烫出燎泡。
那丹炉冒着滚滚白烟,待白烟退散后,众人才看见躺在丹炉残片上的丹药,犹如仙丹,整整三颗通红醒目的卵型。
鹊华原以为是不小心失手烧成了炭,可等红光褪去又不是炭黑色,看着与正常丹药无异。
此等异常还是初次出现,公孙长老眯着眸子想仔细辨认,可眼睛依旧是模糊一片,他走近查看,又嗅了嗅味道,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他朝鹊华招手:“你过来”。
鹊华直愣愣地走过来,背后伤口如有烈火灼烧,她勉强保持着面部的平静,却听公孙长老向她质问道:“你炼丹用的是狐火?”。
狐火?
施玉骄教她时也没向她说明这是什么火,当时鹊华以为是燃火符,当时她确实看到了施玉骄在她手掌画了个符,但这又貌似不是燃火符。
狐火,她曾在书上看到过,算是青丘灵狐的一种秘术,燃自身灵气为火,以狐气为着料,一种可烧尽万物的火焰。
但据说只有法力强大的狐妖才会有驭狐火之力。
而她只是一个没有灵气的小狐狸,怎么会使出狐火呢,她摇了摇头。
等到丹药温度褪去,公孙长老捏起一颗闻了闻,疑惑地放入口中,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在驻颜丹下肚后,公孙长老脸上明显有些容光散发,面容红润有光泽,他缓缓开口:“这就是狐火炼成的”。
“或许你不明白,明明两者都是火,为何会有所区别呢?”。
“因为狐火本身燃烧,除了靠妖气还有灵力,你们方才没注入灵气,可这驻颜丹内却有灵力的效果”。
他看向了鹊华,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此女绝非传闻中说得一无是处。
“老朽收回方才说的话,这炼丹阁你想来就来!”。
得了公孙长来特许,薛佞宸比鹊华还要激动,他拭去了脸上的鼻血,满脸笑容地看向鹊华。
鹊华抱手,依旧是眉头不展的模样:“公孙长老,弟子还有一事不明,您说我炼的丹没有问题,那我为何会炸炉呢?”。
她捡起剩余的两颗驻颜丹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