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娅语气十分平静：“熟能生巧。”
安静的深夜，温暖灯光倾泻而下，室内氛围令人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
沉吟良久，顾明城眉目平和，默默道：“我没有过这种经历。”
苏娅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些涩然：“是啊，你是顾少爷，当然不需要给弟妹做饭。”
“你现在不也回白家了吗？”
“说实话，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苏娅垂着眼，“我现在并没有什么实感。”
自从她认回亲人后，还是第一次将自己的感受说给别人听。
顾明城若有所思地点头。
谈话间，两个人都极力避免提到，徒步过程中顾明城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微妙的气氛在这方寸间暗流涌动，却并不会令人感到不适。
“这个时间点，”苏娅眼神飘忽了下，转移话题，“你还能睡得着吗？”
“……”
被说中了，顾明城叹笑一下，确实是睡不着了。
“那我把碗筷拿下去洗了。”苏娅伸手去拿他吃完的碗。
“不用，”顾明城制止她，“这些交给阿姨去做就好。”
苏娅像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似的，坚持拿起碗，脚步微跛着出去了。
顾明城一头雾水，眼底闪现几分疑惑。
大半夜的，一定要现在洗碗吗？她腿还那么不方便。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又被推开了。
进来的还是那个人，只是已经换了一身浴袍，披散下来的黑发微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