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面容就越发清晰。
眉宇婉约,唇红齿白,笑起来像是春日枝头层叠相映的樱花,和一千多年后踏入咒术高专的女性长得一模一样。
赫然是北川叶!
在这个记忆中,她比现实看起来成熟一些,五官愈发妍丽,肌肤白里透红,像一颗汁水丰盈的水蜜桃。
她梳着妇人发髻,樱粉色和服上的图案和那位家主衣物上的铭文相似,仿若被人堂而皇之地烙印所有权。
恍惚间能看到那人冰凉的睥睨,警告任何对貌美女性生出心思的人不要靠近。
宿傩喉结下压,低哑地道:
“夫人。”
她颔首,招男人坐过来,替他斟上一杯酒,笑着道:
“尝尝新送来的甘酒。”
女性的一举一动都蕴含属于少妇的独特娇媚,一看便知她养尊处优,被丈夫保护得极好。
宿傩眉间躁郁一闪而过,但终究没有忤逆,接过酒杯,将酒液一饮而尽。
“心情不佳?”
注意到他没怎么加以抑制的低气压,她随口问起。
男人猩红的双眼沉郁,沉默后忽地扯开唇角,带着挑衅反问道:
“是否只有祂不在的时候,你才会对我施舍温柔?”
女人愣了一瞬,似乎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祂’指的是谁,待看见他隐含暴戾和偏执的眼神后,神色冰冷下来:
“两面宿傩,你是在议论你的主君吗?”
眼看她黑色的双眼染上凛然寒光,宿傩大概明白再讨论也不会有结果,甚至会惹出她更大的怒火,于是磨了磨后槽牙,低声道:
“不敢。”
他拎起矮桌上的酒壶,扬起脖子直接往嘴里灌,像是把答案混着酒水一起咽入腹中,强迫自己时时谨记。
不敢议论主君,不敢质疑,不敢埋怨。
不敢对夫人心存妄念。
……
也许是执念太过强烈,下一段记忆无间隙地开始播放,画面仿佛沾染烟尘和干枯血迹,展开残酷过往。
……
“宿傩,真够狼狈啊。”
身披金甲的半神身后蔓延出千百道利器化成的流光,求道玉裹挟毁灭的气息碾过,绯红巨人手执神器斩向刚成型的领域。
参与围剿的半神不忘落井下石,对昔日袍泽下手一点不迟疑,乃至因为清楚他的实力而更狠辣。
同样前来处决的黑白讯鸟则不发一言,每个动作都是致命攻击。
面对三名和自己不相上下顶尖战力的围攻,饶是诅咒之王都应接不暇。闪避过信鸽的求道玉‘茏’,粉碎十拳剑的斩击,可在分神间被十几柄宝具贯穿身体。
“你知道吗,本王第一次见祂这么生气。”
吉尔伽美什从半空落地,一边从漩涡中抽出造型怪异的长剑,一边挑眉问道:
“觊觎夫人?你是怎么想的?”
宿傩意图起身继续迎战,然而处刑者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每动一下便会有更多宝具蜂拥而上。
信鸽走近,和五条家六眼无比相似的双眼比冰川锐利,道:
“家主是家主,夫人是夫人。若是以为自己凭借家主对臣下的厚爱便能胆大妄为,生出那种念头......”
寡言的渡鸦开口,接下后面的话,意简言赅:
“他该死。”
代号为‘圣贤’的暴君摊手,做出爱莫能助的样子,但眼底的兴味和恶劣表明他的真实想法。
他举起那柄能够轻易穿透‘世界’的乖离剑,正要往下刺,却被远远传来的声音喝止。
“且慢。”
几人看往声源。
“主君有令,无需击杀失格者。”
刑差单薄的身形逐渐清晰,他漠然扫一眼宿傩的惨状,虽传达赦免之令,拉平的唇角却昭示厌恶。
他移开视线,黑发垂落的阴影将面孔衬得阴翳
“‘放逐他’。这是主君的原话。”
……
“哇哦。”
从记忆中抽身的五条悟吹了个口哨,看向一旁束缚在虎杖悠仁体内的诅咒之王的目光完全变化,带着些许微妙。
“看上老板的老婆所以被炒鱿鱼,千年前社会风气竟然如此新潮。”
完成逻辑自洽的最强总结道,后半句疑问槽点极多但没人在此吐槽。
宗玉的黑色触须已然侵入虎杖悠仁和北川叶心脏大脑,男人不再浪费时间,当机立断捏碎所有攀在他们身上的丝线,一脚踹碎记忆空间,然后反手把叫嚣着想要追出来的特级咒物拍成一坨形状不明的物体。
“那位家主的妻子转世这种身份么......”
他看一眼臂弯中昏睡的少女,喃喃自语道:
“希望烂橘子们喜欢这份惊喜。”
3.
“发生什么事了?”
家入硝子运转起反转术式,看着眼前重伤的二年级三人,眉头紧锁。
虎杖悠仁和北川叶的事还没有眉目,五条悟不知和高层们说了什么,还在进行没完没了的会议商讨,现下竟发生这种恶性事件。
狗卷棘的声带撕裂,暂时无法发声,并且腹部受到数十道划伤;禅院真希的三根肋骨被巨力折断,脑部出现脑震荡,正处于昏迷状态;熊猫的情况好一些,虽然前肢被暴力扭断,头部出现坑陷,但身为咒骸,他是现场唯一一个还能阐述事情发生经过的生物。
“我们遇到一对名叫‘西索’和‘神威’的兄弟,他们没有丝毫征兆就开始攻击,还是狗卷拼着失声用咒言拖延我才勉强带他们逃离。”
熊猫话语间停顿,接着肃穆地道:
“家入小姐,我有预感,这只是一个开始。”
……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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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
小姐姐:你喜欢的人是我,绿的人也是我。这个剧本如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赶紧划重点,之后要考的。
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