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京都。
渡鸦和信鸽站立在高塔之上,俯瞰夜晚城市的霓虹繁华、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还有林立的建筑群。
两人都带着兜帽,看不清眉眼,但抿紧拉直的唇角表明不甚愉快的内心。
“境内所有城市已经侦查完毕......渡鸦,我内心的怒火从未如此燃烧。”
黑色的讯鸟搭上搭档的后肩,给予无声的安抚。信鸽深吸一口气,清亮的音色在愤怒的催动下暗沉:
“且不论其它,那些曾经供奉主上的殿堂被区区蝼蚁推翻,甚至将其它无名小神的庙宇建立在行宫遗址上。稻荷神?呵,御馔津算什么玩意儿?看来是忘了玉藻前是怎么被扒了狐皮,竟有胆子在主上踏平的领土自称佑护者!”
信鸽捏紧拳,身体都微微颤抖:
“他们怎敢如此侮辱主上......罪不可赦。”
渡鸦静默一秒,接着用沙哑声线回复道:
“既然如此,便毁掉碍眼的东西。”
这句话生生透出狠厉来,他目光转过看似无人的高台,修长的手指拽开长袍的绳扣。
见他的动作,信鸽心领神会,也扯开包裹身躯的白袍。
他冷眼环视四周,精准地锁定那些藏在暗处以及用术师隐匿在空气中的咒术师们,一字一顿地道:
“就从他们开始。渡鸦,让我们大闹一场,作为恭候主君归来的赞礼。”
他的同伴没有回话,在话音刚落的瞬间已然化作残影消失在原地,只来得及看到那双从黑转变成猩红的眼睛。
信鸽,或者名为大筒木舍人的青年垂下眼睑,九枚求道玉升起的同时,他低喃道:
“主君,您的荣光将重新普照焦土,我等会让愚昧者知晓对您不敬的代价。”
……
夜空被火光和哭嚎占据,手持神器身披战甲的巨人冉冉升起,每次挥斩都是泯灭;
无法熄灭的黑色火焰如瘟疫一般蔓延,连河水都灼烧;
冰蓝转生眼的引力下,来自外太空的陨石碎片坠落,化作陨石在城市中炸开毁灭的烟火;
求道玉化作暴烈的龙卷风和好似能贯穿天地的巨大金剑,轻易地席卷整个城市;
咒术师们在写轮眼的幻术下自相残杀,更甚者失去神智后转向市民,为人间惨剧添上一抹鲜红。
家主权杖上的讯鸟时隔一千多年,再次带来死亡的阴云,用烈火与鲜血啼鸣祂即将归来的前兆。
……
我主,请静候佳音。
3.
加茂家古宅,刑差一身墨蓝狩衣,半长黑发用挂着金铃的红绳散散束起,倚靠红木窗框,散漫地抬眼看向城区方向染红的半边天际。
“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实在怀念。”
他喃喃自语,手握酒器却不去饮杯中佳酿,眼神略显迷离,仿若触景生情,回忆遥远曾经。
半晌后,刑差低叹一声,下压手腕,杯中酒液倾斜,落在窗外石板上。
“作为祂信赖的家臣,我也不能落后。”
他一边感叹,一边回头,朱紫的眼底弥漫着腐烂花香,因目睹昔日同僚的作为而柔和。
“对么?”
映入眼帘的是古怪恐怖到充满神性的情景。
入眼整个厅堂,死人和活人掺杂,有老有少,全无规律。
活人纵然竭力忍耐,躯体还是不住地发抖,尸体或坐着或趴着,大量血液渗透木质地板,身上并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伤口,维持和生前如一的表情。
就好像,死亡轻柔地触碰他们,悄然带走生息,只剩灿烂盛开的血花铭记它的到来,扎根在罪恶最深处。
“你们看,我的预言这不就实现了吗?”
他低低笑起来,室内其他人却不敢出声,面色苍白,冷汗津津地等待。
过了会儿,刑差失去耐心,起身走近。
“那么,我亲爱的加茂氏族,现在拿上我的手谕,逐一完成上面的命令。”
他将手放在一名跪在死去的父亲尸身旁边,浑身颤抖的小辈的额间,轻声道:
“你们应该深感荣幸,感谢能用你们渺小的生命为主君的回归增添荣耀。”
像宽容睿智的长者一般,刑差看着他的眼睛,看着其中的刻骨怨恨和拼尽全力的粉饰,唇角弧度更温柔。
“苦难转瞬即逝,你应该感激主君,忏悔原罪,反省在这腐化世界的一生......”
他靠近,在对方耳畔低呤:
“在死神那里。”
然后,又是一场瑰丽的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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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
小姐姐:啊这,费奥多尔先生,我剧本好像没写这部分......是加戏了吗?好感动,第一次遇见给自己加戏的敬业演员。
宇智波&大筒木:(对着整个京都公开处刑已经脚趾抠出五个木叶村) ?
陀总:(一脸‘原来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吗’的表情) 嗯?不加戏的话,剧本连我在死苹果的台词都比不上啊。
宇智波&大筒木:?
宇智波&大筒木:???
小姐姐:可恶,竟然输了吗?
夜神月:我本来以为自己打入内部可以和渣渣叶随时沟通,但为什么五条悟像防隔壁老王一样警惕我?
小姐姐:渣男气质太明显了啊夜神,收敛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