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没花多少时间就锁定了范围。”
男人不慌不忙地回复,一点都没有差点被扒马甲的自觉,忽视五条悟对此说法嗤之以鼻的轻哼。
熊猫倒是不再多问。有关个人的术式是很私人的知识,一般不会与外人分享。
“这是咒物?”
钉崎野蔷薇凑近仔细打量这颗白珠,感知到它所散发出绝不属于死物的生机,如此提问道。
“不。”
夜神月垂眼,稍微前倾手掌,任由珠子滚至指尖,从掌心掉落。
离他最近的北川叶下意识想要接住,可在她碰到白珠之前,它就徒然停滞在半空,释放出一阵强烈的白光。
随着光源开始扭曲,不停地变换形状,看起来试图凝缩成某种状态。栗发男人举起双手,向欲拔刀的乙骨忧太和准备扯下眼罩的五条悟表明自己的无害(在学生眼里,二人的反应是针对未知白色光源而非辅导员),解释道:
“别紧张。”
他用眼神示意白光中慢慢清晰的轮廓,道:
“这是白狐之子安倍晴明存于此世的最后一缕灵魂。”
2.
‘咔嚓’。
神威盘腿坐在矮案上,一口咬下小半苹果,腮帮子鼓起咀嚼,蓝色眼睛眯成满足的月牙,就像一只懒洋洋接受投喂的大猫。
当然,前提是不考虑他正处于咒灵集团和诅咒师的大本营,更是鬼王所居的芥子空间。
他身边的红木案几后坐着红发的术师西索,他的姿态闲适,看似没把周围咒灵,诅咒师和鬼所投来的关注放在心上。
“所以你们也不了解家主沉睡的真相?”
面对鬼王的质问,西索摊开双头,无可奈何般道:
“祂并没有给任何一名家臣交代原委。而在祂消失后的时期所有人忙于内斗,就没有加以追查,再之后......”
“历史抹去了祂与家臣们所存在的全部踪迹,连神话传说都未曾记载我等曾经行走于这片土地。”
鬼舞辻无惨接上他未尽的话,血红的双眼扫过至少活了千年,可在家臣们苏醒前全然不知家主曾存在的羂索。
“主上那时究竟做了什么不得而知,按手上有限的线索来说,有可能和安倍晴明有关。他是这一切发生前,与家主最后相见的人。探查这种差事不是我和夜兔的强项,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找一找。”
西索说道,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作为祂的忠臣,你半点不着急?”
鬼舞辻带刺的话没有激起西索的任何反应,他叹了口气,随性挥挥手,道:
“何必多此一问。毕竟你我可以肯定,现在发生的所有都不会出祂所料。将世界时间和历史当作棋子玩弄,这才是家主大人的风格。”
旁边的神威一边往嘴里丢葡萄,一边含混应和道:
“对的对的,主君一直都超厉害,鬼舞辻你不用担心啦。”
听到这番话,鬼王骤然起身,满面不加以掩饰的怒气,漆黑鬼气进发,差点让在场低等一些的咒灵形体消散。
“荒谬。我永远不会忘却抛弃驱逐之恨,对祂只有仇恨,怎会替那人忧虑?”
西索哼笑一声,眼底蔓延上嘲弄,道:
“说的好像你不会在主上有任何心软迹象时,立刻跑去祈求归于祂麾下,使尽浑身解数重得祂的注视一样。别以为我没留意到,你不还依然妒忌其他的家臣吗?”
神威也点点头,啃着李子嘟囔道:
“说是恨吉尔伽美什将你镇压,不就是嫉妒他就算一直胡闹,主君也不会责怪的宽容嘛。”
鬼舞辻身后的阴影开始映出扭曲的肉瘤触手,瞬息间暴涨的鬼气化为利刺逼近神威和西索,后两者一个爆发出同样强大的深紫念压抵消,一个叼着果子以利落的后空翻避开。
“哈,恼羞成怒了。”
神威还惟恐天下不乱地调侃,舔着手指上的果肉汁水,笑意跃跃欲试起来:
“要打架吗?”
“神威,别顽皮。”
虽然说着接近训斥的话,高大男人的表情更似纵容,甚至还有对可能到来的战斗的相似兴奋。
鬼王并未轻视夜兔和术师所带来的威胁,他们即便杀不死他,但战斗力强悍的两人是可以对他造成无法轻易恢复的重伤,甚至毁灭他的多数心脏和大脑。
纵使他们的个人实力和污染力不如鬼舞辻,两人所带来的威胁却是巨大的,要不然也不能成为祂的家臣之一。
他眼中的红光大盛,瞳孔缩成一道细线,鬼气越来越浓厚。神威则拿起那把不离身的红伞,半蹲在兄长身边。
眼见三人就要动手,羂索忙出声打圆场。
“各位大人,如今头等的紧要事是对抗咒术界,除掉五条悟,寻回那位大人,同时达成我们的目的。”
令人窒息的僵持没有立刻消散,几息后,鬼舞辻出乎意料地先收起气势。见状,神威失望地咋舌,不情不愿挪回矮桌,继续扫荡上面堆如小山的果蔬餐点。
西索笑容满面,跟随长辫少年回到座席,将注意集中在羂索身上。
“你的计划,是准备在涉谷进行,对吗。”
3.
金边白底的狩衣,压在如雪长发上的立乌帽,眼尾染着朱红。
青年摇着半开的蝙蝠扇,看清面前一群奇装异服的人后没有表露出半点讶异,只在看到夜神月时稍稍停顿,随即扬起温雅笑容,朗声道:
“在下安倍晴明,想必诸位唤醒这一缕勉强弥留的残魂,应是有事相求。”
“晴明公,幸会。”
夜神月抢在其他人之前开口,听见这明显是初次见面所使用的句式,安倍晴明的神色一怔,随后明白过来他是不想暴露身份。
阴阳师颔首,表示自己已经接收到他的隐喻。
“你是否知晓有关千年前突然消失的家主的事。”
夜神月直截了当的问话显得有点过于直接,让平时习惯了他温文尔雅为人处世的学生们略微惊讶,加以思索后只当他是为咒术界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