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尼克号。
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几乎忘记自己曾经趴在邮轮的栏杆上和伊尔迷一起看鲸鱼，他穿一件白色的衬衫，神色波澜不惊，比画中人还要好看。
“还在。”你立刻低头翻手机，把那张照片发给了他。
“嗯。那么这件事就两清了。”他平静道，“明天我会挑合适的人到你家。”
如同他没料到你会主动欠他人情，你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将这件事揭过了，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还带着恍然的愣怔：像是你闭上眼准备迎接黑洞洞的枪口，对方扣动扳机，却是一枝玫瑰落进你的怀里。
“那么，你来找我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你张了张口，摩挲着玻璃酒杯，指尖传来的凉意缓慢平复着你的思绪。
“第二件事……是我想见你。”
伊尔迷站在水池旁看金鱼，其实视线却没有焦点：“为什么？”
“不知道。”你笑了一下，“你有过这种体验吗，突如其来的，毫无缘由想要立刻见到一个人的感觉。”
你以为这位做事目的性极强杀手先生会干脆否认，但伊尔迷顿了顿，不带任何情感却笃定地开口：“有喔。”
你走向他，而他转眸看你，金鱼摆尾的水声咕咚一响，鬼使神差般的，你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他下意识一躲，你道：“你刚说了会配合的。”
伊尔迷果然没再动了，眼睫毛一颤，戳着你的手指。
于是你踮起脚去吻他冰凉的唇。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果酒的香气散开了，让人晕乎乎的。伊尔迷站在原地，你的手蒙着他的眼，因此在你吻上来的一瞬，他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地僵了一下。
你有点恼，贴着他的唇小声道：“张开嘴。”
他照做了，但你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去加深一个吻，所以只咬了咬他的唇瓣，因为笨拙而显得有些敷衍。
片刻后你松开他，冰凉的手拍拍脸颊，喃喃道：“原来主动亲人感觉真的会不一样啊……”
你觉得口渴，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杯，但下一刻你被一只手重新拽了回去，玻璃杯倒在长毛地毯上，金色的蜜酒和着冰块滚落。
伊尔迷的吻又急又凶，唇齿间强势而偏执的厮磨让灵魂都不可思议地颤栗着，你有点喘不过气，尝试着去回应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滚到了房间柔软的地毯上，他扣着你的手腕，低垂着眼看你，长发散落下来，与你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你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似乎陷入温软的云朵里。
有限空间内漂浮的旖旎气息加深了欲望的本能动作，你箍住他的脖颈。
??能渴求更多吗？应该吗？可以吗？
此时包厢的门一响，你从门底的缝隙看见服务生的影子：“先生，小姐，上菜打扰了。”说着就要扭动门把手。
你的脸一下子红了，挣扎着想要爬起，而伊尔迷的吻再一次落下来，细密的，贪婪的。
服务生进来的时候，你趴在桌子上，把半张脸都埋在胳膊里。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个门刚才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打不开。”他连连道歉，身后的一排服务生熟练地摆放好盘子，“刚才我听见里面有动静，是有什么事吗？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们讲。”
“嗯，不用了。”你咳了两声。
方才伊尔迷在门上插了念钉抵住，所以这门才会出“故障”。
在你发呆的时候伊尔迷将烤好的牛肉夹给你，动作自然稔熟，尽管嘴唇上似乎还留着你迷迷糊糊咬上去的齿痕。
你调整了一下情绪，不就是亲了一……两下吗！支棱起来！
“我其实并不介意被看到在接吻。”服务生退下后，伊尔迷毫不客气地盯住你，平静道，“但我不想让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看见和我接吻时的你的样子。”
“……”
你忽视了自己眼前的餐盘，一脸镇定地去夹烤盘上的肉，高温下食物发出嗞啦的细碎声音。
“啊，那个。”青年杀手开口，语气依旧带着冰冷的俏皮，“烤焦了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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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又去看了场电影，出影院的时候已经快要零点了。小白早就开着车在门口等你，即便你毫发无伤也没能减轻她看伊尔迷眼神里的敌意，小姑娘现在把所有和你在一起的男性都当成了大反派。
你坐在后座闭上眼，街道两旁的景色都迅速朝后退去。小白说：“小姐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
你慢条斯理地把口红擦掉，嘴角带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三分笑意。
“诶，零点了。”小白叹道，“您第一次和一名异性约会这么晚回家。”
随着车上电子钟的数字归零，你的笑意僵在嘴角。你垂眼看了看纸巾上的口红印，是明艳又不失柔和的枫叶色。
六小时前。
出门前，小白在你身后帮你梳头发，絮絮叨叨着如果接下来你觉得有危险一定要给她发信息。
但以伊尔迷的手段要真的想害你，她又怎么来得及。
你呼出一口气，发动了念能力，周身被白色的光笼罩。小白看不见这些，手里拿了几个颜色不同的宝石发卡，比划着看哪个合适。
你说：“我爱吃烤肉。”
你身后的小白：……？
你重复：“我爱吃烤肉。”
“……小姐？”
仿佛大脑被植入了某种必须执行的程序，你静静坐了一会儿，发现你此刻开始对烤肉有了异乎寻常的渴望，这确认了你的指令对自己是有效的。
于是你深吸一口气，双手交叠，周身念的光芒更盛，平静地再一次开口：
“我喜欢伊尔迷·揍敌客。”
“在今天结束之前，我都深爱着他。”
凌晨，街道上的商铺全都关门了，熟悉的花店也不例外。你如梦方醒似的，揉了揉太阳穴：“小白，你刚才说什么？”
小姑娘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你，愣了下：“我刚说小姐看上去心情很好……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