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过肢体接触缓解对方的不安感。
那女子突然抓住齐馨,紧紧地抱住她,在她怀里轻声啜泣起来!
齐馨的第一个念头是,还好来的是她,要是泽博曼,面对这样一个长相娇美的女子……
不对,工作时间怎么能分心!
“别怕,你安全了。”
齐馨轻拍女人的背,柔声安慰。
女人抱了好一阵才松开,张了张口,尝试多次终于发出声音,
“我……我叫……阿……阿勒克托。”
齐馨松了口气,微笑道,
“你能说话,很好。”
阿勒克托点头,转身看其他人,
“我的姐妹,墨该拉和提西福涅,她们……”
齐馨安抚她,
“她们很好,只是你先醒了。”
阿勒克托听罢终于放松下来。
“这儿是一间医疗机构,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发现你们,然后把你们带到这儿来了。请问你们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
齐馨避开了古墓、棺材之类的词语,生怕吓到这位美丽的女子。
阿勒克托皱眉回忆,
“一些奇怪的人……不,不是人,像是一群怪物,它们闯进村子里,把我们掠走……然后……”
阿勒克托不安地蜷缩身子,不停扫视周围,
“然后我就在这儿醒来了……”
经过深度睡眠后,苏醒前期大脑信息出现断层并不奇怪。
齐馨顺着她的思维继续提问,
“还记得你的村子叫什么在哪儿吗?那里是否有你们的家人、朋友,我们可以帮忙联系。你们被掠走他们一定很担心,至少先报个平安。”
阿勒克托似乎陷入了痛苦,又开始啜泣起来,眼底满是歉意和泪水,
“抱歉,我不记得了……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齐馨安慰她,
“这只是暂时的,大脑完全苏醒需要时间。”
齐馨想起她们曾经被关在封闭的石棺中,并且浸泡在某种未知液体里,大脑缺氧造成失忆也说不定。
可泽博曼说过,给她们三人做了全面详细的扫描,没有发现任何损伤,所以缺氧失忆的猜测站不住脚。
阿勒克托停止啜泣,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好奇地打量周围。
“这里好奇怪,我从未见过像这样的地方。这儿很亮、很暖和,但周围没有蜡烛和火把,也没有阳光。”
这话……就奇怪了。
室内用的是自然白炽灯,亮度刚好;
除个别特殊空间,城堡内中央空调常年控制在26度左右,当然舒适宜人。
现代人对这些现象习以为常,反而是蜡烛和火把,这些只会出现在影视道具和游戏画面中的古老物件,仿佛已被遗忘。
就算是167岁的泽博曼,在他壮年时期,人类也已经进入工业时代,使用更便捷持久照明的煤油灯。
难道阿勒克托所处的年代比泽博曼更古老?
“被掠走之前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齐馨不想逼得太紧,可是……拜托,大美人竟然是几百岁甚至上千岁的老古董,谁信啊!揭开谎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自己露出破绽。
阿勒克托深吸一口气,皱眉想了想,
“我记得村子里的人聚在一起,悼念因瘴气过世的神父,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做弥撒。”
齐馨挑出疑问点,
“瘴气?”
阿勒克托点头,
“那是一种疾病,最近几个月,席卷了很多村子。无药可医,死了很多人。你们这儿没有么?”
“除了瘴气,你还记得什么?”
阿勒克斯摇头,异常的痛苦。
“我为什么会想不起来……为什么……”
齐馨同情的安慰,
“没事,慢慢想,记忆会回来的。”
离开病房后,齐馨在解剖室找到泽博曼。他正一边解剖亡灵战士尸体,一边通过语音记录工作内容。
“……这些生物从基本形态看接近人类,但从遗传学角度来看,脸部和躯干的严重变形表明已经发生变异……”
说着顺手从胸腔中切下某个变异到认不出是哪个部位的器官。
也就在这时,齐馨进来了,见到泽博曼手里那块粉色的肉团,叹息晚餐又无法多吃了。
“下次做尸检的时候,能不能在门口挂块牌,‘正在动刀请勿打扰’之类。”
泽博曼小心翼翼地把取下的器官放称重器皿,丝毫没察觉齐馨的不适,
“这生物令人着迷,不是么?”
看着那具身形怪异,正处在开胸状态的尸体,齐馨忍住呕吐的冲动,
“是的,‘着迷’……”
泽博曼继续捣鼓胸腔里的其他零部件,边掏边说,
“我刚在监控里看到有位客人醒了。”
齐馨忽的想起自己来干嘛的,
“对,但是记忆断层严重。我们小聊了一会,她提到某种疾病,席卷多处、无药可治的疾病。她称之为‘瘴气’。”
泽博曼开启医学讲堂模式,
“瘴气是多种疾病的综称,可能包括疟疾、痢疾、脚气病、沙虱病、中毒、喉科病、出血热、黄疸等。
也包括各种山林沼泽毒气、有害气体以及高原反应。按她的描述,应该是某种瘟疫。”
齐馨微微一笑,补充,
“准确地说,是黑死病。”
泽博曼抬头,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
齐馨得意挑眉,她有认真做功课的。
“我查阅过,最近一次黑死病大爆发在公元800年前的鹰仑北部。”
泽博曼开始埋头动刀,
“继续。”
齐馨尽可能不去看那具开胸的尸体,
“我觉得她疯了,要不就是在撒谎。但如果记忆断层是真的,一开始撒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