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他会自然而然的这么以为,但现在他不敢了。
朱檩的额头莫名生出一丝冷汗,没关系!他谨记着那句害死了孙芬芳的规则,不要回头,是,不回头就可以。
不管周围产生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会儿的声音让他有些惊慌,他觉得床边落下来一些的床单看上去有一些不对劲。
但,是哪里不对劲呢,他又感觉不出来…
他以为自己可以平静下来,直到,他听到了…嗬嗬的喘息声…
朱檩死命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心跳在一瞬间仿佛静止了。
他窒息的感受,它就在自己的脖子后面。
声音和人类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只是仿佛不能够完整的说话,气管犹如漏风一般。
“嗬…我曾经,也在这里,嗬…偷窥…”
朱檩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再一次不争气的流出黄色的液体,他颤抖着腿,紧紧地夹住自己的双腿,不想被它察觉到。
想象是最致命的,他的脑海里产生了许多个让人肝胆俱裂的恐怖景象,想象它是怎么面目全非的佝偻在他的背后,鬼气森森。
朱檩颤抖着后槽牙,脑海里只剩下机械的一句话,不回头,不回头。
那鬼似乎能洞悉到它的想法,在他的背后贴着。
“嗬…她的骨头,就像一件艺术品,被我雕刻…嗬…完美,女人的,骨头。”
朱檩再也受不了了,他伸出手,头保持着绝对的向前,决定爬出床下。
外面是村长,和拿着刀的大汉,发现了他也不一定给他好果子吃,但至少是人,还能有缓冲的余地…
只要能离开这儿,就有活路…
巨大的求生欲让朱檩浑身无力的手生出一些力量,很快的爬到了床边,然而就当他要把脸探出去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那股违和感从何而来。
一双向上翻着白的鬼眼,头倒着出现在床边,直直的和朱檩的脸碰到一起!
朱檩声嘶力竭的尖叫出声,巨大的恐惧使他慌不择路的朝着另一边爬去。
原来,那股不对劲是因为,床单被一双手往上拽动…呈现出长短不一的样子。
另一只鬼,一直在床上伺机而动啊!
身后的嗬嗬声突然变得清晰,紧紧地跟着他的后脑勺,就像是鬼的脸长在了他的脑后一样!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为了躲避床上的鬼,已经转头换了一个方向。
朱檩最后看到的场景,就是他身后的它。
“嗬…你回头了。”
村长婆婆在外面要把心肺都哭出来,桌上摆了大大小小祭奠的东西。
下一刻,她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连连后退,模糊的眼睛里不知道装的是惊惧还是无法言说的悔恨。
只见一具男性的尸体从天花板上方破烂的棚子掉下来,手法和绑柜子里女尸的手法如出一辙。
看样子人刚刚死去没多久,村长婆婆的口中溢出绝望的啊…啊…声。
这是儿子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不会停止!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生出这样一个儿子?现在这个恶鬼,究竟还是不是她的儿子,其实她已经分辨不出了。
这具尸体,她认识的,是来村里的一行年轻人中那个长相最清秀的男孩。看上去和当年儿子走的时候年纪差不多大…
村长婆婆的身体从桌子上滑倒在地,门外的大汉们看到了屋内恐怖的一幕都在大叫着,让她快快离开。他们都不敢像村长一样进来。
姜栀远远的看着,每个人身上,都戴着黑狼项链。
村长婆婆却置若罔闻外面的叫喊,从她拿来的袋子里掏出一把刀。
莫非…姜栀蹙紧眉毛。
下一秒,老人举起刀,刀尖冲着自己。
“都怪我!都怪我啊,我提醒了他们,却还是抵挡不住你一直杀人——啊,我该死啊,儿啊,母亲死了,你能不能就此收手啊——”
最后一声高喊的哭声,村长手里的刀冲着自己的胸膛刺去,姜栀猛地动了动手指,异能产生了作用,刀瞬间从她的手里飞走,落在了地上。
自杀的人是不能入轮回的,姜栀不愿看到有人在她面前这样。
村长愣愣的盯着那把刀,许久,哭的更加猛烈。
根据村长的表现,姜栀又抓到了关键的线索。
她在脑海中迅速的根据线索还原着当年发生的事。
在女主人的日记本中,曾经提到过可怜的‘羊’和女人。
她知道了!
在西方的传说中,人们认为羊是邪恶的生物,能够引诱人犯罪。是淫邪的象征。
【2.家里养羊的养殖户,必须成年且有婚配。】
这条规则,竟然就是表面上的意思。
因为未成年或者单身的村庄男人,有可能会和羊做邪淫之事。
同时,羊还有双重的含义,代表了可怜的女人。
那天赵成安他们去屠宰场见到的羊,一个个发狂,吃肉,是因为它们不是羊,而是,女人。
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抬棺的时候,村里的人说,这样做是为了让村民的灵魂好好看一遍村庄,没有眷恋就可以去投胎了。可是王奶奶的规则和副本给的规则不同,是意义相悖的两个版本。
也就是说,村庄里曾经的事现在都有可能是改变的,即是相反的。
那么现在抬棺的目的…就是为了留下往生村村民的灵魂,让他们永远也离不开。
所以才会有两个棺材,一个装肉身,一个装灵魂。
这就能解释,羊为什么看到男人和黑狼项链就会发狂。
而当年夫妻惨案的事,和平时养‘羊’不同,是真正的虐杀事件,杀的还是村子自己人。
村长和王老太一心要保住他们儿子的一条性命,结果,几个人刚离开村里,就因为车辆翻进河里的事故纷纷丧命。
姜栀知道凶手是谁。
是那些惨死的女人的鬼魂,营造了当年几位凶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