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懿发来的信息好像是在印证陈元的不安。
陈元也没多思考,马上决定放弃棺材的阴气,逃离刺青店。
回房间拿起背包,便匆匆向巷子外跑去。
可是刚到巷子口,陈元就被迫停下了脚步,在巷子外面已经围了许多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多亏了鬼影的提醒,不然陈元就要和他们撞一个满怀。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来这么多人,难道真是陷阱?陈元变想着边往ktv里跑去。
利用鬼影躲开拥堵的人群,快步向楼上跑去。
这家ktv没有通往楼顶的楼梯,所以到了顶层就只能顺着窗户向上爬。
运用鬼画刺青的加持,陈元几秒便爬上了楼顶。
从楼顶向下看去,越来越多的人再往小巷靠近,底下的阴气也越来越多,远远看去就能看到两个白色影子。
“该死”看着底下越聚越多的人陈元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ktv旁边是一家火锅店,和ktc相距五米左右,按照陈元现在的身体素质要跳过去很简单,但是从未跳过的陈元,看着地面就有点发晕。
底下的人已经开始搜ktv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查到楼上,到时候一用阴气就会被发现。
眼看底下的声音一点点向上,陈元只能逼自己跳过去。
加上一段助跑,向对面用力的一蹦,为了以防万一,陈元不仅加持了鬼画刺青,还让鬼影也附到他身上。
各种力量的加持下,陈元很轻松的跳过了间隙,但是由于力量过大,加上第一次跳,差点从火锅楼顶另一边掉下去。
有惊无险的陈元趴在火锅店楼顶的一边大口喘气,等了十来秒又接着往旁边楼顶跳去。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跳就比之前顺畅多了,连跳了四次,离小巷已经有了五六十米的距离,趁着那些人还没查完,赶紧从楼顶下去。
出了楼,那些刚搜完火锅店,巷子里不断有人出来向周围跑去。
看了一眼,陈元便赶紧找了个出租车向城北逃去。
到了车上,陈元拿出手机,看到了韩懿后续发来的几条信息。
“那些全往你那去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病院的人都疯了,地盘都不要了,和别人打一半的都全跑回去了。”
“我恐怕帮不了你了,到处都是病院的人。”
“别来城北!”
看完最后一条,赫然发现出租车现在的位置离城北不远了,陈元茫然的看向车外。
为什么叫我别去城北,那里不是在红衣的范围外吗?
我到底要不要信他,如果我不去城北那我该去哪?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种情况?真是陷阱吗?拿一个白衫和医生的命做陷阱?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思索间,已经能遥遥看见远处的城北标牌了。
“师傅,回头去和援病院。”最终,陈元还是决定相信韩懿。
至于为什么去病院,因为现在病院的人到处在找陈元,在街上到处跑很容易被发现,而病院大部分人都离开了,那里应该能躲一阵。
陈元不知道的是,他转头离开后,有很多鬼人正从城北逃离,一脸惊恐似乎背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追着他们。
普通人的生活还是依旧歌舞升平,只是看见路上比以前更加热闹,街上多了很多人,或是狂奔,或是在找着什么,不过在这个热闹的城市里,发生一些不关乎自己的小事,大家还是都习以为常了。
但是今天晚上对于福源市大多数的鬼人来说都是灾难的一天。
坐着出租车,陈元很快来到了和援病院门口,在鬼影的引导下,陈元躲开监控去到了病院的负一层。
这里往来的人少,而且空间很大,能够有足够的地方让陈元躲避其他人。
坐在冰冷的地上,靠在墙壁,陈元终于有时间好好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晚他们就两个人来,应该不会是陷阱,不然不至于让一个白衫就这样被鬼影吞噬。
所以应该是他们身上有什么手段,死了后才被发现的,所以那些人才来的那么迟。
按照对其他组织的估计,应该有黑影级别的战斗力,那么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韩懿又为什么不让陈元过去呢?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边也在追捕陈元,不过这不太可能,目前所有见过鬼影的都认为陈元是黑影级实力,那么那边应该是拉拢态度多点。
除去这种可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红衣去了城北!城北的那些组织解决不了红衣,甚至说是溃散,所以现在城北的危险程度比城南高了很多。
鬼影今晚吞噬了一个白衫,现在普通白衫已经赢不了鬼影了,只要不遇到黑影级别的,陈元遇到谁都能逃掉,这也是陈元敢来病院的最大依仗。
刚理清思路的陈元便听到远处传来两声脚步声。
陈元现在的位置在走廊的旁边,目的就是为了听外面的脚步,然后好躲避。
走近了些,两人谈话的声音也从走廊传了进来。
“听说和我们合并那家病院最重要的实验体死了?”
“是啊,搞得那家病院的院长都快要疯了,直接让那个东西去封锁城北。”
“闹这么大动静不怕警察吗?”
“那边院长都快疯了,哪还管这些,行了赶紧下去吧,听说昨天又来了一批好货。”
看来我猜的没错,果然红衣去了城北,还好我没过去,不然直接就撞枪口上了。陈元心里不由庆幸自己的决定。
听着那两人远去的脚步,陈元逐渐放松。
虽然听见什么他们的谈话知道地下可能还有一层,但是陈元并不好奇,来这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躲避追踪,尽量要避免节外生枝。
等两人彻底走远,陈元还是偷偷跟在远处,看了一眼他们进了哪,万一出事了也可以当一条退路。
在两人将门打开后,跟在远处的陈元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阴气从门的那端散发出来,阴气之强烈已经超过了棺材,而且还带有一种很浓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