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变幻的太突然,上一秒才从林荫小道的木板凳子上起来,下一秒却出现在了一间厨房内。
季如月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季如月身处厨房进门处,左手边是一个装粮食的水泥大缸。
因为缸盖摔坏了,所以爷爷和爸爸合力把它从库房直接搬到厨房。
它从此就在厨房进门处左侧安了家,一呆就是十几年。
直到家里盖新房子才把它从厨房里搬去了后院用来装水。
一米左右的高度,两米左右的宽度。
里面放着一些麦麸子、猪饲料等一些喂牲畜的物料。
在季如月的童年记忆里大缸带给她很多欢乐。
和弟弟、左右邻居家的姐姐弟弟们一起玩捉迷藏时,总能从中找到一两个人。
季如月的前方就是她们家建新房子前一直在用的灶台。
离灶台门一米远的地方有张小板凳,板凳后面就是堆起来的柴火。
先是几根干木头堆着,好些劈好的干木柴堆叠其上。
又有一堆的易燃的玉米杆玉米芯麦秆之类用于引火的柴火。
灶台靠墙而砌,右上角钉了几个钉子,上面挂着篦子、铁铲、铁勺、筷笼子等厨房的常用物品。
一个厨房用的碗柜矗立在那里崭新崭新的。
柜里放一些米面豆等常吃的,柜子上方铺着一张塑料纸,放着油盐酱醋等调味料。
剩下的就是在厨房里吃饭的桌子,上面放着些蔬菜。
很简洁朴素的一间厨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季如月不记得有这一出场景啊?
难道她推测的都是错误的!
出现的场景难道不全是季如月记忆里最深刻的事情,还有别的?
但这确实是她小时候的家,没错啊,到底什么情况?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没有重生。
是在做清醒梦还是噶前回忆往生有待确定!
啊,头顶痒痒的,感觉要长脑子了~
算了,别想了,不够费脑子的。
能活着就活着呗,在哪不是活啊。
反正都是自己,亲人也都是自己亲人。
想见的人都在,不想见的人都不在,挺好哈!
季如月安慰好自己,又环视四周。
想找出来相对应的场景。
突然,她看到了桌子下面的东西,瞳孔巨震,头皮发麻。
那噩梦般的身影一直如同梦魇纠缠着她。
以后时日总会时不时的想起它来。
这也是季如月三十多年来做过的唯一一件后悔的事。
〔得过且过,随遇而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能活着就活着,要求那么多干嘛。〕这种消极思想就是从看到这噩梦般的身影开始的。
之后发生的事情成了她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枷锁。任由这梦魇纠缠着她。
桌子底下盘踞着一条四五米蛇,头的形状已记不清了,只记得它的花纹独特且鲜艳,红黑交错很漂亮。
它身上遍布着菱形或圆形图案,每一条线条都散发着深沉的色彩,看着有种独特的气质和魅力。
它就盘踞在桌子底下,红色的纹路在黑底色上更加突出。
透过从厨房门口映进来的夕阳,宛若燃烧的火焰在黑暗中跳跃。
季如月从没见这么大的蛇,在她小小年纪的认知中,蛇是神秘且恐怖的存在。
‘这蛇这么大条,它会吃了我的’季如月只觉寒毛倒立,呆怔当场动弹不得。
呆立良久,那蛇头都没抬,一直盘踞着动都不动。只是用那双竖瞳看着季如月。
那双竖瞳没有寻常蛇类的冰冷与恐怖。
两道细小的垂直狭缝,宛如黑夜中的星辰,深邃而又神秘仿佛是沉默的守望者,给季如月一种亲切和友善的感觉。
然而季如月吓呆了,看到蛇不动就默默的后退着,见那条大蛇还不动转身就跑。
记忆里那时家里没人,都去下地干活去了,她和弟弟也被带着,放她们两个在地头上玩耍。
季如月之所以回来就是要拿水的。
季如月跑出了家门要去找爷爷奶奶,告诉她们家里有条大蛇,那条大蛇没咬她。
逃过一劫的后怕中又夹杂着一点惊奇,那种心情季如月急于与人分享。
刚跑出大门没两步就遇到了隔壁的大哥。
“跑那么快干什么,有急事?”他是莲花姐的哥哥,比莲花姐大了十多岁,已经结婚了,名叫季刚。
季如月看到季刚喊她忙停下来,着急的连说带比划“刚子哥,我家厨房桌子底下有条这么长的大蛇,可好看了,还不咬人。”
手上也忙不迭的划了个最大的圆圈“盘起来这么大。我要去地里喊爷爷。”话语里带着满满的炫耀意味。
“什么,你家进蛇了,还那么大?不行,我得找人看看去”刚子哥听了季如月的话,吓坏了,转身就跑去找人。
边跑还边喊“在家的老少爷们快出来,有大蛇进村了。”连敲了好几家的门。
不一会就聚集了七八个大人,手上还拿着铁锹,锄头,耙子等工具,还有个叔拿着200响的鞭炮,也是没什么可拿的了。
这些个叔叔伯伯们围着刚子哥“刚子,你说的大蛇在哪里啊?让叔开开眼。”一位叔叔问道!
“叔儿,不在我家,是月月说她家厨房有条大蛇,我这才喊你们过来看看”刚子回答着,“我们快去看看吧,省得把它放跑了再伤着孩子。”
“对,是这么个理。”
“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一会到了那,先看看情况,都小心点啊,别伤了人”。
“是啊是啊,都小心点”。
“都不用怕,我带着鞭炮呢,一会它要是敢咬人,我就放鞭炮炸它”。
“走,月月,领我们去看看”。
叔叔伯伯们七嘴八舌的商量好后,就走到季如月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