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急着攻打,还是急着讨好?当我为主导的时候,还不任由我开价?”
“国强民富,谁敢来犯!”她的声音,久久在殿中回荡。
此刻的她,已经懒得看那群人,而是直接将目光投向了帝君,“母皇,信我。”
一如那年,他以羸弱之躯,抵挡着众人如刀的目光,定定的望着她,“帝君,信我。”
她还记得,那人说过,“我不需要任何人认同,我只需要你点头。”
食古不化的老朽烂木头,不值得他浪费口舌。
身边不远处,传来一个稳重的声音,“臣,赞同太女殿下所言。”
是右相秦夏,朝中最有声望之人,若不是身体常年抱病,“烈焰”朝中又如何轮得到安沫知玩弄权术,结党营私。
帝君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珝儿,朕很欣慰,此事交由你办,旨意也由你去拟定。”
这一句话,几乎是将监朝之职交给了她。
南宫珝歌有点想扇自己几个巴掌,让你表现,让你突然一飞冲天,又不是不知道母皇早有的心思,现在想要在“多情居”里抱着洛花莳多睡几个懒觉都不可能了。
这一个早朝,就以她吵架胜利划下了句点,当南宫珝歌想要早早离去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衣袖。
“果然是变了,莫不是‘多情居’里春风一度,把你的脑子也通好了?”懒散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
南宫珝歌看去,眼前的女子双眸含笑,“才去安抚了灾民,回来路上就听说殿下性格大变,今日一看,果不其然。莫不是换了个灵魂,让我仔细瞧瞧。”
说话间,伸手就要扯她的脸,南宫珝歌飞了个白眼,伸手打开她的爪子,“秦慕容,我就算性格大变,也对女人没兴趣,你那勾引人的眼神,别放我身上。”
话说的不客气,却掩盖不了她眼中的喜悦。
秦慕容,她昔年最好的玩伴,性格不羁随性,靠学识入朝为侍郎,却仗着老娘秦夏身为右相,整日偷懒耍滑,十次上朝至少有□□次看不到她。
秦慕容凤眸含笑,“喂,咱们去‘醉花阴’喝酒怎么样?”
若说京师里,最为出色的世家子弟是谁,南宫珝歌与秦慕容当并辔比肩,一个清高冷傲,一个风流潇洒。南宫珝歌容颜艳丽,秦慕容却有一双让人沉溺的双眸,顾盼间风流万千,加上日日笙歌,京师里就没有她不认识的秦楼楚馆,小倌花魁。
南宫珝歌看着她轻摇折扇的浪荡之态,“你这是又从哪个花魁床上下来,虚淘了身体,连站都站不稳了?”
只有在她面前,南宫珝歌才能找回几分顽皮。
“‘京城第一坊’的花魁,昨日出阁,拔了个头筹。”秦慕容红唇微扬,手中折扇遥指着远处某个方向,“今日‘醉花阴’三十年陈酿启封,据说还找了几个身娇体软的小倌跳舞。当年我若喊你,你定然是拒绝的,如今都以‘多情居’为家了,陪我‘醉花阴’看个舞买个醉,妹妹我一定给你挑个最好的相陪。”
南宫珝歌看着她恨不能立即就飞到“醉花阴”的模样,冲她一扬下巴,笑容乍放,“走,今日我请客。”
某人的眼神立即亮了,“那我把最美的那个让给你。”
两人飞身上马,英姿飒爽疾驰而去。
看着在自己身前那个飞扬的身影,南宫珝歌心头默念着。
慕容,这一世,我再不会让你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