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个埋首在她胸前,借机不断拱着的大脑袋。
他抬起头,望着她绝艳的容颜,忽然就凑上了唇。
带着酒香的吻,在交缠的唇舌间,轻易地醉了人的心智,让人失了清明,沉沦在彼此的激情中。
“花莳,你够浪的。”她的手勾着他,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不是你让我们陪你的么?”他哼哼唧唧的,“新纳了小郎君,新欢旧爱一起陪你,多么风流潇洒。”
她眼角带笑,听着他放肆的话,没有半点不悦。
洛花莳很聪明,在初始的错愕过去之后,瞬间便明白了她的心意。
不立碑,不刻字,因为在她心中,从未认为□□的消亡,便是所有的结束。她的承诺依旧在,君辞就是她的人。
至于招魂,也许在别人眼中,会笑她不知所云,会叹她为爱痴迷聊以□□的语言,唯有他在那一刻,是明白的。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在努力。
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回来我身边,就算是你的魂魄,也是我的。
因为明白,所以洛花莳才敢常人不敢为,在坟冢前与她调笑,甚至不介意欢爱,唯有他们明白,这根本不是祭拜,而是欢聚。
她带了酒,那么肆意随性,他早该看懂的。
“你不介意?”他满不在乎,手掌已经贴上了她的腰侧,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荒郊寂野,似乎不够正式。”
她嗤笑,“难道焚香沐浴,祷告上天,再起卦占卜,看到今日宜行房,再做?”
“算了。”他咕哝着,“麻烦。”
她不正常,他也是疯的,两个不要脸的人,很难在此刻说什么道德礼教。
风吹乱了彼此的衣衫,衣带在风中纠缠成一团,洛花莳手忙角落地扯着。
她吃吃笑了,“你行不行啊?”
某小郎君的声音顿时高扬了起来:“你什么意思,说我不行?”
男人什么都可以怀疑,就不要怀疑那方寸之地的能力,男人什么都可以质疑,就不能质疑他行不行。
自古以来的通病。
果不其然,炸毛了。
他的齿尖,狠狠地在她莹白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她吸了口气,表情扭曲。
“你看过避火图没有?”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眸中氤氲一片,是兴奋的情潮,“随便挑个姿势,小爷今天就让你知道,行还是不行。”
张牙舞爪的模样,惹来她一阵笑声。
忽然,她脸上的笑容一顿。
她五感很强,即便在半醉调情间,她也感受到了刹那的不妥。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将洛花莳掀开,身体已进入了防备状态,满面寒霜。
刚才,她感受到了别人的气息,尽管对方隐藏的很好,却逃不过她的感知,尤其是……杀气。
这里,是她的私人领地,为了不被打扰,周边的山头,方圆几十里,都被她圈了起来。皇家封地,外人不可能擅自闯入。更何况,这里是山头,谁没事跑到这里来?
既然不是无意闯入,那就是刻意为之了,加上刚才的杀气。
南宫珝歌的脸上,也渐渐浮现了杀意。
可是当她放开感知,却搜索的时候,周身只感受到了鸟儿的鸣啼,虫儿的啾啾。
那人走了?还是武功太高,到了连她都探查不到的境界?亦或者说,是她反应过度的错觉?
回程的马车上,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以至于当她发现路线不对的时候,似乎有些晚了。
“这是去哪儿?”她看着路,微微皱起了眉。
洛花莳看着窗外的风景,慢悠悠的回答:“西山观。”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捏了下。
果不其然,真的是这个地方。
“为什么?”她转头,看向洛花莳,她不相信这个选择是无意的。
他笑了,春色乍暖之润,轻轻握上她的手,“走他没有走完的路,爱他没有爱尽的人,了他没有了完的愿。”
“其实不用的。”她摇摇头,“我分的很清楚,你是你,他是他。你不是谁的替代品。”
君辞是君辞,花莳是花莳,君辞是她年少时的梦,花莳是现在陪在身边的人。她没有拿谁替代谁的嗜好,也没有让谁成为另外一个人影子的习惯。
“放心,我也没兴趣成为别人的替代品。”他蹭上她的身体,环抱着她,“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你离不开我。”
某人悉悉索索地在一旁的小箱子里翻找,翻出几本书,然后打开放在她的面前,“喜欢哪个,你挑。”
南宫珝歌眼角扫过,书页里面一幅幅的画映入她的眼底。
画很简单,都是人物,以男女为主,姿势各异,形态有别,唯一的共性是衣衫不整,撩人诱惑。
他从哪儿变出来的这么多……避火图?
“这个怎么样?”某人的手指戳在画上,“简单易操作,这个看来也不错,你应该会喜欢,这个……这个有点难,哎呀,这个要几个男人,不行,我暂时还没有跟别人分享的打算。”
絮絮叨叨中,她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书上,制止了那个看的津津有味还絮絮叨叨点评的男人。
“太丑了。”她拿起书,直接丢出了窗外。
洛花莳的目光有些留恋地看着窗外,似乎在哀悼那本悲惨的书,笑的像只狐狸,“画的的确有点丑,没我好看。”
自恋也好,自信也罢。反正他有自恋的本钱,顺势一扯,就把她扯进了怀中,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脸颊上:“我想每天都跟珝歌过着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生活。”
“好。”她眼中带笑,迎接着他细细密密的吻,“晚上回去,研究你的图。”
“不过那本书被你丢了。”他表情无辜,眼神却勾魂,“你可以研究我。”
窗外,一声闷雷响起,炸开在人心底。
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了下来,转眼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忽然,马车一震,停了下来。
也几乎是瞬间,她猛的抓住洛花莳,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