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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2 / 2)

摸上他的大腿时,两人又一次绷紧了。

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太、太暧昧了。

早上,一个急火攻心,一个迷迷糊糊,反倒没有什么感觉,眼下两人都清醒着,面对着这个部位,都愣住了。

“我……”楚弈珩艰难地开了口,“我自己来。”

南宫珝歌思量了下,反而没有理会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床沿,直接掀开被子,扯开本就破碎不堪的裤子。

越是尴尬的时候,越不能表现出局促,不然就是两个人的不好意思了。

她脸色平静,手指飞快,擦着他腿上的血迹。手指在断骨处摸索着,口中飞快判断着,“万幸你刚才的行动没有碰到早上的接骨处,只是从现在开始,你至少卧床一个月。”

“太久了。”楚弈珩也丢开了那些男女之防,下意识地反驳她。

“若你不想留下后遗症,若你还想上战场,就得忍。”她冷眼看着他。

“十日。”楚弈珩冷然地下了个决定。

南宫珝歌冷哼了声,“那就看看,是少将军恢复的快,还是我的内功恢复的快,如果是我快,很不幸,就算每天把你点穴点在床上,我也不会让你下地的。”

楚弈珩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我的身体,我做主。”

这算什么,撇清关系吗?

南宫珝歌抱肩,平静以对,“少将军,可惜你遇到了我,我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在山头上那日解救人质,少将军便替我做了一回主;悬崖下,少将军替我做了第二回主,在我这里,没有第三次。”

两个同样强势的人,在这一刻以眼神交锋着,仿佛在争夺彼此的主动权一般,互不相让。

南宫珝歌的嗓音,清楚、平静、却不容反抗,“少将军,我尊重你,但不代表放纵你、由着你胡来。养不好你的腿,你就别想回‘烈焰’。”

她的视线滑向他的腿,“与其跟我争论不休,不如想想怎么养好你的伤,你若再固执己见,我不介意现在就扒下你的裤子打你的屁股,跟你算算前两次的帐。”

南宫珝歌的声音变得森冷,“我说到、做到!”

她越是心疼他的伤,就越是气愤他的冲动行为,一次两次,已经完全突破了她的底线。她脾气好,也愿意去理解他,但不代表她心里不火,不憋气。她保证,如果楚弈珩继续坚持,她说的话会立即成真。

“你!!!”楚弈珩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气结,“你怎可如此无赖?”

“无赖?”南宫珝歌眉头一挑,内心被压制的火苗蹭蹭窜上了心头,“少将军,你若这次不听我的,我还有更无赖的。就是以今日男女肌肤之亲,找楚将军提亲,让你嫁给我,从此将你关在后院中,成为夫侍中的一员,你若不想你的人生就此被我困住,从现在开始,就给我老实点。”

楚弈珩也被逼出了气性,“你敢!!!”

“你试试我敢不敢?”南宫珝歌话说的凌厉,手上动作却很快,说话间,她已经把他腿上的伤处理好了,也裹上了棉布。

“伤裹好了。”她抬头,朝他嫣然一笑。

楚弈珩愣了愣,这人,刚才还火气冲天,怎么转眼就变了。而原本一场尴尬的疗伤,居然就这么在争吵中度过了。

南宫珝歌倒是坦然,“我比少将军大,又是女子,该让着你几分,所以不吵了。”

这句话,让一向自诩不输女人的楚弈珩不爽了,战场上谁不知道他是个杀神,什么时候需要女人让了?

他憋着气,闷声咬牙:“我不需要你让。”

南宫珝歌噗嗤一声笑了,“少将军的意思是,要跟我继续吵架?还是说,想要试试我敢不敢提亲?”

楚弈珩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带到沟里去了,他一向傲气,不屑与人争执,更不屑与女子斗嘴,怎么她一句相让,却把他带歪了?

少将军好气啊……可是嘴笨啊……

南宫珝歌暗中偷笑,她当然知道楚弈珩在想什么,可惜她朝堂上整天和朝臣吵架,也不知吵了多少年,欺负一个楚弈珩当然不在话下。

脚步声传来,南宫珝歌下意识地扯过被子,盖上了楚弈珩的身体。

她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的身体!

房门被推开,香大娘端着鸡汤走了进来,胳膊上还搭着两套衣服,看到南宫珝歌,有些没好气,“你家郎君受伤,你连鸡汤都不看着点,真是不知疼人。嫁给你,真是委屈了。”

手中的两套衣服丢到南宫珝歌的脸上,“干净衣衫也不知道问我讨,哪有让夫君冷着饿着伤着还不照顾的,真是没用的家伙,一看便是平日里被夫君伺候惯了的人。”

南宫珝歌听着她的絮絮叨叨,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对不上大娘的眼?

她的沉默,换来了更加没好气,“发什么呆,鸡汤凉了,还不赶紧伺候你夫君喝。”

南宫珝歌可不敢得罪她,赶紧端了鸡汤,送到楚弈珩的手边。

楚弈珩刚想接,冷不防香大娘又是一声吼,“他受伤了,你就不能喂么?”

南宫珝歌和楚弈珩同时愣了,眼神彼此交换着心思,楚弈珩轻声开口,“我可以自己喝。”

香大娘却不干了,“你呀,一看就是好脾气逆来顺受,平日里伺候妻主多,现在让她好好对你,女人啊,就是要多付出,才懂得珍惜。你什么都忍气吞声自己受了,她就不稀罕你了。”

“稀罕,稀罕。”南宫珝歌朝着楚弈珩抛了个眼神,赶紧舀起鸡汤吹了吹,送到楚弈珩的嘴边,“我伺候你,你就受着吧。”

楚弈珩无奈,张嘴喝着。

一旁的香大娘,看着南宫珝歌喂汤,偶尔还指点江山,“手真笨,一看就没伺候过人……撒了……慢点,没喝完呢……小心烫,仔细点。”

一个当朝太女殿下,一个挥斥方遒的少年将军,就这么在香大娘的指点下,喂汤,喝汤。

香大娘双手叉腰,渐渐露出满意的神色。

一物降一物,南宫珝歌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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