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而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尚书大人,敬您一杯。”
郭潇诚惶诚恐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却依然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眸光不自觉地飘向那些伶人。
“尚书大人,可是有心事?”南宫珝歌觉得,自己面对着这样一张脸还能继续装下去,也是道行不潜。
郭潇的脸,又恢复了马车上那副模样,从浅红到深红到最后憋的通红,一脸的视死如归,“殿下,光喝酒赏月是否不够尽兴,此处伶人舞者皆是上、上品,殿下若有入眼的,不妨唤来斟酒助兴。殿下若想要伺候床笫,也是可以的。”
郭潇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闭着眼把这段话背完的,她堂堂礼部尚书,最是讲究礼义廉耻,不屑于醉酒风月,可现在怎么就轮到她来说这些。
她的眼前,已经浮现出一个青楼,而自己正在青楼门口拉着客……多年的老脸,都丢干净了。
南宫珝歌看着郭潇的表情,眼中玩味的神情更浓,忽然放下酒杯站起了身,“既然尚书大人如此热情,那孤就却之不恭了。”
脚步飒飒,南宫珝歌居然就这么直直地走向伶人们,毫不顾忌地打量了起来。
郭潇跟在身后,瞠目结舌。
难道是她对太女殿下评价有误,这殿下当真是一位沉迷酒色之徒?
南宫珝歌一一打量,露出细细品味的姿态,郭潇则是表情灿烂,一会皱眉一会瞪眼,一会憋气一会松气。
南宫珝歌的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纷纷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又带着几分期待,鼓起勇气偷眼打量着,眼中露出几分渴求。“烈焰”的太女殿下,若能做那入幕之宾,说不定就可以登上枝头变凤凰了。
虽然伶人均是轻纱覆面,却努力用眼神表达着,希望能够雀屏中选。
南宫珝歌笑着,“大人,你确定我若是挑中了,当真可以斟酒助兴?”
郭潇僵硬地点头,“当然,您身份尊贵,若有看得上眼的,可是他们的福分。”
“好。”南宫珝歌伸出手,似是想要拉住一名弹琴的少年。
少年的眼中,顿时爆发出神采。
而那手一转,却在空中转了向,按住了一旁吹笛少年的袖子,“他,如何?”
郭潇一个哆嗦,竟然不知该怎么说话。
吹笛的少年低垂着头,也不知是否幸福来的太快,开心过了头,竟然羞怯地没有抬头。
“方才大人说,此处的人任我挑选,只是……”南宫珝歌宛然,露出了明艳的笑容,“十三皇子亲自斟酒,是否有些不合礼仪?”
吹笛少年在声音中,缓缓放下手中的弟子,悠悠抬起了头,双眸中水波清明,亦是带着三分笑意,“殿下好眼光。”
手指掠过,面纱飘落,容貌乍露,清绝更胜天边明月。
不是凤渊行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