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个县城,有很多不错的地方,叶总你都可以看一下,让我们的同志带你转一转。”
中年男人笑容可掬的带着叶佩瑶站在一个地图面前,和她介绍着县里的情况。
“咱们县里现在有意地规划一个工业园区,专门用来招商引资的。”
“叶总如果过来,我们可以给你最优惠的政策。”
叶佩瑶笑了笑,“领导,我想到实地去看一下,因为我们的厂房各个方面都是有标准规划的,我想看一下土地。”
“那是当然,我让人带你去。”中年男人笑呵呵地叫了人过来,开车带叶佩瑶亲自到现场勘探。
陪在叶佩瑶身边的是个女干事和一个眼镜男。
用之前那个领导的话说,他们两个都属于县里专门招商办公室的人。
“叶总之前对我们县有了解吗?”女干事和叶佩瑶套着近乎,“我们县历史一向比较悠久,环境各个方面都是顶好的。”
有专门的司机开车带着他们到了县里面专门划分的一个地。
说起来,之前淮市的工业园区登报上了电视,很多兄弟市以及下级单位都组织人员去参观过。
这也是为什么县里面会专门划出来一块地,要规划成工业园区,就是和淮市那边学的。
学习的时候,县城里去了一批人,女干事也在其中。
工业园区里面的很多厂家他们都参观了,自然也去过杏花火腿肠的工厂。
老实说,杏花火腿肠的工厂在淮市的工业园区中占地面积并不大,而且又是园区给的那种厂房。
和其他的工厂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但是偏偏这个厂很多兄弟是和下级单位去参观的时候是点名要去参观的厂。
没有其他原因,实在是这个厂出的东西太火了,现在遍布全国,连三岁小孩现在都知道杏花火腿肠。
这也是为什么县里面的领导一听到叶佩瑶有投资倾向,就立刻以最高规格来接待,并且允诺给她最好的地段最优惠的政策。
大概是因为刚刚规划好工业园的,现在很多地方都是比较荒凉的。
女干事生怕叶佩瑶看到会很失望,连忙解释,“叶总您放心,像这个道路基础设施我们县里一直在做,现在已经开始进行招标了,很快就会开始动工,道路方面,不用担心。”
“还有其他的配套设施吗?”叶佩瑶倒是无所谓眼前的土地还是一片荒芜,主要是看政府的规划能不能跟得上,政府能给不给力,对这个工业园区的投入会有多少。
“叶总放心,如果您把厂建在这里,水电各个方面我们都有保证。”
进厂房,最害怕的就是水电,没办法得到保证,所以女干事从源头上就给它掐住。
叶佩瑶只是点了点头,听女干事给她介绍了一下县里的营商环境,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示。
“行,今天就先到这里,感谢你们陪我亲自跑一趟,下面我还有一点私事,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具体的情况等我们股东会开过之后,我再跟你们联系。”
“好的好的,叶总,那我们就静等佳音。”女干事热情地握住叶佩瑶的手,“叶总,接下来要去拿,我们可以开车送您过去。”
“我就不再用公家资源了。”叶佩瑶笑了笑,“这里我有认识的人,你们帮我带回县城就行。”
但是见叶佩瑶态度坚决,并没有勉强,两人带着叶佩瑶回到县城之后就回了办公室。
叶佩瑶在县招待所门口站了会儿,就听到有人喊,“三弟妹。”
她抬头看去,洪冬梅和林秀秀都亲自过来接她。
快一年不见,两个人变化都有点大。
洪冬梅可能因为经常对外联系的原因,整个人都自信大方了不少,穿衣各个方面也比较讲究起来。
今天直接穿着一件的确良衬衫加一条黑色甩裤,脚上还配了一双皮鞋。
而林秀秀和她相比,虽然比不上洪冬梅的干练,但是她今天穿了一身连衣裙,脚上也搭了一双小皮鞋,看上去洋气多了。
“两位嫂子好呀,很久不见,你们越变越漂亮了。”叶佩遥笑盈盈地迎上去,轻轻和两人拥抱了一下。
“你才是,好久没见,弟妹真是变得越来越好看了。”洪冬梅笑着拉过叶佩瑶,“走咱们回家。”
“我跟你说,咱们村里现在变化可大了,而且咱们村子前段时间被评上了县里的优秀先进村,可给咱公爹高兴的,当天晚上还喝多了呢。”
洪冬梅和林秀秀带着叶佩瑶坐上了回去的班车。
她们两人和叶佩瑶说着,从叶佩瑶走后村里的变化。
“咱们村里的人现在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而且现在整个大队光说媳妇都比以前好说了好多。”
“咱们村的那个粉丝和腌菜,现在省城那边卖得可好了,听他们的意思还想再往外省跑一跑,我觉得也能行,毕竟好东西不怕检验嘛。”
洪冬梅和林秀秀,你一言我一语地,好像要把叶佩瑶不在的这些时候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说出来。
“对了,你二哥出去跑业务了,他在临走之前跟我说,如果他赶不及回来,一定要让我好好谢谢你。”林秀秀脸上都是温柔的笑意。
“三弟妹,如果不是你,可能他到现在也找不到自己的方向,还是在村子里跟他们一起在地里刨食。”
不是说在地里刨食有什么不好,而是邱宏毅这个人他生性就比较活跃一点,不像邱家大哥性格沉稳。
他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而恰巧叶佩瑶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能够扶摇直上。
林秀秀作为他的枕边人,能看出来邱宏毅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现在所干的事情。
虽然说邱宏毅在家的时间少了,但是他现在整个人的精神气和状态是林秀秀比较满意的。
而且不仅邱宏毅忙,她也忙,现在作为内衣总店的设计师,她也经常性出去见见世面。
出去见了世面,她就知道以前眼睛只看到一亩三分地,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