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爱菊之人,赏菊是真的有的赏。主人并不吝啬,一株株珍品直接摆在花园各处。
凤凰振羽、墨荷、绿牡丹等等珍品专人看管,却也引人瞩目。
“风丞相,如此好花好辰光,不留点佳作,何以抒怀?”
来了,重头戏之吟诗、作画。
作为接受过中国上下五千年文化熏陶的风丞相,一点都不想剽窃大师著作。
故说道:“如此风光留给后生晚辈吧,本相出点彩头如何?”
“好好,风丞相谦虚!”
“今日能得丞相彩头亦十分荣幸!”
“看谁拔得头筹!”
......
有了风鸣蝉拿出的羊脂金镶玉佩作彩头,吟诗作画之人各个尽出风光。
风鸣蝉就像一个老者,看着一群青春年少之人举手投足透出来的精气神谱写出一部美妙的圆舞曲。
甚好甚好,作品啥的就不重要了。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秦允却出人意料的让侍从准备笔墨。
“诸位,看到众后生如此才华。本国师,也有雅兴抒发,请诸位一观!”秦允认真地说道。
“今日能一睹国师墨宝,荣幸至极!”
“国师才名远播,难得.....”
......
明显气氛对比刚才更为热烈,就像一群迷弟见到偶像要当场唱歌。甚至许多贵女也忍不住娇红着脸,往国师探去烟波。
一眨眼的功夫,一首七绝跃然纸上,笔锋流畅,结构大气,自成一派的书法风格。
侍从唱完整诗。
“好诗,好字!”
“国师之才名不虚传!”
“国师书法师承哪个流派?”
人群更为兴奋,年轻点的崇拜之意无以言表。年老者点头赞叹。
无疑,这个彩头无论如何到只会落到秦允之手。
无论是地位,还是才华,都是降维打击。
风鸣蝉暗暗吐槽,这是个什么事!她出彩头,秦允拿彩头。她甚至怀疑秦允故意为之。
若不是知道秦允俸禄丰厚,家族传承百年,皇帝的赏赐也源源不断,风鸣蝉都要认为秦允缺钱了,故意来收走她的珍宝。
秦允收到风鸣蝉幽怨的眼神,轻笑出声。
最后秦允还算有节操,另出了两份彩头,给了名次居二及居三者。
还好接下来的宴席美酒佳肴,精致新颖。
碧菊筒子鸡,菊花糟肘花,菊香蟹肥,白菊傲霜翅......许多不曾见过的新奇菜式,由侍女一一传入。
色香味俱全、创意十足的珍馐很快安慰了风鸣蝉的胃,和她的心灵。
宴会进行至中场,一列舞娘款款而出。
领舞之女着实别致风情。此女发髻简洁,只一朵雏菊作点缀。小袖薄纱,左手持鼓,左脚佩带上系着铃铛,每一个舞步的旋转跳跃,合着音乐铃铃作响。
每一声都击在看客的心尖。
“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风鸣蝉今日有幸见到了白居易所描写的盛舞。如此别有风情,着实撩拨人心。
终是明白君王为何不早朝。
秦允与众宾客举杯欢饮,放下酒杯随意环顾,就看到目不转睛欣赏歌舞的风鸣蝉。
也许是目光灼热,风鸣蝉转眸,却与秦允对视上了。
正尴尬,谢大郎来敬酒,风鸣蝉随手举起侍女刚添上的酒杯,浅酌起来。
“风丞相,远道而来,可要尝一尝金扬最出名的胭脂醉!”
“灯一大师亲手酿的胭脂醉,在下只得一坛,值得一尝啊!”
谢大郎热情地说道。
听到胭脂醉,风鸣蝉整一个激灵。
灯一大师又是谁,为什么有种熟悉感?
风鸣蝉骤然感到什么思绪在脑中炸裂,模模糊糊的影像一闪而过。
心慌、头疼,眼前慢慢模糊。
“风丞相,风丞相!”
昏迷前还听到谢大郎的呼喊,还有秦允起身疾步朝她过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