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卫头子大声呵斥。
风鸣蝉翻了个白眼。
埋伏此处,要么博富贵,要么报大仇。
这么浅显的伎俩还要问?
“我,大人,我家是附近的猎户,我爹昨日进山......我想进来找他,迷路了。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坏人。”
女子哆哆嗦嗦地说完,眼底的泪花半挂在眼角,我见犹怜。
“带回去!”
皇上也不打猎了。
一心只打算回去审一审这个突然闯入的猎户女子。
呵,男人。
晚间,秦允、风鸣蝉、赵杏棠三人还在月下烤肉时,听公公传来旨意,后宫多了一位游宝林。
皇上命人去村中调查,确有一户游姓人家家中女儿美貌非常,亦有父亲入山打猎未归。
这是博大运成功了?
风鸣蝉看向秦允,只见他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算了,这种事情也不是风鸣蝉能管的。
吃肉重要。
接下来的两日,皇上都与新纳的游宝林一起,鲜少露面。大臣和宗亲们自得其乐,真正像出来玩乐的。
只是风鸣蝉还在想,之前的预判难道是错觉。
忽然,洛城传来消息,瑞王起兵攻打洛城,禁军抵挡不及,已攻入皇城。
真正发生的时候,风鸣蝉却安了心。毕竟未知才恐惧。
而且,依照风鸣蝉的判断,瑞王兵力有限,就算大半禁军都被带来鹿山。但是皇城的禁军和洛城本身的守卫系统没有那么容易攻破。
况,皇帝在此。只有几名皇子和公主在宫城,但皇帝还年轻,这同样是造反,为何不直接派人刺杀,多好的机会呢?
而要反其道行之?
风鸣蝉感到困惑,但是只能奔去找皇上。
风鸣蝉到时,皇上早就不在鹿山。
得~
用一个猎户女制造一个不在场的机会。
恐怕此时的瑞王主力正被皇帝请君入瓮、关门打狗着。
两拨禁军加上洛城守卫,两面夹击,并且既然已经有了完全准备,如何会不从外地调取人手?
只是这瑞王真是有勇无谋的人?
此刻的瑞王被禁军擒拿住。
“赵靖晏,干脆点,要杀要剐痛快点!”
被喊道名字的皇上有一时的恍惚,毕竟很久没人直呼他的名讳了。
“六皇叔,不知你是有何不满,才会如此想不开!”
皇上懒洋洋地说道。
“北雍靠德治天下,你的父皇也就是我的好大哥,得位不正,你凭什么坐拥皇位?”
瑞王自有一份孤勇,说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话。
一旁的秦允生怕皇上一时没忍住,提醒道:“皇上,待押入大牢,再审讯不迟!”
皇上示意,转身入殿中。
殿中安静,刚刚的刀光剑影慢慢在消失。
“奉之,你说这瑞王存了什么心思?”
“臣不知。”
“国库这么艰难,朕都没有消减宗亲的用度,他们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
秦允沉默。
“朕知道以瑞王的能力,是没有办法拉起这五万人马的。你说会是谁?”
秦允一字一句斟酌着开口,“越是艰难,越要谨慎。瑞王事一出,背后的人也该消停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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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情况的大臣和宗亲,都被突如其来的事变震惊了。
一个个紧张地往回洛城赶。
去时轻松愉快,井然有序。回时却有些慌乱,拉拉杂杂。
风鸣蝉吩咐侍卫,不着急抢行,留到最后再走。
晃晃悠悠地,不受事变影响。
只却见刚受封的游宝林,与一宫女两太监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既已看见了,风鸣蝉让人去问了一嘴。
皇上回宫了,大臣也急忙回去,顾不上他人。
其他随行的妃子自有根基况且来时也有马车可坐。
只有这刚受封的游宝林本就被其他妃子不齿,无人肯搭把手。又不能像宫人侍卫一样走回去。
因此站在此处,不知所措。
抬头一看风鸣蝉,鹿一样的眼睛又噙满泪水。哎,受不了美人哭。算了她也是一个棋子。
想完,便让竹间去匀了一辆马车,送游宝林回宫。
看着前方浩浩荡荡的车马,风鸣蝉不觉叹了口气。
谁还不是个棋子呢?
——
因着瑞王事件,各城戒备,各家各户本来要办的宴会、酒席统统取消。甚至,各个花楼都门可罗雀。
风鸣蝉自也是没有精力去休闲。
一夜事出,总有千万缕联系。连着整个朝廷内部,进行了大清洗。风鸣蝉非常确定这是一次有准备有预谋的行动,而行动的策划方包括了皇上以及他的亲信——秦允。
风鸣蝉就是那个用来处理后续麻烦事的人。
风鸣蝉连续一个月有余,除了早朝,就是内阁中处理千头万绪的政事。
除了写奏章,就是在和皇帝汇报的路上。
各地的灾情汇报也开始如雪花般飘来,也亏早有准备,按部就班分配下去,也算没有出错。
这日宫门即将落锁,风鸣蝉才匆匆走出宫门。
一道颀长的身影在灯下拉长了线条。影子投射出异样的光辉。
看见风鸣蝉,秦允向前走了几步。
“奉之,这是?”
风鸣蝉微笑地开口问道。
“听闻夜舒鉴画能力了得,我近日在文墨阁看上了一副画,想作为家中长辈的寿礼。
想请夜舒拨冗帮忙鉴定下。”
秦允紧要地说明来意。
“既是长辈的寿礼确实要好好挑,不过我也不敢说一定不会弄错。找个时间我陪你去一趟。”
风鸣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