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堂!
听到这三个字,云沐霖心中更堵得慌了,“母妃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
“啊?王妃娘娘病了?”季淼淼惊讶地张大了小嘴儿,脸上吃惊、心疼、担忧、焦急来回变换着,“那我得去给娘娘请安,陪她说说话解闷儿。”
云沐霖怎么会让她去?
他又不能明说蜀王妃实际上被禁足了,烦躁地道:“不用!你先回去吧!”
季淼淼屡次被他下面子,气的脑子嗡嗡响,无法理智思考是否有隐情,扯住他的袖子,期期艾艾地道:“二公子,您最近是怎么了啊?难道还放不下季唐棠?当初可是你同意让季唐棠代我给世子冲喜的,她现在可是你的嫂子了。”
她这句话无疑在他的伤口上有补了一刀,他是被娇惯长大的王府二公子,也是有脾气的。
他抽出自己的袖子,冷声道:“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大嫂了,还在这儿胡说八道!这是要败坏我的名誉吗?”
季淼淼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伤心欲绝地眼泪汪汪,“二公子,我们一起长大,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我只是伤心,只是担心你,怎么会败坏你的名誉?你怎么可以这般冤枉我!好,好,你这般误会我,那我以后不纠缠你便是!”
说完,捂着嘴就跑。
云沐霖一看她这样又心软了,忙快步追上去,拉住了她
的手,“淼淼,别伤心了,以后不要说这样不成体统的话!”
季淼淼哭的抽抽搭搭,赌气地道:“我好心痛,好难过,好伤心,你对我这般无情,我的心都碎了,真恨不得死了作罢,只求不出现在你面前给你添堵!”
云沐霖耐着性子柔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今天陪你便是。”
季淼淼也适可而止,含着泪点点头,“咱们去抱阳观一趟,问问清风道长,二妹妹这情况是怎么回事。要我说呀,这种事宁可信其有,还是给她驱驱邪,。
没被邪魔附身自然最好,若是真被邪魔鬼怪附身了,做法驱除了,说不定我那个温柔善良的二妹妹不就又回来了?”
云沐霖眼睛一亮,是啊,若是季唐棠能回到原来的样子,那他们岂不是又能回到从前了?现在住在一个府里,偷偷亲热多方便、多刺激?
身上热血沸腾,面上一本正经地道:“咱们就是去给母妃求个平安符。”
季淼淼小意温柔地道:“二公子说的是,抱阳观的清风道长道法高深,他画的平安符最是灵验,我也给二公子求一个。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就心满意足了。”
云沐霖心中一暖,握住了她的手,摩挲了一下。
两人手拉手走了,那些扫地的、修理花枝的、采花的、除草的下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
儿,去跟各自背后的主子报信去了。
蜀王妃虽然被禁足,但她掌权这么多年,根基还是在的,而且世子和二公子都是她的儿子,下人们不但不敢怠慢,还雪中送炭地给她送消息。
蜀王妃盯着那又黑又肿的脸,冷笑一声,道:“季淼淼这个小贱人还真是蠢,本王妃让人暗示一下,她就来勾着霖儿去找清风道长了。
这么个蠢货,怎么能配得上霖儿?庶妹嫁给了世子,嫡姐还想跟二公子,这成何体统!必须看紧了,可不能弄大了肚子。来人!”
几个小丫鬟上前,战战兢兢地行礼。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得力的丫鬟、婆子都被蜀王带走了,这些小丫鬟根本什么都干不了。
“算了,你们下去吧。”
不行!她不能这样被困在这里!不能让那些贱人夺权、看笑话!她的霖儿也无人照管呵护!
她狠了狠心,咬破手指,写了一封情真意切、可歌可泣的血书。信太长,她手指上的血不够用,划破丫鬟的手臂,用手指蘸着血写。然后让人给蜀王送过去,希望能软化他的心。
蜀王收到血书,眉头蹙成川字,展开一看内容,都是回忆美好恩爱时光,为她的偏心懊悔,但没有承认想杀云沐辰,更没有交代真正的原因。
蜀王将血书扔进废纸篓,冷冷地道:“去告诉王妃,她的人招
了不少东西,她若不真心认错,就别浪费血了。”
莫问将话带到。
蜀王妃眸光闪烁不定,“王爷就不关心本王妃的身子吗?王爷就信那些奴婢胡吣?”
莫问恭敬地道:“奴才不知。”
蜀王妃权衡了利弊,决定咬死了就是不承认、不知道,反正都是刘嬷嬷出面做的,都推给她就是了,死无对证。
可是蜀王这次是真动了气,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她愣了一会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下人们赶紧去请大夫、去禀报蜀王、二公子。
结果,蜀王只派了鲁太医去看一看,云沐霖跟季淼淼去抱阳观了。
蜀王妃‘醒’过来,泪眼滂沱,差点儿咬碎了银牙。
云沐辰庆幸自己聪明地继续装晕迷了,不光引起了蜀王的重视,也不用迫于孝道去蜀王妃跟前侍疾,或者为她求情。这世道孝字大于天,不管什么原因,与母亲反目,都会让人诟病。
唐棠穿着云沐辰的一件月白色窄袖长袍,摩挲着他的手,问福安道:“王爷抓到杀张明德的凶手了吗?”
福安道:“没有,听说王爷得到凶手消息,带人追到码头,结果看到那女飞贼乘轻舟逃了,现在怕是已经出了蜀地。”
逃了?唐棠眨巴了一下眼睛,怎么回事?
联想到那个出现在现场床底的琴妓尸体,她知道这是有人在
暗地里帮她了。而那个人,应该是行云公子!
行云公子……
想起那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那似笑非笑的含情目,那嫣红如染胭脂的薄唇……
唐棠心跳有些加速,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为什么帮自己?难道看上自己了?
云沐辰心脏也跳得很快,这小色女穿着他的衣裳,摸着她的手笑的一脸色眯眯,想什么呢?是不是想象着跟他做更羞羞的事?
唉!这小色女现在病的更重了,原来只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