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妃觉得季淼淼是个狐媚子,撺掇云沐霖引了清风道长进了麒麟苑,事情成了还罢了,事情没成还把自己伤了,简直就是废物,死了也活该!
云沐霖脸上一白,哀求道:“母妃!求求您!救救她!若是她有个好歹,儿子一生都不会心安的!”
蜀王妃端坐不动,冷哼道:“你还有心情心疼女人!还是想想你父王知道此事后怎么罚你吧!季唐棠一定会向你父王告状,说你要将她这个冲喜世子妃给弄死,从而害云沐辰!”
云沐霖看出来了,母妃不是没有解药,而是不想拿出来,脸色不由沉下来,“母妃,是不是儿子喜欢的女子,你都不喜欢,你都要弄死?”
蜀王妃见云沐霖为了个贱女人跟她撂脸子,泪眼汪汪地道:“霖儿,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这不是用针扎我的心吗?”
玉铛眸光一转,忙道:“王妃,其实还有一颗解药呢,本来是给玉玲姐姐的,但她已经……,奴婢伤心过度忘了还给您了。”
蜀王妃顿时顺着台阶下来,擦着眼泪道:“快拿给二公子吧!”
云沐霖一喜,“多谢母妃!”
蜀王妃看着他拿着解药迫不及待跑出去的背影,眸光阴鸷,霖儿这
是为了小贱人跟自己离心了!自己这般伤心,他连句安慰的话也没说,就急着去救那个小贱人了!
玉铛提醒道:“王妃,若是王爷怪罪二公子可要怎么办呀?”
“我现在禁足,还这个样子,能有什么办法?”蜀王妃擦了擦眼泪,碰到黑肿的脸,疼得呲牙咧嘴,丑陋如鬼。
没等唐棠告状,蜀王就知道麒麟苑发生的事了,将云沐霖叫过去,一顿臭骂,罚他半年月银,抄十遍《孝经》和《礼记》。
《孝经》和《礼记》是皇子、皇孙的启蒙书籍,他们不用科考,启蒙不是从《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开始的。
云沐霖不在乎这些银子,十遍《孝经》和《礼记》也不累人,但丢人啊,等于骂他没有礼仪规矩了。他没事儿就躲在书房读书,也不到处蹦跶了。
蜀王妃被禁足,季淼淼回季家去养伤,张语眉死了爹。没人来找茬儿,唐棠倒是清静了。
张明德是蜀地的最高官员,而且手里有兵权,他的死引起不小的波澜,而首当其冲的,是这蜀地的藩王蜀王殿下。所以,蜀王也很忙。
但蜀王再忙,每天早上也会带着鲁太医来看云沐辰。看他那关心的神情并没有
减少,让云沐辰放心不少,自己应该是父王的儿子吧?
但蜀王看唐棠的目光里透着探究和警惕,甚至还有隐隐地杀气。看来,清风道长的话引起了蜀王的怀疑。
唐棠也不在意,她可不想假装原主的性子,太懦弱憋屈了。在这儿混不下去了,换个地方就是了。人生苦短,她需要的是快乐和自由,系统只能作为生活辅助,生活不能为系统左右。
她现在倒是希望云沐辰赶紧好起来,好歹同床共枕、摸摸抱抱了一个月了,就是个大抱枕也有感情了。
为了将来顺利逃走,她决定观察一下蜀王府的地形和侍卫布防情况。
吃过午饭,抱着云沐辰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后,道:“将轮椅推过来,咱们推世子出去转转。”
福安看了外面的天色一眼,“世子妃,今天外面没有太阳,看起来好像要下雨了。”
唐棠道:“屋里闷热,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然多憋闷?”
福安觉得有理,把轮椅推过来,和福禄把云沐辰抱上轮椅。
唐棠拿了一件衣裳盖在云沐辰身上,然后握住他的手,对福安道:“你和福禄轮流推轮椅。”
福安和福禄当然没有意见,他们先在麒麟苑
里转了一圈儿,然后,就出了麒麟苑在蜀王府转。
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对于普通人来说,倒是无碍的,但唐棠怕植物人的身体受不了,赶紧将盖在云沐辰身上的衣裳拿过来,撑在他的头上遮雨。
福安道:“世子妃,咱们回去吧?”
唐棠点头,“走有回廊的路,别淋湿世子。”
前面是一个月亮门,有挺高的砖门槛,福禄先一步过去,好将轮椅抬过去。
他差点儿与要拐过来的云沐霖撞上,吓了一跳,木着脸道:“给二公子请安。”
云沐霖参加完张明德的葬礼回来,神情有些肃穆,看到唐棠撑着衣裳呵护着云沐辰,脸色阴晴不定。
唐棠白了他一眼,“让路。”
云沐霖眸中闪过一抹阴霾,这个妖孽,占了季唐棠的身体,还这般张狂!他一定将妖孽赶走,把季唐棠找回来!
“参见王爷!”身后传来侍从的请安声。
几人看过去,见到蜀王被侍卫、下人簇拥着往这边行来。
云沐霖忽然冲到蜀王面前,“噗通”一声跪下,神情焦灼地道:“父王!”
蜀王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蹙眉道:“你这是作甚?!”
云沐霖膝行两步,决绝地道:“父王,我实话告
诉您吧,季唐棠和儿子有情,我们经常在庄子的后山见面,我很了解她,她现在变得判若两人,一定是被妖孽附身了!”
唐棠甩给他一个白眼儿,云淡风轻地道:“你少自恋,我对你可没什么情。你不过是看我真的旺世子,想把我除去罢了。”
云沐霖恳求地看着蜀王,道:“父王,清风道长道法高深,您也是信他的,不然不会按照他算出的八字给大哥找冲喜新娘。
我亲眼看到清风道长仔细掐算得出结果,真正的季唐棠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季唐棠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了!与她很是相熟的萧明月也当众说了,她不是季唐棠!
父王!这妖孽一定是在吸收大哥的阳气,不然大哥早就醒了!求求您,找些得道高人做法,把这妖孽收了,将真正的季唐棠找回来!”
蜀王盯着他,缓缓眯起眼睛,不威自怒,非常有压迫感。
云沐霖被他的威压震慑的心头一跳,但还是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道:“父王,宁可信其有啊,一场法事而已,有邪驱邪,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