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辰若是醒来,知道蜀王妃禁足,作为儿子就是为了做给别人看,也得第一时间向蜀王为她求情。
而蜀王不想压蜀王妃太过,不然就不只是禁足了。他这受害人一开口求情,必定会顺着梯子下房,解开蜀王妃的禁足。
蜀王妃这才禁足几天啊?不让她多受点儿煎熬,云沐辰心有不甘。
还有,他的身世还未查清楚,因为,可能知道真相的几个蜀王妃的亲信嬷嬷都被父王处理了。这恰恰更说明了他的出身真的有问题,他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蜀王的子嗣,是不是蜀王和蜀王妃的儿子,这让他很不安,很惶然。
另外,他也想看看,还有没有人怕他醒来,对他动手。
综合以上种种,云沐辰才一直不愿意‘醒来’。但现在,在唐棠的变态爱好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唐棠洗了个战斗澡,擦干了身体,换上云沐辰的衣裳出来。边走边抚摸着丝滑的布料,听着系统能量值增加的提醒,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云沐辰:“……”
穿他的衣裳就这么高兴吗?
唐棠先喂完了云沐辰,自己才吃了饭。
福安奉上一杯消食茶,道:“世子妃,请用茶。”
“谢谢。”唐棠接过茶杯,慢慢地喝着。
福安早已习惯了唐棠跟
他们下人道谢了,笑道:“世子妃,听说您把嫁妆铺子和庄子都卖给行云公子了?为什么呀?那可是您安生立命的东西。”
云沐辰竖起耳朵听着。
唐棠早就想好理由了,喝了两口茶,道:“管理那些产业的人都是季家的人,我自小在庄子上长大,季家与我没什么情分,我也就是空捏着房契、地契,与其到时候赔银子、担责任,倒不如卖了换成银子实在。”
福安可惜地道:“诶呀,世子妃,您信不过旁人,可以买下人接手呀,有咱蜀王府撑腰,他们还敢把着权力不放不成?下人的卖身契捏在您手里,好掌控的很。”
唐棠虽然天天呼奴唤婢,但初来乍到,思维还没从平等观念完全转换过来,根本没往自己买人经营铺子和庄子的方面想。还有就是她不缺银子,也就没费心思考虑赚银子的事。
她尬笑了两声,“还可以这样?呵呵,我手里的银子够我花一辈子的了,就没多操心。”
福安:“……”
好吧,您有银子,您有理。
云沐辰心想,季唐棠是在庄子上长大的,哪里懂经营产业?以小色女那脑子有大病的样子,能想到卖了换成银子,怕是已经是极限了。这也不算缺点,赚银子本来就应该是男人的事。
唐棠
放下茶杯,打了个哈欠,睡午觉的时间到了。
她跑了一上午也乏了,上床睡午觉。躺下来后依然是紧紧挨着云沐辰,一手伸进他的寝衣,抚过他的胸膛,放在他的腹肌上,腿也缠住了他的腿。
云沐辰默默地放松了身体,他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唐棠的黏人和专注,也接受了她爱摸他腹肌的怪癖了。
他感觉有些热,今年的天气似乎热的比较早,室内应该放冰鉴了。
男人火力旺,挨着云沐辰是挺热的,唐棠醒着的时候还能为了能量紧紧抱着他,睡着了一感觉热,就翻身滚到一边儿去了,背对着他将掀开的被子拢了拢当抱枕抱住了。
云沐辰:“……”
所以,他和这被子没什么区别?
云沐辰瞪了一会儿房梁,五指如同螃蟹一般在床上爬行到唐棠撅起的臀部旁,顿了顿,又灵活地爬了回来。
晚上让人在房间里放两个冰鉴,不,放四个!
唐棠醒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沐辰的胳膊似乎位置不对,离身体远了些。
发现被子被自己都扯过来,云沐辰身上什么都没盖,吓了一跳,赶紧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没发热,松了一口气。
赶紧将薄被给云沐辰盖上,直接盖到了脖子,想了想,“是不是太热了?”
云沐
辰:“……”
太尴尬了,太丢人了,他不想醒来了!
此时,蜀王妃得到唐棠将庄子和铺子都卖了的消息,顿时大怒,“这个败家娘们儿,那是钱生钱的产业,就这么卖了?!季家给的铺子都是地段好的旺铺,庄子都是良田和温泉庄子!有银子都买不到!”
玉铛安慰道:“娘娘,您别生气了,咱们从行云公子手里要过来就是了,反正在蜀地王爷最大,他一个商贾只要暗示一下,还不乖乖奉上?”
蜀王妃怒道:“你懂什么?那个行云可是大兆第一首富,京城也有人脉,找人参上王爷一本,就别想在封地安稳待着了!”
她揉着眉心,身边得力的人都被蜀王给处理了,只留下一些蠢笨的,什么忙都帮不上!
玉铛急于表现自己,又出主意道:“娘娘,那让人把那女人的银票偷过来!”
蜀王妃骂道:“蠢货!”
玉铛也不知道哪里惹蜀王妃生气了,忙跪下请罪:“娘娘息怒,奴婢该死!”
因为她是刘嬷嬷的小女儿,蜀王妃对她格外宽容,教导道:“我一个王妃怎能行那盗窃之事?再说了,现在本王妃的院子换了不少人,你知道有谁的眼线?还有麒麟苑,现在怕是连只蚊子进出都要看看公母。”
玉铛明白了,王
爷已经将蜀王妃监视起来了。
蜀王妃十分懊恼,这次真是亏大了!季唐棠的嫁妆怕是捞不到了,季家也顺利地拿到了蜀锦贡品的生意。
行云公子去收铺子和庄子,季家也很快得到消息了。
季吴氏如大难临头,白着脸道:“这可怎么办?若是蜀王府得不到那些财物,会不会找咱们的麻烦?”
季耀祖垂眸道:“应该不至于,蜀王不是那样的人,但蜀王妃就不一定了。”
季淼淼的眼睛亮晶晶的,“季唐棠着急出手产业,会不会世子撑不住了,她想拿着银子逃走?”
季唐棠和云沐霖已经闹僵了,若是云沐辰死了,没人能救她,她只有陪葬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