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妃一定用尽全身解数将蜀王伺候好,挽回她的宠爱,男人嘛,只要在榻上满足了他,什么事儿都好说了。
可是,她却突然在这暑热的早上,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冰冷,让她激灵一下打了个寒战,一抬眼皮,对上蜀王肃杀的眸子。
蜀王妃一惊,疑惑了,“王爷……”
“啪!”蜀王抬手打了她一记耳光。
蜀王妃猝不及防之下,被抽了个大跟头,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惊呼:“啊!”
玉铛几个在门外听到,都露出了然暧昧的笑,互相对视了一眼,躲远了一些。这大早上的,王爷还真猛,看看把王妃给弄的……嘿!
蜀王是很猛,抬脚踹了蜀王妃的肚子一脚,这次她疼得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来。
“王爷,你你你……你疯了?”蜀王妃趴在地上,震惊地瞪大眼睛,都忘了委屈和恐惧。
蜀王打她?蜀王打她了?蜀王为什么打她?!
蜀王大马金刀地坐在罗汉榻上,眸光肃杀,“说吧,你和程大鹏是什么关系?说实话!”
后面三个字骤然加厉,把眼珠儿乱转的蜀王妃给吓了一个哆嗦。
她知道,蜀王一定已经知道什么了,可他到底知道什么了啊?
蜀王嘲讽地一笑,幽幽道:“程大鹏已经交代了一些,你交代的,若是对不上,本王就把你扔给死囚!”
蜀王妃吓得瑟瑟发抖,但还
是不敢相信蜀王敢这样对她,颤抖着声音质问道:“我们有儿子,有女儿,我有承恩公府,有皇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敢这样对我?”
蜀王淡声道:“你也可以病故啊,一场风寒就能要了你的命,生病能怨谁呢?赵九将嫁给霖儿,维系承恩公府和蜀王府的联系。你死了,本王再请父皇和皇后赐一个继妃,你说谁还会在意你的生死呢?”
蜀王妃面如死灰,瘫软到地上,眼神还是惊疑不定地闪烁着。
蜀王没催她,神色淡淡地等着她权衡明白。
蜀王妃缓缓镇定下来,动了动身子,不着痕迹地趴得美一些,声音也恢复了娇媚温柔:“王爷,那个程大鹏是攀附张明德的富商,通过张明德攀附上妾身,给妾身两成干股,妾身让人给他的生意行些方便。张明德死了以后,他就想提高妾身的干股,完全投靠蜀王府。”
商人依附官员贵族,这是惯例。
蜀王想听的不是这个,提示道:“毒首饰的事。”
蜀王妃眸光微转,实话实说道:“妾身看不上季唐棠,王爷是知道的,王爷也说过,等辰儿好了,就让她病故。辰儿现在被她迷了心智,妾身不好用太直接的法子,就废了点儿心思通过季淼淼将那套首饰送到季唐棠手上。”
蜀王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那样的石头有毒的?当初孟侧妃的
死,是不是你干的?用的就是那尊佛像!”
蜀王妃脸色刷白,眸光闪烁,忙磕头道:“是张明德告诉妾身有种宝石能让人悄无声息生病的,也是他和姨母运作,将佛像送到孟侧妃手里的。
当时妾身不知道此事!妾身最是胆小善良,他们怕妾身知道真相会露出破绽,事成以后才告诉妾身真相的!”
蜀王眸光幽冷,张明德死了,但那个老虔婆还活着呢!
蜀王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个宝石屏风都是用毒石头制作的,本王差点儿将它送给皇上。你是想杀了本王,还是杀了皇上并覆灭整个蜀王府?”
“啊?!”蜀王妃大惊失色,“那么美丽贵重的宝石屏风竟然是……不是妾身做的,这跟妾身没关系!”
她突然想起什么,惊疑不定地瞪大眼睛,“程大鹏是张明德的人,张明德是太子的人,难道是……不不不,不是太子,太子和王爷是同盟啊,他怎么会……”
蜀王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站起来就想走。
蜀王妃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腿,脸贴在他的大腿上,哀怨惶恐地道:“王爷,王爷,若真是太子想害咱们,那可要怎么办呀?那霖儿与赵九的婚事不能做了啊!”
蜀王淡声道:“怎么不能做?一个女人而已,到时候病故就是了!”
说完,一脚踢开蜀王妃,拂袖而去。
蜀王妃趴
在地上,嘤嘤哭了出来,如果真是太子干的,那她的娘家就不是靠山了,是仇家啊!
“娘娘!”玉铛带着丫鬟、婆子进来,看到她趴在地上,都吓得大惊失色。
蜀王妃捂住腹部,疼得冷汗淋淋,“去请府医!”
有人去请府医,有人将蜀王妃抱到床上。
府医很快来了,诊断她受了内伤,需要卧床休息,好好调养。
“内伤……呵呵呵呵……”蜀王妃哭得悲凉,蜀王竟然将她打成了内伤!
这样的男人,有何用?!
她的儿子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她要这样的男人还有何用啊?!
呃!她被自己想法震惊到了!
早饭过后,云沐霖才听到消息急匆匆地来了。
“王妃,二公子来给您请安了。”
“快,快让二公子进来!”
蜀王妃看到云沐霖哭得都上不来气了,这次是真被伤透心了。
云沐霖跪在床前,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儿子听说母妃请了府医,是生病了吗?”
“是你父王……”蜀王妃将到口的话又咽下去,转而道:“你父王早上离开,我送他回来,脚下一软就摔了一跤。”
云沐霖心思浅,若是知道蜀王将她打成重伤,一定会生气埋怨,在表情上带出来。这个时候,不能让父子关系生嫌隙。
云沐霖蹙眉,“这些奴婢是怎么伺候的?拉下去都打杀了!”
蜀王
妃忙道:“不用,当时她们没在屋内伺候。”
下人不在屋里伺候,母妃腿软了,那定是夫妻俩做点儿私密事儿了。
云沐霖了然地笑了,不再追问。
外面传来细碎匆忙的脚步声,有丫鬟进来禀报道:“王妃,张府来人报丧,张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