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昨天见识到清风道长的‘神通’了,竟然没人质疑,没人有怨言,都议论纷纷,到那天该怎么做。
虽然都有些惶恐不安,但知道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倒是没有出现混乱。
当然,也有很多人将信将疑,不知道天狗会不会真的来。
天香楼的牡丹姑娘手里拿着一张衙门发给商户的告示,妩媚地一笑,扔在一边,倒了一杯茶缓缓走向挂着红色床帐的大床。
将茶杯递给床上的男人,“喝杯茶吧。”
男人坐起来,锦被滑落下来,露出健美精壮的上身。他睡眼蒙眬,虎目中却有精光点点,正是浓眉大眼的萧长风,
萧长风将杯中的茶一口饮下,将茶杯递回给她,问道:“大早上的,何事?”
“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牡丹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坐到床边,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抚摸着那里的一块伤疤,眸光水润了,娇滴滴地道:“官府发的告示,历数了那假和尚的罪行,说后日有天狗食日,让大家做好准备,不要惊慌。”
萧长风抓住她的手,道:“僧人有自己的戒律,不会像禅远那般哗众取宠、蛊惑人
心的。”
“你倒是很相信那红袍道士的话?”牡丹靠到他的怀里,亲吻着他肩头上的伤疤。
萧长风身体微微一僵,呼吸急促起来,将她搂在怀里道:“清风道长在蜀地很有名,他有些本事。”
牡丹又吻他胸上的一道剑伤,喃喃道:“这伤是谁留下的,都致命了。”
那致命的伤疤是云沐辰留下的,他心爱的季唐棠却嫁给了云沐辰,而云沐辰没保护好她,让她香消玉殒!
萧长风冷冷地道:“你问的太多了。”
牡丹身体一僵,脸色阴了下来,从他怀里出来,淡淡地道:“客官起床洗漱吧,奴家让人将早饭端过来。”
说完,就起身要走。
她是这天香楼的花魁,不,她是这江城的花魁。平常男人得到她一个笑脸,听她弹一首曲子,跟她喝一壶茶,就得感谢上天。
若不是看这萧长风相貌好气质都是上佳,她才不会委身于他。他倒是对她冷眼冷语起来,真是不识抬举!
萧长风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倒在床上,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你起开!”牡丹大怒,伸手去推萧长风。
萧长风冷笑一声,“你一个
伺候男人的妓子,倒是赶起客人来了,老子花了大把的银子,想怎样就怎样!”
她从懂事起,就深深爱上了自己男主人行云公子。可是,主子不会看上自己的,更不会要她。与其为一个等不到的人蹉跎青春美貌,不如找个自己看得上的男人,好好享受一番。在这楼里,她最是知道青春易逝,男人无情。
萧长风闭着眼睛,嘴里喃喃地道:“唐棠,唐棠……”
牡丹抚摸着他汗涔涔的后背,哄孩子一样道:“一会儿给你糖,好多糖。啊……”
隔壁的唐棠听的是津津有味儿,撸着小猴子,咋舌道:“隔壁定是个猛男,这家伙,昨天搞到快天明,这又开始了。”
福禄依然是那张厌世麻木脸,仿佛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兴趣,“昨夜你怎么过的?”
唐棠笑道:“我跟那姑娘下棋,输了的就学五十个青蛙跳,结果那姑娘累得睡着了。早上一起床,就一瘸一拐地跑了。”
福禄:“……”
唐棠隐晦地看了看他的裆部,“你昨夜怎么过的?”
福禄小白脸儿上微微一红,道:“我将那女子打晕了,现在还晕着呢。”
唐棠:“……”
“扣扣扣!”暗十六敲门进来,见两人神色有些怪异,不由微微一愣。
唐突坏笑着问道:“十六昨夜怎么过的?”
暗十六脸上一红,打开扇子扇了扇,咳了咳道:“该怎么过怎么过,我们做暗卫的,难得有这轻松惬意的时候,当然开开荤,好好疏解疏解。
再说了,咱们这么多人一起上青楼,总不能都什么都不干,这样容易引起怀疑的。最好的隐藏,就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唐棠:好吧,人家是正常男人。
“扣扣扣!”清风道长推门进来,反穿道袍,倒像是个潇洒的文人。
唐棠兴致勃勃地问道:“道长,昨夜怎么过的?”
清风道长看她一脸坏笑,翻了个白眼儿,“我的童子之身可不能破,影响修行的。我画了个符纸人儿,让纸人儿跟那女子翻云覆雨一晚,现在那姑娘还累得下不了床。”
唐棠一脸长见识的模样,“这也行?!”
清风道长高深莫测地一笑,“小术法而已。”
暗十六恭敬地给清风道长让座,狗腿儿地道:“道长,请坐,昨天您真被仙尊上身了?那禅远的尸体
是怎么坐起来说话的?”
清风道长高深莫测地摸着胡子,幽幽道:“天机不可泄露!”
“切!”几人翻了个白眼儿,喝茶的喝茶,撸猴子的撸猴子,扇扇子的扇扇子。
清风道长道:“我们不能在这儿长待,有人要找到这里了。”
唐棠说道:“不用,昨夜有人来找过了,被老鸨子应付走了。他们拿着画像,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清风道长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唐棠道:“后天,天狗食日之时。”
清风道长竖起大拇指:“高。”
唐棠眸光一闪,笑道:“今晚你也给我弄个符纸人儿,我总不能总让人家姑娘学青蛙跳。”
福禄忙道:“我也要,我也要。”
清风道长摸着胡子摆谱,“你告诉贫道是怎么预测到下雨和天狗食日的,贫道就帮这个忙。”
唐棠幽幽道:“不帮拉倒,这几天的费用,你自己出。”
清风道长忙道:“帮帮帮,行了吧。”
唐棠一笑,探头凑过去,八卦地问道:“符纸人儿真和姑娘们办事儿?软趴趴的,遇水就完了,怎么做到的?”
其余几人都望过来,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