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暮春,天气热了,蛇虫都出来活动了。
唐棠还有一包开系统礼包得的驱蛊散,可以撒在周围、或者佩戴在身上驱蛊虫,但数量明显不够。
她就送入系统医药大楼,分析出成分和药方。
唐棠看药方上的药材这里都有,就叫来鲁太医,将驱蛊散给他,“这是驱蛊虫的药粉。”
鲁太医眼睛一亮,“王妃,您研究出来了?”
皇上自从中了蛊虫,就让太医院研究驱蛊虫的药粉和解蛊虫的药丸,到现在也没有进展,皇上都发了好几次怒了。
唐棠又将药方递给他,“就说是你研究出来的。”
“啊?”鲁太医有些懵,有些惊喜,“这可是大功劳啊,您就这么白送给微臣了?”
唐棠笑道:“你是专业人才啊,这是好事。我一个大皇子妃,鼓捣这些,可就不是功劳了。”
鲁太医顿时明白了,接受了这白得的功劳。
医毒不分家,作为皇家女眷,懂医又懂药,那可不是好事儿。容易被忌惮,有个中毒之类的破事儿,会第一个被怀疑上。
鲁太医是很谨慎的,没直接将驱蛊散上报给皇上。
而是用三十那晚兴和帝和众官员吐出的蛊虫做实验,有效后,又
照着药方配置了一些药粉,又做了实验,确定有效后,才先报给太医院院正。
太医院院正知道他是大皇子的人,他完全可以通过大皇子将此事禀报给皇上,通过他,就是分给他一份功劳的意思。
兴和帝大喜,重赏了院正,升鲁太医为太医院右院判,忙令人在他活动的场所撒上驱蛊散。
还做了荷包挂在身上、龙床的帐子上、御撵上……
反正,全方位预防。
还让太医院加班加点,多做一些药粉,分给朝臣。
云沐霖躺在床上,也得了一包驱蛊散。
他看着那药包,一言难尽。
太子妃欢喜道:“臣妾正想让人去太医院要一些呢,没想到父皇还想着咱们。”
云沐霖懒懒地道:“那就让人在周围撒一撒吧。”
太子妃忙道:“还得留一下做成香囊,不能让恶人有丝毫空子可钻。
云沐霖:“……”
以为有了这药粉,就能彻底阻挡蛊虫了吗?
能遍地都撒上药粉吗?哼!
父皇和大臣们体内的蛊虫解了,那些小官,那些各个府里的下人呢?
有的是为他办事儿的人!
三皇子大婚,云沐霖得卧床养伤,不能参加。
有太子大婚在前,三
皇子尽管娶得是丞相的女儿孙萱,婚事的规模也显得有些低调了。
云沐辰和唐棠都去参加婚礼了,不过男女席面分开。
云沐辰他们男宾在前院,唐棠他们一众女眷在后院。
都是每人面前一条食案,跪坐在锦垫上,左右有侍从伺候。
云沐辰作为大哥,位置挺靠前。
福安、福禄在他稍后的位置,一左一右伺候着,传菜的丫鬟来了,福安、福禄就直接接过去了。
倒酒、布菜,也由二人伺候。
至于其他人,根本没办法接近云沐辰。
不光云沐辰是这么做的,其他主子也是这样,除了自己的侍从,谁也无法近距离靠近。
于是,只能看准了主子的随从。
一个绿衣丫鬟从福安和福禄,身后经过,托盘下的手一弹,一个米粒儿大小的红色小虫子就落在福安的头发上。
因为一个站着,一个跪坐着,这个动作很隐蔽,也很方便。
但是,那小肉虫像是落在了热锅上一般,扭曲了几下身子,就吓得慌张逃跑。
动的东西更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云沐辰举杯,跟隔壁的四皇子、五皇子喝酒,眼角余光就扫到了那小蛊虫。
他淡定地与四皇子、五皇子
喝完酒,才将那蛊虫捏住,给福安看了看。
福安立刻明白,起身悄悄出去了。
他可不是一门心思只顾给云沐辰倒酒布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谁在他身边经过,他都记着呢。
再说,三皇子府的宴会办得很有规矩,哪个丫鬟负责哪一桌,都是一定的,上菜走的路线也是一致的。
云沐辰前面还有两排座位,所以能从这里经过的丫鬟就那么两个,很容易抓住。
唐棠那边也不消停,一个丫鬟端着热汤,一下子要往唐棠身上倒。
这种老桥段,唐棠早防着呢,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托盘,一个巧劲儿,接住了往外溅的汤汁,另一手掐住了那丫鬟的脖子。
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别人都没反应过来。
那丫鬟吓得脸色苍白,悲惨地道:“娘娘饶命!奴婢有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所有的宾客都看了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石榴将唐棠手里的托盘接过去。
唐棠已经听到了小蜗的警告,松开掐着丫鬟脖子的手。
丫鬟腿一软,跪下磕头,“奴婢知错,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李贵妃今天也出宫为儿子主持婚礼了,听到动静,从主位上起来,“
怎么回事?”
香梨忙跪下,回答道:“启禀娘娘,这丫鬟端盘子没端稳,差点儿想热汤倒到我家娘娘头上!”
李贵妃眸色一厉,三皇子府里的下人都是她派了管事来严格调教过的。
尤其今天,能到宴会上来伺候的下人都是娘家的家生奴才,受过多次训练,应该不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
那丫鬟转头对着李贵妃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呀!”
李贵妃冷声道:“堵上嘴,拉下去。”
敢在她儿子的婚宴上闹事,杀她全家!
丫鬟也知道自己全家死定了,快速往李贵妃脚边爬,“娘娘,娘娘,饶命!”
“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