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辰上书,请立正妃唐棠为太子妃。
唐棠也愿意做做样子,在东宫离慈恩宫近了,天天去给乔太后请安。
乔太后见不见是一回事,她天天到场,在礼数上做得很到位。
乔太后被唐棠压了这几年了,终于抓住一个机会为难唐棠了,很是扬眉吐气。
跟慧康长公主道:“你说她多会装,以前初一、十五都不来给哀家请安,现在想让哀家松口让她做太子妃,天天来给哀家请安!她不来气哀家,就是孝顺了!”
慧康长公主颇是无奈,道:“母后,您不要故意为难太子妃了,得罪了她,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云沐霖一死,她和胡氏都老实了,他们得看着云沐辰和唐棠的脸色过日子呢,若是云沐辰一发怒,他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乔太后冷哼一声,道:“哀家是太后!有哀家护着,看谁敢欺负你们!”
慧康长公主想告诉亲娘,高手欺负人有的是手段让你有苦说不出,甚至,自己不用出手,给下面人一个暗示,就有人替他办了!
乔太后卯足了劲儿要在立太子妃这件事儿上扳回一局,就是不松口,还跟兴和帝哭闹,要是立唐棠为太子妃,她就不当皇太后了。
兴和帝对
亲娘是没辙了。
唐棠也烦了,但她能去宰了这老妖婆?
干脆,抱着龙凤胎回景王府了!
云沐辰一听,赶紧追媳妇,“你这是赌什么气呢?皇祖母就是个糊涂的,哄一哄,让清风道长忽悠忽悠,很快就会松口的。”
唐棠冷着脸道:“要是让她同意,我有的是手段,但这次我就不惯着她!”
倚老卖老的玩意儿!
当然,骂人的话她没说出来。这里的人觉得孝道大于天,她们夫妻再恩爱,骂他奶奶,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为了成口舌之快,影响夫妻感情,不值得。
云沐辰看劝不住媳妇,也跟着搬回景王府住了。
兴和帝还想对老娘徐徐图之,一看这情况,埋怨太子儿子道:“你们这是跟皇祖母和朕赌气吗?”
云沐辰无奈地道:“父皇,您说皇祖母对我媳妇的敌意是不是毫无理由?儿臣媳妇哪里对不住她?砍头狂魔,砍头狂魔,当初砍头还不是为了救她?
要是这样下去,她这个太子妃不当也罢。儿臣明媒正娶的妻子得不到承认,儿臣这个太子当着也太窝囊了!得了,父皇您还是换个人当太子吧!”
兴和帝想骂儿子色令智昏,但没骂出口,人家媳妇没错,
无理取闹的是自己老娘啊!
得了,谁让那是生了自己的人呢,兴和帝还是去做乔太后的思想工作。
也不知道他怎么跟自己老娘交流的,乔太后终于改变注意,松了口,同意唐棠为太子妃。
唐棠搬回景王府一个月后,接到了册立她为太子妃的圣旨。
云沐辰也不着急搬回东宫了,干脆等太子妃册立大典以后再搬也不迟。
唐棠也不想接到圣旨就屁颠儿屁颠儿地搬回东宫,显得她多稀罕这太子妃之位似的。
没错,她不稀罕这太子妃之位。
她稀罕的是云沐辰的妻子这个位置,她稀罕的是云沐辰这个人。
如果,有一天云沐辰变心了,想广纳后宫了,她即便是皇后,也会毫不留恋地离开。
唐棠抬起玉手,勾住云沐辰的下颌,瞧着他那天生含情的桃花眼,问道:“咱们不着急搬回去了?”
云沐辰抓住她的手,吻了吻,道:“反正已经搬出来了,不急,东宫就在那里,自己也跑不了,等你拿到了太子妃的玉宝和金册再搬,岂不是更名正言顺?”
唐棠笑了一下,道:“你不觉得我矫情?不觉得我该讨好皇太后?”
云沐辰道:“你又不是没讨好过,天天晨昏定省
,一天没落下。既然讨好行不通,我也不会让你继续受那个委屈。”
“真是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好丈夫啊!”
唐棠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踮起脚凑过唇,细碎的吻印了上去。
媳妇主动献吻,云沐辰指定是要兽性大发的。手上一用劲儿,把她搂紧。
唐棠还没来得及问问龙凤胎在哪儿,唇瓣便被他吻住。
云沐辰这次没有如往常那般凶猛直接,而是用了极为微妙的力道,啃噬一般蹂躏她的唇。
被咬疼的时候,唐棠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
云沐辰就停下,看到她唇瓣上被咬出了印子,便探出舌尖,在那印子上舔过。
唐棠觉得他现在更会撩了,像触了电似的一麻,身体就有些使不上力了。
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他对她已经足够了解,知道用什么方式让她快速缴械。
当然,唐棠也将他摸透了,知道怎么让他疯狂失控。
果然,云沐辰很快就破防了,扣住她的后脑,唇再次贴上来。这次十分猛烈,舌尖霸道地探入她的唇齿。
他带着薄茧的手抚着唐棠的脸,继而往下,拂过她的脖子,游走到她的后背,沿着她的脊椎骨,一路往下,最后停留
在她腰间。
唐棠感觉到腰带被扯开,“啪嗒”一声,腰带落地,衣裙顿时松散下来。
唐棠的手也没闲着,此时云沐辰的宽大袍子已经凌乱地挂在身上……
这是一场夫妻恩爱、双向奔赴的敦伦,酣畅淋漓,各自都很尽兴。
云沐辰虽然劳累一晚,但早上起来是神清气爽,一脸的意气风发,去上早朝。
兴和帝对大儿子也很了解,虽然他肃着脸,但从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和眸中的春色里可以看出,大儿子和唐棠夫妻关系依然很好。
兴和帝在心里感慨:年轻真好啊!
曾经,他与孟侧妃也有过这样如胶似漆、甜蜜恩爱的日子,可是后来……
男人,尤其身在如此高位的男人,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他答应不插手他后院的原因,时间和权势会冲淡男女之情,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