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转身就走,他一个练武之人竟然还会生病,这件事她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要不是刚才探他额头,真的发热,她都要以为他是骗她的。
她正想往外面走去,却被拉住手,一个用力,她狠狠撞进他怀里。
鼻子传来一股酸爽,随后是痛楚,之后眼泪都要出来了。
“季……”
她张嘴叫嚷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唇被封住……
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少年压在床上了。
“季千澜,你放开我。”楚凌叶又羞又急又气,还想着早点回府,可以不用再与他同床共枕。
这算怎么回事?
“我生病了,你忍心就这样离开?”他的声音低哑,却带着该死的磁性与邪魅。
“……”
这是真的要她侍疾啊!不对,不是侍疾,是侍寝!
呜呜!谁能救她?
“那你放开我,我,我守着你。”她尝试讲道理。
“嗯!”他还真的放开她了,自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楚凌叶连忙从床里爬出来,这才发现他的床是真的大。
床上的被子,纱帐等,都是上好的物品。
床是黄花梨木的六柱架子床,精雕细缕,她也没空仔细看都雕了什么图案。
旁边有一个顶箱
的方角柜,双开门,很大。
再过去,是一面曲屏,靠窗的位置下,还有一个竹榻。
房间不小,但摆设也多,竟也不觉得空旷。
她下了床后,才回身,居高临下的看他。
他侧身往里躺着,还是之前的姿势,没有动。
想起自己生病的时候,他都守在自己床边照顾自己,她也在床边坐下。
“你,是不是很难受?”
他没有说话,她以为他不会说了,正想又伸手去探,他却轻轻嗯了声。
楚凌叶有些麻,最后还是起身走出去,想弄盆水来给他物理降温。
走出去,才发现隔壁花厅里的灯已经灭了,她站在门口,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要去哪里弄水。
“韩雷,弄一盆水来。”她直接扬声交代一句,然后返身回房。
她不相信他的院子里真的一个人也没有,暗处肯定有暗卫的。
回到房间,季千澜还是侧躺在那里,她沉默了一下,还是又坐下去,给他探额头温度。
这个年代也没有温度计,也不知道大概多少度。
但此时再探,却发现温度比起刚才又高了不少,更烫手了些。
“喂,季千澜,你发热得厉害,还是要看大夫才行。”
她轻轻推他,他却不理
会。
门外有动静,她快速走出去,只见门口摆了一盆水,还有干净的布巾。
她也没有细想,端起水进来,拧了布巾,将人翻个身,贴上他的额头。
随后,她探手摸向他的脖颈,想要解他的衣领,却被他伸手抓住。
他睁开眼睛看她:“你确定?”
“季千澜,你生病了,我帮你把身上擦一下,物理降温懂不懂?”
“不懂。”他大手用力一拉,将人拉下来,伸手搂上她的腰。
“死不了,陪我睡一会。”
他伸手将额上的湿布巾丢开,大手往那边挥去,三盏烛台同时熄灭。
“季千澜,发热容易烧坏脑子的。”
楚凌叶现在倒是没有别的想法了,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
“烧坏脑子?”黑暗中,传来他低哑的声音。
“就是变成傻子。”
“你要嫌弃我?”
“……”话说,如果他真的变成了傻子,她是不是就可以逃离他身边了?
“盼着我变成傻子?”
“没有,绝对没有。”就算有,那也不能让他知道啊。
“最好没有。”他低哑一语,不再说话,却紧紧拥着她,挣扎不开。
楚凌叶以为自己睡不着的,也还想着要醒着点,多注意他的体温。
结果,竟然很快进入梦乡。
她却不知,在自己睡着后,少年就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伸手轻轻描绘她的眉眼。
随后,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才闭上眼睛睡觉。
楚凌叶一觉醒来,还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身在何方。
察觉到腰上的大手后,她才醒悟过来,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懊恼自己竟然睡得那么沉。
连忙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竟发现,温度降下来了?
她不敢置信,又用手探了下,还是差不多,再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去,竟然真的退烧了。
“明明没有服药,也没有物理降温,怎么就退了呢?”
她奇怪地嘀咕,正想退后,却发现退不了,唇上传来触感。
“唔唔!”楚凌叶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脑海里刚才的迷惑,此时也都散去,一片空白。
良久,久到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才将她放开。
也只是松开,却没有离开,他的唇就流连在她嘴边,低哑开口。
“叶儿,你可知道,一大早勾引我,我完全可以把你……”
楚凌叶赶紧伸手将他推开,自己大口喘息。
她哪里有勾引他了?只是关心他的身体而已。
不对,他到底是怎么退
烧的?
还是说,他……
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又被封唇。
等他再次放开的时候,她什么都来不及想了,赶紧推开他,逃也似的往外面跑去。
季千澜没有追,只是看着她逃跑的背影,眸底一片深幽之色。
“小丫头,你逃不掉的。”
楚凌叶低头往外面跑去,天色刚朦朦亮,她一路急跑回到自己的院子。
青衣与青荷两人跟在她身后,眼睁睁看着她冲回房间,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