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是直接被这一声厉喝吓得双脚发软,直接跪下去了。
“太,太子殿下?”他跪在地上,声音哆嗦地重复了一遍。
他仍然觉得很玄幻,太子殿下怎么会来他这样的小地方?
另一名侍卫手里拿出一枚令牌,冷漠地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太子殿下本人无疑。”
县令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令牌上面是一条明晃晃的四爪金龙。
他吓得不轻,赶紧低下头行跪拜大礼。
“下官苟胜,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下官不知太子殿下到来,有失远迎,还望,还望殿下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下官一命。”
宋墨阳不愿意与他过多啰嗦,直接冷声道:“起来回话。”
县令被他冰冷的声音吓得又是一个哆嗦,赶紧爬起来。
但他早已经被吓破胆,此时手脚发软,刚爬起来,竟是又跪了下去。
接收到上首的冷光,他连忙道:“下官,下官跪着回话便好。”
宋墨阳也懒得理会他,冷冷问道:“你县上,失踪的人可多?”
苟胜愣了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怔愣在那里没有回过神来,宋墨阳身边的亲信再次厉喝道
:“殿下问你话呢。”
苟胜这才回过神来,他摸不准太子为什么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难道是哪个贱民失踪后,他家人求到太子殿下面前了?
“回,回殿下,桂榜县一直以来,治安良好,并没人员失踪之事。”
苟胜小心回答,绝对不能让殿下知道,他治下的县城里,每个月都会有不少人失踪。
最多的一次接到失踪人数的报案,多达上百人。
可他不是没有作为啊,他也想好好的将此等案子查出来,再上报上去,兴许他也能调动调动呢?
可他尽了力,呕心沥血地查了大半年,却没有蛛丝马迹。
那些人真的像是凭空消失了,又像是从来不曾有过那样的人。
反正,不管他们如何查找,也没有找到踪迹,他才将失踪人口的事情,按压了下去。
宋墨阳凌厉的双眼紧紧盯着他,他也跪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当真?”他幽幽开口,语气里仿佛夹杂了冰渣子。
楚凌叶不可能骗他。
她是一个心系天下百姓的仁慈之人,必然不会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他原以为,他自己亲自到来,县令大人才会更重视这件事。
可现在看来,还有第二种
情况。
事情已经严重到,县令为了保命而撒谎。
他身边的亲信也意识到不对,冷冷道:“苟胜,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一旦让我等查到事实,你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苟胜的冷汗都下来了,太子殿下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到这里来查什么失踪的人口?
还以为三两句话能把太子打发过去,却不想看太子这态度,分明是认真的。
他连汗也不敢抹,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亲近之人,在这附近失踪了?”
否则,太子殿下何至于此?
宋墨阳没有耐心再留在这里问,站起来大步往外面走去。
“元信,你留下来,将这件事仔细给孤查清楚了。”
走到正堂门口,他忽然又停下来:“如属实,把他打入大牢。”
玩忽职守就算了,竟然还敢忽悠他,该死!
苟胜听得此言,吓得浑身发软,一股尿意不受控制地冲出来。
正堂里一股尿骚味,气得元信一脚踢在他身上。
元信留下来,亲自调查人口失踪案的事情。
宋墨阳带着玄风大步往外面走去,却没走出多远,迎面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扭着纤细的
腰肢朝他走来。
“奴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宋墨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错过她大步往外面走去。
结果,在经过女子身边的时候,女子不知道为何,身子仿若柔弱无骨一般,往他身上倒去。
一股浓郁得让他作呕的庸质脂粉味扑鼻而来,他嫌弃地挥手,一股暗劲挥出。
女子原本往他身上倒的身子,仿佛破布娃娃一样,被挥得狠狠撞向墙壁。
她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人撞上墙壁后,吐出两口鲜血,双眼一闭,又顺着墙壁滑落,之后再没有动静。
她身边跟着的丫鬟吓得僵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了。
直到宋墨阳两人走远后,她才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宋墨阳恶心得不行,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他身上靠。
回到别院后,他看了一眼楚凌叶的房间,里面已经熄灯睡下了。
阿傻仿佛门神一般站在她门口,看到他回来,瞬间站直身体,死死盯着他。
宋墨阳感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大步回房。
“让人给孤准备热水过来。”
楚凌叶哄儿子睡了后,自己也在空间里睡了一觉好眠。
夜里孩子哭闹什么的,季
千澜都不会让孩子吵到她,自己将孩子抱走去打理。
她一觉醒来,两个孩子安静地躺在她里侧。
背后,是男人灼热的身体,大手搭在她腰上。
她心中微热,缓缓回身看向身后男子的俊颜。
这段时间的他,早已经退去了在苍陵时的凌厉与清冷,俊脸的线条似乎都柔和下来。
仿佛感受到她在看他,原本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
“叶儿,醒了?可是孩子闹了?”季千澜条件反射般要起来查看孩子。
楚凌叶转身,往他怀里钻了钻,闷声道:“没有,孩子还没醒。”
季千澜感受着怀里女人温软的身子,心中也一片柔软,搂着她的大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