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温玄月冷冷的看着叶云水,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听说被辱了清白的女人都会寻死觅活,你既然失了清白,那你就去死好了,我如今帮你一把,你不必谢我。”
说着,抓住叶云水的手松了松。
叶云水一慌,紧紧地抓住温玄月的手,拼命摇头,“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求求你……”
“砰!啪!”
一道亮光突然划破夜空,“嘭”的一声在空中炸开,绚烂的烟花将黑夜照亮,五彩斑斓的样子看得温玄月恍惚了一瞬。
三小只看见这烟花,呆了呆。
“爹爹,这烟花……”小北愕然地看着窗外的烟火,眉头皱得紧紧的。
凤绝夜这才想起,自己交代了管家定时燃放烟花的事情。
温玄月这时也反应过来,结合今天几个孩子的反常,心下恍然。
那几个人神秘兮兮一天,就是为了这场烟花?
垂眸看了看涕泗横流的叶云水,温玄月眼神一闪,回身将她拽了回来。
得以解脱的叶云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恐地看着温玄月。
温玄月冷漠的从叶云水身上跨了过去,准备离开。
“我……”凤绝夜拽住温玄月的手,想将她留下,下一瞬,却被温玄月一把甩开。
她抬眼,直视这凤绝夜的眸子,抿唇道,“烟花很美……”
凤绝夜眼睛一亮。
“……就留给你自己欣赏吧
。”
话音一落,温玄月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阁楼。
只一句话,便将凤绝夜的心从高空拽入了万丈深渊。
所以……他又一次被嫌弃了?
三小只对视一眼,为难地看了看情绪低落的凤绝夜,左右为难了一瞬间,转头朝着温玄月的方向追了出去。
一转眼,阁楼中仅剩下凤绝夜和叶云水二人。
叶云水惊魂未定,心中因为恐惧忽略的怨恨又一次升腾。
温玄月,她居然这般折辱于我!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来人!”
凤绝夜的声音忽然在寂静的阁楼中响起,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没一会儿,管家急匆匆地走了上来,看见地上的叶云水,瞬间傻眼。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上来的?
心中暗道不好,管家身子忍不住颤了颤,看着凤绝夜阴沉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王爷恕罪。”
凤绝夜压抑着心底杀意,语气中淬着冷意,“查,谁让她出的院子,谁让她进的南院,又是谁让她上的摘星阁!”
他一字一顿,犹如地府冥王,决定了生死——
“一经查处,按规处置,以儆效尤!”
管家精神一振,“是!”
没人知道,陵王府在这一晚经历了什么,只是在第二天清晨,有人看见,凌王府的后门,不断出来十几架推车,驶向了乱葬岗。
再
然后,从陵王府传出一个可信度很高的传闻……
陵王待陵王妃视如珍宝,若有人惹恼了陵王妃,不必王妃动手,陵王就会让他似的很难看。
翌日一早,温玄月敏锐地感觉,下人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对劲。
比如现在,温玄月出了皎月阁,走在王府的后花园,遇到了正在干活的丫鬟,往日里这群丫鬟对她虽然也是必恭必敬,但其中多少还是差了些真心在里面,可是今天,温玄月察觉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畏。
“府上是发生什么事了?”温玄月侧眸,对着身后的水芸一脸狐疑地问。
水芸使劲抿唇,忍住笑出声的冲动,“回王妃的话,他们啊,是害怕呢!”
“害怕?”温玄月蹙眉,“我很吓人吗?”
“当然不是!”水芸连连摆手,“王妃容姿清丽,怎会吓人?他们害怕的,是王妃您在王爷心中的分量!”
温玄月心头一顿,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水芸没有察觉温玄月的异样,继续道,“王妃您是不知道,昨夜西院的那个,谎称自己受王爷看中,诓骗府中的侍卫和下人给她放行,让她上了阁楼,扰了王妃您的雅兴。”
“王爷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在审问完之后,当即就将那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处置了。”
水芸冷哼一声,
“现在下人们都知道了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分量,万万不敢再在您跟前造次了。”
话音一落,温玄月眼神微闪,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轻声道,“那叶云水呢?”
水芸嗤笑一声,“那个女人,现在估计正躺在西院,养病呢吧!王爷撤掉了她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只留了一个做粗活的婆子,那婆子干活粗手粗脚的,以后可有她受的!”
不过也活该,谁让她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不过,奴婢奇怪,那叶云水犯了如此大的错误,王爷怎么还会将她留在府里?”水芸皱了皱眉。
温玄月却是知道的,应该是因为自己前些日子说过的,想要将叶云水留在眼皮底下的那句话吧……
一时间,温玄月心情无比地复杂。
自己对凤绝夜,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没有谈过恋爱,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那日皎月阁的那次缠绵,给了她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
面目充血,心率加快,身体灼热……
书上也没有写过有哪个病有这样的症状。
温玄月垂眸,掩住眼底的一抹晦暗。
水芸依旧没有看到温玄月微变的脸色,她摸了摸下巴,低声道,“……今天可就是十五了,难不成王爷是想让叶云水留在府里过中元节?”
温玄月猛地一愣。
中元节?
她骤然抬眸,看向水芸,“你说到什么时候了?”
水芸被温玄月吓了一跳,“就……七月十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