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握着身穿白金色礼服女人的手起舞。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配着同款白金色正装,散发着清贵寡冷的气息。
随着舞曲进入到高潮,盛淮景不禁倏然停下脚步。
他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女人看,面具之下的眼睛分明不是沈丛笑的。
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盛淮景冷冷将人用力推开,面露冷漠。
那人一个没站稳摔到地上,面具也随着动作的摆动而滑落。
与此同时,舞曲又换成悠扬的歌曲,大厅的灯光也一片明亮。
沈丛笑这才发现刚才那对男女是盛淮景和白婧儿。
她快步上前,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白婧儿,质问道:“怎么回事?”
一句话带着几个问题。
盛淮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冷冷地说道:“我以为是你。”
他刚才谈完生意过来,白婧儿就拉着他的手进到舞池。
当时灯光昏暗,盛淮景见对方戴了个面具,但身上穿得却是白金色礼服,所以也没太在意。
爽快地接受对方的邀约。
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白婧儿。
沈丛笑垂眸仔细看,发现白婧儿身上竟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礼服。
颜色一样,款式一样。
就连设计的花纹都一个样。
沈丛笑有些懵,盛淮景带她去的那家店做的礼服不是独一无二的吗?
怎么会有两件一模一样的白金礼服!
大厅内的人也看到了,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低声议论。
”天啊!两件衣服怎么一模一样?“
”对啊,真的分辨不出哪条是赝品。“
”前段时间的新闻看了吗?万一是盛总一起给她们定制的呢!“
沈丛笑板着脸,冷冷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盛淮景看着挣扎着站起来的白婧儿,冷声质问:“你身上的礼服哪来的?”
这件礼服从定稿到出衣,都经过他点头。
他敢确定,这件衣服除了店里的工作人员,再无其他人知道。
“怎么了?”白婧儿已经站起来,小声解释道:“我在品牌店觉得好看就买了。”
沈丛笑明显不信,“哪家店?什么时候买的?哪位工作人员为你服务的?”
一连三个发问。
个个戳向白婧儿。
“南街,昨天。”白婧儿被盯得有些心虚,“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问。”
她不信沈丛笑真的会打电话。
“好啊!”忽地,沈丛笑咧嘴一笑,“正好我和南街的老板很熟。”
随即打了个电话出去。
按下扩音。
“死鬼,干嘛?我正忙着呢。”夏南星的声音传出来,伴随着摇滚的音乐。
“有人说昨天在你那买了一条白金色国风礼服,我过来问问是不是真的。”
“放屁!店里没有白金色,况且这几天店里都没有生意。”
夏南星对着眼前的架子鼓猛的一砸,巨大的声音差点没将沈丛笑震聋。
沈丛笑将手机拿开,勾着唇角问道:“白小姐该不会是记错了吧?”
“也许是我记错了。”白婧儿放低声音。
沈丛笑将电话挂断,嘴角挤出一句:“真是贵人多忘事。”
“这件礼服就是仿制的。”
盛淮景盯着两人的礼服看了许久,最终看出端倪。
不等沈丛笑问,就听见盛淮景清冷的嗓音解释其中的不同。
“你的礼服用的是重磅真丝,所以吸光之后,光滑柔和。而那件用的是假丝,所以绸面发暗。”
听完,沈丛笑的语气带着几分兴味,“白小姐,你好像被人骗了。”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沈丛笑多多少少也猜出几分。
刚才低声议论的人也听到了,更加兴奋议论起来。
白婧儿此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堪比戏法变脸。
“那回头我找找老板。”尽管丢了面子,白婧儿却还在硬撑。
“不介意的话,把老板的联系方式给我,这属于侵权。”盛淮景眯了眯眼,双手抄在兜里。
这件礼服是专门为沈丛笑设计的。
所以盛淮景看着白婧儿也穿时,心底不由得有些许火气。
白婧儿一听,脸色更加惨白。
前几日拿到这条礼服设计图的时候,她就没想过那么多。
只想着怎么让沈丛笑出糗。
她想着一模一样的礼服穿在两个身上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计就涌上心头。
她本就模特出身,体型步伐都受过培训,心中也多出几分自信。
所以她找人加工加点赶制了一条一模一样的。
就等着在宴会上大放光彩,碾压沈丛笑一头。
可偏偏直接被打脸。
白婧儿正想着怎么开脱,傅天荷就走过来。
“怎么会是你?”
傅天荷一眼就看到白婧儿,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还没找白婧儿算账呢!
这个女人就敢自己送上门来。
“伯母。”知道傅天荷不待见自己,但白婧儿还是低声叫了一句,“好久不见。”
盛家的长辈向来不喜欢她。
更不喜欢她缠着盛淮景。
当初盛家还没面临经济危机时,傅天荷也找过白婧儿,给了她钱离开,但被她拒绝了。
和盛家这座金山相比,她压根就看不上这点钱。
后面盛家面临经济危机,她不想扯上麻烦,主动找上傅天荷,两人约定好拿了钱不再回来。
钱被她在国外挥霍得差不多,盛家又比之前更壮大,白婧儿心有不甘,发誓一定要将盛淮景抢回来。
“谁要和你见?”傅天荷像听到了什么晦气话,“我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