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也不得不感叹。
哪怕他们仙元教的斩龙仙君,与蛟龙族有深仇大恨,恐怕斩杀过的蛟龙,也没这么多。天荒王竟下如此杀手,这幅画的价值,已经无法估量。
天荒王恭敬朗声道:“此图寓意着龙腾山河,旭日东升,象征我大月皇朝,宛若大日,普照神州,永世不朽,皇主似龙腾九天,凌驾天地,愿我皇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他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一字一字传送而开,当真让人热血沸腾。
不自觉间,很多朝中大臣,皆站了起来,喊出“万寿无疆”的称号,场面宏大壮观,经久不息!
金光内,皇主声音威严,道:“天荒王忠肝义胆,如今又赠予朕如此珍贵之画,赐予天荒王一等王爵,香世袭位,天荒郡免税十年。”
一等王爵,这是大月皇朝历史上,为数不多异姓能达到这一步的存在,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免税十年,这也是天大的恩赐。
很多老家伙都暗骂,天荒王老狐狸,这个封赏让他赚大发了。
天荒王恭敬道:“谢皇主隆恩。”然而,他犹豫了一下,却摇头道:“小王准备此画,仅仅只是表达对皇主敬意,以及对我大月皇朝浩瀚疆土的敬仰,万万不敢贪功,所以…还请皇主收回成命。”
很多老家伙更暗骂,这样一来,岂非更加表现出他的忠心,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皇主点头道:“天荒王忠心为国,持功而不自傲,很好。”
天荒王受宠若惊,干笑道:“不过,小王还有一事请柬,望陛下恩准。”
皇主道:“何事。”
二公主忍不住问道:“你爹有事求父皇?”
赵天脸色激动而涨红,而了公主一眼,心头砰砰跳动,吃吃道:“是…是…”
二公主道:“是什么事?”
赵天吞吞吐吐,道:“是…是…关于…
关于,我们…”饶是以他玉树临风,此刻都不禁的有些口吃了下来。
二公主心中一跳,隐隐间猜到了什么,耳尖瞬间红了一下,
天荒王笑道:“小王,所奏之事,同样是一门亲事…”他转头看了一下赵天和二公主,顿了几秒,正色诚声道:“启禀圣上,犬子赵天不才,从小对二公主曦梦就暗中仰慕,他们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所以小王斗胆,替我儿赵天向二公主求婚,请圣上成全。”
此话一出,很多人都纷纷动容,整片广场掀起一股不小的骚动!
天荒王竟要向他儿赵天求婚二公主?
有人暗自冷笑:“怪不得天荒老儿,不要爵位,不要封赏,若公主下嫁到他们天荒郡,那他可就是国舅爷,嘿,真是打得好算盘啊。”
皇主沉默了一下,道:“天荒王战功硕硕,赵天也是年少有为,与曦梦乃是郎才女貌,若曦梦同意,朕自然不加以反对。”那金光内露出两个深邃的眸子,投向二公主那里:“曦梦,你意下如何?”
察觉到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曦梦俏脸不禁红了一下,说到底她也是个女子,对方竟在大庭广众下求婚,自然有些紧张、不安,以及羞涩…
赵天一脸正色,站了起来,朗声道:“若公主愿嫁给我,我必然会公主好生对待,至死不渝,还请公主成全。”
如此丰神如玉,器宇轩昂的青年,在当众向女子求婚,这般风采,这般气度,岂能不让人着迷?
很多少女都已经露出羡慕的之色。
二公主也个女人,再加上对赵天也有一丝好感,这一刻,美眸中都不禁又甜蜜,又娇羞的生神色。
天荒王面带慈祥,笑呵呵道:“难道…公主对我儿不满意吗?”
二公主一惊,道:“当然不…”还没说完,她脸又红了几分,娇羞的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知道怎么说。
天荒王笑道:“既然公主并没反对,皇主不如今日,好事成双,就…”他对皇主行了一礼,笑了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皇主沉默了一下,缓缓道:“如此,那朕就…”
曦梦忽截声道:“等一下,父皇…”
不少人愕然。
曦梦咬着嘴唇,垂下了头,道:“父皇,婚姻大事,岂非三言两语就能定下…我…我…”
赵天脸色登时白了下来,颤声道:“难道公主…对我…并没有……”
曦梦摇头道:“你我感情深厚,从小又是一起长达,我自然对你也…也…”她脸红了一下,愧疚道:“但,我还没考虑清楚,所以还请…还请,父皇给我一点时间。”
赵天见曦梦没有拒绝就是还有希望,不禁松了口气,虽有些失望,但还是强笑道:“我等你无妨。”
天荒王豁达一笑,道:“呵呵,如此大事,公主想要考虑一下,也在情理之中,倒是小王有些冒失了,还请公主莫怪。”
在他看来,公主不过因为有些羞涩罢了,等过几天,也未尝不可。
皇主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了。
一位老者排众而出,道:“启禀圣上,微臣同样准备一些贺礼,预祝,我皇万岁不朽…”
接下来,一些人相继送上贺礼。
赵天坐了下来,歉意举杯道:“曦梦,我敬你一杯,刚刚是我有些冲动了,还请莫要在意。”
曦梦垂下了头,有些愧疚,道:“不,是我不好,还请赵天哥,莫生我的气,只不过…此事太突然了,我…我…”
一句“赵天哥”,让赵天登时欣喜若狂,似明白了曦梦的心意,握住公主的手,颤声道:“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我可以等你…”
公主脸红了一下,并没挣脱赵天的手,望着他含情脉脉的眸子,心中也不禁的升起点
点甜蜜之意。
这样相貌、品行、家世皆优秀无比的男子,岂非就是女子最梦寐以求的另一半?
不知为何,她不禁的想起,那个曾与她,萍水相逢,有过荒唐一夜的少年…
这个可恶的混蛋到底是让她,是爱、还是恨呢?
她会南疆,岂非正是为了躲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