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袭山考核结束后,唐渊顺路回了趟灶门家。
祭拜了一大家子,同时把祢豆子和自己的近况告诉了灶门炭治郎。
他还重新把房子打扫了一遍,以便于之后回来再住。
紧接着便下山了。
在去年冬天,他曾经向位农妇寻求帮助,那时候他手头困窘,拿不出钱。
农妇却慷慨地把竹子和木绳送给了唐渊。
或许对方并未放在心上吧,可唐渊向来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当时他只是默默把恩情放在了心底,可此刻到了自己能够回报的时候,唐渊希望尽一份力。
可刚来到山脚下,唐渊就感觉十分不对劲。
这地方……围绕着一股恶鬼的气息。
奇异的味道窜进自己的鼻孔,一时间让自己觉得有些燥热难当,太阳的光线仿佛放大了数倍般炙热。
情况怪异让人心慌,幸好唐渊可以运转水之呼吸,锁住身体的水分,才不至于感觉特别难受。
可这地方绝对有鬼!唐渊可以肯定。
不过只有淡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藏在地底,来回流动。
唐渊一时间也拿不准该如何去寻找恶鬼的踪迹。
半路碰上位陌生的农妇,询问了当时那个帮助自己女人的下落。
唐渊形容不出对方的长相,不过好在他知道对方家的田地是哪一块,最终也得到了住址。
虽然感觉情况有些怪异就是了。
唐渊迈着步子飞快地奔行着。
巨大的黄土地干裂着,阳光最为炙热的中心,躺着位胸口流着鲜血的男人。
唐渊皱着眉头来到他身边,“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正是常陆亚次郎,他察觉到人来,眼睛张开一条缝,喉咙颤抖着张开嘴,却因为脱水和乏力说不出话。
唐渊默默发动了水之呼吸,涓涓细流顺着他的手指流进了亚次郎的嘴里。
……
常陆弥生双手捆绑在身后,像是位重刑犯被押解送往刑场。
可如果看到她凌乱发丝下秀气的脸,就会明白,她真是位无辜弱女子。
肌肤雪白,生得楚楚可怜,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十分有神。
只不过此刻她却满脸绝望,几乎是被绳子拉着来到一口枯井前。
枯井是用岩石打造的,枯井四周用黑色的墨水镌刻着古老深奥的铭文,晦涩难懂。
旁边站着本村的巫女,全身上下用黑袍包裹,只露出两只眼睛,阴沉地仿佛要滴出墨来。
常陆弥生站在枯井边上,双手被绑在身后,粗布麻绳绕了一圈又一圈,勒的她身体有些疼痛。
不过更痛的,还是心。
“把她丢进这枯井就行了吗?”村长站在常陆弥生身后,向一旁的巫女问道。
巫女不说话,点了点头,表示确定。
“平次,你来吧。”村长下定决心,冷漠地对常陆弥生的未婚夫,常陆平次说道。
常陆平次面无表情,来到常陆弥生身后,一只手压着常陆弥生的后背把她往井里压。
“你死了对大家都好。”他微笑着,话语却让人在阳光照射下感觉如坠冰窖。
常陆弥生仿佛被人操控的木偶,并不反抗,任由着身体接近水井,头朝下开始往深井里下坠。
井底坑洼一片,绿色的苔藓生满井底,十分奇异,然而却没有丝毫积水。
原本干渴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活过来了,她感觉自己肌肤上的水分正在不断增加。
可是却于事无补,因为她很快就要死了。
十二米高的距离,头朝下,几乎是必死无疑。
这种事情,即便是没有经验也可以预料得到。
常陆弥生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有些坦然,又有些疲倦冷哼了一声。
不满还是难过呢?
又或者两者都有。
然后出乎意料的事情却发生了,从井口洒下的阳光迅速泯灭,阴影盖住了常陆弥生的身体。
她脑子里忽然产生疑问。
六米……五米……三米
距离井底越来越近,常陆弥生下坠的速度不断加快。
只听见空中响起几声“哒哒”,一只大手忽然搂住了常陆弥生的细腰。
唐渊双腿迅速撑在枯井两侧,伴随着鞋底的磨损,大量下坠的动力势能被转换成了摩擦力和热能。
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稳稳抱住常陆弥生的纤细的腰肢。
“没事吧?”唐渊微笑着问。
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或许是敏感部位和异性接触产生的不适,常陆弥生全身一下子开始蜷缩起来。
然而差点跌落出唐渊的怀抱,她又马上像是只八爪鱼一样,用手臂缠绕住了唐渊肩膀。
“我是你妈妈的朋友,现在来救你。”
常陆弥生透过发丝的间隙,呆呆地看着唐渊。
尽管井底光线微弱,可依稀能确认唐渊面容的俊朗。
妈妈的朋友?有这种人吗?
正准备发问的常陆弥生忽然又是一惊,因为她发现两人又开始下坠了。
唐渊也皱起了眉头,并感觉一阵疑惑。
井底墙壁的湿滑度忽然增加了几个档次,他无法再继续支撑下去。
没办法,唐渊选择了松开腿部,直直地跳向地面。
不过三四米远罢了,对唐渊来说根本算不上难度。
可让人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他们跌入井底的瞬间,迎接唐渊的,不是坚硬的触感。
而是柔软无比的液体,就好像从高空跳进湖水里一般。
两人的身体开始在水中迅速下坠,漩涡卷着他们漂流,根本身不由己。
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这不是正常的自然现象……
唐渊皱着眉头沉思,过了一会便不再抵抗。
他死死地抱住了常陆弥生。
锻炼许久,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