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不自伤,身子不会败得这么快。
得不到回答的药王越发地愤怒:“星回,若谷,殿下身子金贵,经不住半点怠慢,否则,那八苦长恨花就会发作,而一旦发作,殿下便要尝尽世间最难挨的痛楚,你们到底知不知道?!”
他们怎能不知?
可殿下有命,谁敢不从?
“奴知错。”
“那便去领罚!”
“是。”
星回和若谷埋首,退出寝殿,药王看着倒在榻上的卿流景,面色忧沉甚夜色。
他是北夷死囚,若非蒙卿流景搭救,早已身死魂消,是以,他在被救下的那一刻就对天发誓,这一辈子哪怕万死,都要报答卿流景。
可八苦长恨花是天下至阴至狠的毒药,即便他自诩医术天下第一,也无能为力,若他再不配不出解药,只怕——
“公明,本殿无碍。”
药王伏首:“殿下,是卑职无能。”
“不是你无能,而是八苦长恨花无解。”
“殿下,既您什么都明白,又为何不能保重自己呢?是,此刻,八苦长恨花还无解,可只要殿下能多给卑职一点时间,说不得——”
“没用的。”
“不,卑职相信事在人为。”
卿流景淡笑:“本殿不拦你。”
“……”
药王抬眸,胸有万千言语想要诉说,可对上卿流景那双冷漠自持的双目,他又发现,言语与他,皆是徒劳。
“殿下,卑职此次寻到一味药,虽还是不能解八苦长恨花的毒,但若殿下服用,定能极大地压制住长恨花的毒性。”
“辛苦你了,公明。”
“殿下好生休息,卑职这就去炼药。”
夜深到了极点,几案上的烛火暗地将要熄灭,卿流景懒懒挑眉,朝着房梁一角缓缓勾起唇角。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