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扎穿他们的五脏六腑。
转瞬即逝的功夫,数十禁卫军皆被万箭穿心,死前甚至连一句惨叫都来不及发生,就直挺挺地栽进雪地。
清妧微微昂起头,听见密林一侧传来一声耳熟的低咳,须臾,她看见星回掌着伞,若谷扶着的卿流景急急朝她走来。
到了身前,卿流景弯下腰,竭力掩下痛彻心扉的心疼,一边抱起清妧,一边轻言:“阿妧,我来晚了。”
抱着她的手温热如暖玉,可清妧的心却如这漫天飞雪一样,冷到冰点。
“卿芳君,我要去苦白。”
卿流景略顿:“待你养好了伤,我送你去。”
“我现在就——”
“先养伤。”
清妧撇开脸。
她了解卿流景,他这会儿不肯送她,便她再纠缠,也是枉然。
不久,李秦去而复返,然,冰天雪地里,只余下数十具被扎成刺猬的禁卫军尸身,安清妧不见踪影。
他神色大骇,拉起马缰绳便要冲回皇城,将此事禀告三殿下,可他才拉住马绳,凌空射来两支利箭。
一支射在马蹄前一寸,一支擦过他的左肩。
李秦顾不上被割破的肩膀,拉起马绳,朝皇城相反的方向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