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出的不安定,在他胸腹之间肆意疯长,顷刻间就长成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
他立刻拂袖,甩去这不该有的忐忑。
“二兄,可否允我搜一搜这卧房?”
“当然。”
卿流景步下坐榻,走到门下,而后转头,笑问卿云礼:“三弟,还记得本殿初回陵阳说过的话吗?”
“什么?”
“三弟对本殿的滴水之恩,本殿定会涌泉相报。”
说完,卿流景笑着走到廊下,屋外寒风呼呼,瞬间吹得卿流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韩杜衡悄悄走到他身后:“殿下,可要下官——”
“不必。”
阿妧不在逍遥居,恁卿云礼掘地三尺,也搜不出什么,他又何必多费心思?
再说,卿云礼搜不到人,心情自然要焦灼,他越是焦灼,他越觉得趣,如此,他就更不必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