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待朕驾崩,三皇子卿云礼承继帝位,如今,朕还活着,你如何能登基?”
“……”
冷汗迅速从新帝的两鬓滑下,但他不敢伸手擦拭,他在思考,该怎么替自己周圆,可没等他想好,只听太上皇又道:
“还有,遗诏是假的,朕不曾写过遗诏。”
新帝的四肢,顷刻间如堕冰窖。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遗诏是卿流景给的,是不是真,他不确定,但遗诏上的笔迹是父皇笔记,玉玺印亦是真得玉玺,拿来唬朝臣,足矣。
可这足矣,须得是父皇已死,现在,父皇没死,又亲口说遗诏是假,那么哪怕遗诏是真,也真不了。
他要怎么办?
是立刻跪下认错,说他是受卿流景蛊惑,为稳定社稷,不得不登基?
不。
他不能认错。
一旦他认了错,莫说这到手的皇位保不住,只怕是连身家性命都难保!
既退无路,不如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