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听了这话,心里气实在是不打一处来。
娘的!这周成安摆的谱可是真够大的!
自己堂堂当今皇帝想要见他一面,居然还得排队!
朱标还待再说些什么,朱元璋便绷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
“去!告诉周成安!就说从京城来了一对父子想要见他!”
“就问他见不见?!”
京城?
那衙役也不是个傻子。
听到朱元璋提起京城,而且态度还如此蛮横,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这怕是有大人物来了!
于是他也不敢怠慢,也不多说什么,扭头就往衙门里走去。
片刻过后,周成安便满脸带笑的从衙门里冲了出来。
“哎呀!原来是标哥来了!哦,还有父亲大人也来啦!”
父亲大人?
朱元璋听到这个称呼,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下。
“你说啥?咱啥时候是你的父亲大人了?”
“哈哈!”
周成安微微一笑,拱手道。
“标哥还没跟您说吗?在下已经和标哥结为了异姓兄弟,您是标哥的父亲,自然也是我的父亲喽!”
嗯?
朱元璋回头看了眼朱标。
朱标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急忙说道。
“哈哈,周兄弟就是爱开玩笑……那个
,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走走走!”
周成安也不纠结,挽起朱家父子的胳膊,就将他们请入了衙门里。
这段时间周成安虽然给整个剑南县的百姓们都换了宅子。
可是他自己却是为了图方便,直接便住在了衙门里。
对此朱元璋倒是多少有些意外。
“周大人给百姓们换房,自己却是住在衙门,这是何道理呀?”
周成安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抹苦笑。
“唉,真是让伯父看在下的笑话了。”
“伯父呀,您别看现在整个剑南县热热闹闹的,但其实,在下的压力非常之大。”
压力?
你小子腰里揣那么多银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压力。
“哦?”
于是朱元璋故意开口问道。
“周大人压力从何而来呀?”
周成安伸手一指头顶,说道。
“你看现在整个剑南县到处搞建设,是干活的干活,分钱的分钱。”
“可是其实全都是空架子,我这个县令啊,每天一睁眼就要支出几百两银子。”
“你说我就算身上背了个国库,也经不住这么花钱呀。”
国库怕是也没你小子有钱!
朱元璋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不过他也知道,周成安
说的这话倒是做不得假。
不想周成安接下来却又是话锋一转。
“更何况,钱花了,真的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也就罢了。”
“只怕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朱元璋父子二人听了这话,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朱标呵呵一笑,问道。
“周贤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父子二人一路从京城走到这剑南县。”
“也算是见识了一些村镇与县城。”
“在这许多村镇和县城里,恐怕就属周贤弟的剑南县百姓们,日子过得最好了。”
周成安端起酒杯,用力的摇了摇头。
“假象,一切都是假象!”
“二位不知到我剑南县来,有没有在集市上转过?”
朱标颔首。
“那是自然已经转过了一圈了。”
“既然二位都转过了,想来肯定也早就发现了,我剑南县眼下的物价,可谓比之京城都不遑多让了啊。”
朱元璋哈哈一笑。
“可不是么?哈哈,剑南县的百姓们有钱呀!物价这么高,日子倒是也能过得下去。”
“说明你这个县令干得不错!”
周成安脸色一正,很是严肃的看着朱家父子二人。
“错!大错特错!”
“剑南县百姓
口袋里虽然有了些钱,可只不过是吃了政策的红利。”
“但政策总有取消的一天。”
“毕竟本官的小金库再有钱,也经不住长年累月的消耗。”
“虽然当今剑南也有了些产业,可那些产业最终也只能解决一部分人的就业问题。”
“等到该造的房子造完了,该发展的产业也发展完了。”
“剑南县的大部分百姓又该何去何从呢?”
听到周成安这样的问题,朱元璋心里很是开心。
看来周成安这小子也不是那等鼠目寸光之人,而是真正的有远见之人。
可是他也很好奇,不知周成安打算如何破局。
于是朱元璋便向周成安问道。
“周县令所虑,也是很有道理的。”
“不过在下不知道,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周成安端起酒壶,给朱家父子二人倒上了酒,接着诚恳的看着他们二人。
“眼下,剑南县百姓未来的生计,还是得看二位的了!”
“看我们?”
朱家父子全都傻了。
朱标皱起了眉头,很是不解。
“周贤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也只是普通的商人罢了。您将整个剑南的百姓福祉寄托在我们身上,怕是有些太过于高
估我们父子了。”
“二位有所不知。”
周成安说道。
“我其实除了剑南县县令这个身份外,还有一个其他的身份。”
“什么?”
“那便是当今已故医圣的关门大弟子!”
周成安厚颜无耻的说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