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皇甫皓宸邀请灵儿来长乐恭侯府中赏荷。
夏日午后,天气闷热,已经一个月没下雨了,观月园中,凉风习习,原来是因为这降温亭,只见水流正从亭檐上倾泻而下,并伴随着悦耳的流水声,形成了人造瀑布,凉亭旁的水车正不停地转动,原来是利用水车,把水引到凉亭上面,灵儿心中赞道,真是妙呀。
“灵儿,我们进探月亭坐吧。”皇甫皓宸微笑道。这探月亭即是降温亭,炎炎夏日时,探月亭的亭檐上挂着水帘,便成了消暑降温的凉亭。
“好呀。”灵儿甜甜微笑道。
探月亭内,水帘隔绝了夏日的高温,阴凉舒适,阵阵凉风吹进来,伴随着荷花的清香,十分惬意。
皇甫皓宸拿起鸡首壶,给二人面前的酒樽倒满酒,微笑道:“灵儿,现在是荷花盛开的时节,尝尝这荷花酒的味道如何。”
碧玉樽中的荷花酒是微黄透亮,散发出淡淡的荷花清香,灵儿执起碧玉樽,饮了一口荷花酒,微笑道:“入口柔和,味道清醇,有特有的荷花清香,很好喝。”
“灵儿,喜欢就好。”皇甫皓宸宠溺道。
这时,两位婢女端着托盘来到探月亭前,恭敬行礼后,走进探月亭中,把托盘上的佳肴轻轻放在玉石桌面上,再退后一步行礼,退出探月亭。
灵儿看向玉石桌面上的美味佳肴,炸荷花,荷叶糯米鸡,蜜汁糯米藕,琥珀莲子,莲蓬羹,真是应这荷花美景,很有一番雅趣。
皇甫皓宸拿起玉筷,夹起一个荷叶糯米鸡,放到灵儿面前的玉碗中,道:“灵儿,尝尝这道荷叶糯米鸡。”
这荷叶糯米鸡是烧麦的形状,灵儿解开绳子,用玉筷夹起荷叶里的馅儿,品尝起来,荷叶的清香,糯米的粘糯,香菇的鲜美,鸡肉的鲜嫩都完全融合在一起,很美味,灵儿对皇甫皓宸微笑道:“很好吃,打开荷叶,便鲜味四溢,清香扑鼻,吃了一口,便忍不住想再吃一口。”
灵儿又夹起一片炸荷花,轻咬一口,品尝起来,微笑道:“香酥可口,清甜芳香。”
皇甫皓宸拿起酒壶,又给二人面前的碧玉樽中斟满荷花酒,道:“灵儿,一会儿,还有几道点心,我们先一边赏荷,一边吃这几道时令鲜味。”
“嗯,好呀。”灵儿甜甜微笑道。
这几道荷花佳肴被品尝了一遍后,婢女便走进探月亭中,撤走玉石桌面上的碗盘,再摆上精美诱人的点心,莲蓉糕,藕粉凉糕,荷花酥,莲子酥,荷花蜜糕。
“灵儿爱吃甜食,这几款点心,我特意嘱咐膳房做的比平时甜一些,你尝尝味道如何。”皇甫皓宸宠溺道。
“嗯。”灵儿最喜欢吃这些精致的小点心,夹起一块小巧可爱的莲蓉糕,轻轻咬一口,细腻香甜,入口即化,灵儿情不自禁地露出甜美的笑容。
“这莲蓉糕是真的好吃,甜而不腻,荷香馥郁。”灵儿说完,又夹起一块莲蓉糕。
皇甫皓宸满眼宠溺地看着灵儿吃点心的可爱样子,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融化了,点心甜,灵儿更甜。
两人享用完点心,走出探月亭,来到池边,放眼望去,田田荷叶,亭亭荷花,灵儿想到一句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微风拂面,荷花的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亭亭玉立的荷花随着轻风翩翩起舞,风姿绰约。
“灵儿,你想不想坐绮船游这荷花池?”
灵儿看了眼天空,道:“现在骄阳似火,天空中没有云彩,还是等天气凉快一些吧,而且站在这里看荷花,也是令人心旷神怡呢。”
“嗯,好。”皇甫皓宸接着道,“三日后,我去公主府教你弹琴。”
“嗯,好呀,谢谢你。”灵儿甜甜笑道。
转眼便到三日后,无双公主府后花园的桃夭亭内,皇甫皓宸和灵儿对面而坐,中间的玉石桌上摆放了一张古琴,正是那张绕梁琴。
“灵儿,我先抚琴一曲,你感受下这张绕梁琴的音色。”皇甫皓宸微笑道。
“嗯,好。”灵儿颔首道。
皇甫皓宸弹奏的是《碣石调·幽兰》,因为之前和灵儿在画舫中赏曲江池夜景,弹奏过此曲,灵儿熟悉这首曲子,一会儿,他讲解此曲时,灵儿可以更好地理解。
一曲毕,皇甫皓宸开口道:“琴的音域为四个八度零两个音,散音七个,泛音九十一个,按音一百四十七个,音色很丰富。弹琴时,右手拨弦取音,有散音,泛音,按音三种音色变化,散音象地,刚劲浑厚,泛音象天,天籁之音,清冷入仙,按音象人,圆润细腻,富于表情。”
“弹奏指法,右手指法有擘,托,抹,挑,勾,踢,打,摘及其不同的组合。左手分为按音和滑音两种,按音有跪,带起,罨,推出,爪起,掐起,同声。滑音有吟,猱,撞,唤,进复,退复,分开。”皇甫皓宸说完,把手放在琴弦上,向灵儿演示不同的弹奏指法。
灵儿的记忆力是真的好,也有音乐天赋,只看了一遍,便都记住了。灵儿和皇甫皓宸换了座位,落座后,身体中正,正对古琴的四,五徽之间,双手放于琴弦上,开始练习不同的弹奏指法。之后,皇甫皓宸讲解《碣石调·幽兰》中的弹奏技法。
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便过去了,灵儿对皇甫皓宸微笑道:“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吃点点心,我再继续学琴。”
皇甫皓宸笑道:“是应该休息会儿了。”
灵儿吩咐玉竹,佩兰去准备点心,过了一会儿,两人移步到后花园的锦鲤池旁,锦鲤池旁边是黄花梨木制的桌子和圆凳,玉竹和佩兰已经把精美的点心摆在黄花梨木桌上了。
两人对面而坐,看向桌上精致的小点心,灵儿开口道:“这些是用玫瑰花做的点心,有玫瑰饼,玫瑰糕,玫瑰糯米糕,玫瑰炸年糕,还准备了几样蜜饯,糖水青梅,金丝蜜枣,甘草金桔,酸甜杏脯,你先尝尝这玫瑰饼。”
“好。”皇甫皓宸拿起玫瑰饼,品尝起来。
“很好吃,香气馥郁,甜而不腻。”皇甫皓宸微笑道。
“嘻嘻,我们就一边看锦鲤戏水,一边慢慢享用点心吧。”灵儿甜甜笑道。
“好。”皇甫皓宸宠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