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及时察觉原乔茜丝的异常,更错估了她的心理状态。
几乎没人遇到过身体是小孩儿头脑却是成年人的人,天堂之眼的住户与原乔茜丝相处起来小心翼翼,看她好奇的四处走动,结果一不留意,人就带着灯离开了这个迷你世界。
再然后,重伤的人被西撒和乔茜丝带回现实世界送去财团医院接受治疗。到点后聚魂灯回去了小孩儿却没回去,住户们了然她正跟在西撒和乔茜丝身边。
轮船爆炸时乔纳森尚且被飞来的大片金属利器刺入后背,重伤倒地不起,更何况是一个体质远不如他的未成年小女孩儿,前去医院探望的乔茜丝和西撒每次见到医生都会收获报忧不报喜的消息。
命是保住了,只是这种程度的重伤需要长期疗养,就算好得快,一年半载恐怕也醒不了,着实令人沮丧。
略过欧泊收到异世界发来的求援信号两人前去帮忙的事,再度返回现实世界时,财团员工说躺在病床上的那位醒来后便独自离开了,直到对方联系到乔茜丝,那段空白时间发生的一切才真相大白。
日本一个平凡小镇的郊外居然会引起空间磁场动荡,真是不得了。乔茜丝原本想亲自过去查看情况,但发信人早已推测出她的反应,特意在信件最后提醒那片区域出现了异常白雾,火焰熄灭不久便被浓雾笼罩进不去了。
要是她不说,乔茜丝都不知道这个被损坏的分部情况已经如此严峻。跟诺德提出要亲自过去一趟后,这位部门领导才将真实情况告知,不仅像同位体说的那般诡异,更充斥着危险。送进浓雾深处的调查人员已经全部失去音讯,再没有人原路返回,走出迷雾。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将那片危险的区域圈起来,避免有人误入,有去无回。这个严密的封锁状态维持了许久,直到1989年情况有所转变,1999年浓雾逐渐散去。
当时无法进入研究所,事情只能告一段落。
除了愧疚外,乔茜丝考虑的另一件事是给她配个靠谱的保镖,再见时话没说出口到是先见到了人高马大又捂得严实的热风先生。
起先她绷紧神经,但见他没有表现出攻击性后又感到奇怪。和卡兹一样,桑塔纳恨不得她立马原地去世或者背后中八枪自杀,现在过于冷静的态度显得十分诡异。
该不会是放弃了横冲直撞的杀人,改为思考诡计阴人了吧?
没给她继续脑补阴谋论的机会,原乔茜丝开口:“他没有复活前的记忆。”
乔茜丝松了口气,这次多了个桑塔纳,四人一同前往天堂之眼。
现实世界已经过去了几年,但天堂之眼只过去了几个小时,看到长大了不少的小姑娘与出去时截然不同的状态,艾莉娜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孙女,本能的冲上来将她搂在怀里不愿撒手。
桑塔纳撤下绷带察觉到两股相似的气息,远远看到了同样有所察觉的ACDC和瓦姆乌后,自己走去那边。
“天哪,就算拥有什么成年人的记忆,你也不能再四处乱跑了,这种事绝对没有下次了!”艾莉娜习惯性的用上了说教的口吻,和乔纳森印象中那个纯洁无瑕的少女艾莉娜截然不同。
被粗暴填充的过去记忆如影随形,将年幼时的零星记忆挤压至角落,但是它们终究没有消失。
紧紧簇拥的温暖有些熟悉,是什么时候呢?并非梦中,而是相比梦境更加遥远的过去,与那些吸血鬼时期无光的记忆相比存在感薄弱,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对了,是幼年。
她曾和唯一的亲人艾莉娜一同住在有些孤寂的英国大宅,那小小的宛如一张褪色照片的记忆就像黑暗深邃的记忆海洋中露在海面上的一小片孤岛,被狂风暴雨反复冲刷偶尔会被淹没,但却仍然固执不服输的伫立在那里,不愿消失。
虽然不想意承认,但是乔茜丝可以肯定相比起人类时的记忆,成为吸血鬼那些年对她的影响更甚,并非来自Dio的有意洗脑,而是因为从内而外的变为另一个物种,成为吸血鬼后,思维向暗面的靠拢是潜移默化的,受到那段记忆的影响,站在众人面前的她就算是个14,15岁的少女,也依旧充斥着非人气质,不带多少活人气息。
已知Dio不可能任由她随意出入大宅,那么请问那些年她是如何解决食欲问题的?
“我不想听那些莫名其妙疏远我的理由!你与乔茜丝一样是我的孙女,接下来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再去危险的地方了。”
“我不想住在这里。”原乔茜丝很是无奈,环在身上的手扯不开。
“只有小孩子才会说出这种任性的话,目前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乔纳森!”
“啊?”乔纳森应了一声。
“一会儿你就去把通道堵上。”
“可,这不太好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之前一不注意这孩子就跑丢了,我还没跟你算没看好孩子的帐呢!”
作为一个英年早逝的JoJo,乔纳森显然没什么带孩子经验。
“我是个能自理的成年人。”一年多时间和桑塔纳在现实世界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原乔茜丝继续尝试扒开那双固执的手。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休想再唬住我!”
“唉。”原乔茜丝心累,难得耐心的开口直白的解释:“分离后我就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六岁孩子了,我拥有上一世变成吸血鬼的记忆,你能明白吗?受到影响的我无法若无其事的回到你们中间。”因为格格不入的感觉太过明显。
“不,可,以!”艾莉娜不为所动,甚至抱得更紧了些。
“……”对方处于无法有效沟通状态,索性她也再不费功夫浪费口舌了。
原本想着带桑塔纳进来与瓦姆乌ACDC相遇,尝试唤醒他古早的记忆然后离开,结果扑过来个同情心泛滥的艾莉娜,这下想走变得十分困难。
另一边,乔茜丝正跟斯彼得瓦根说起财团的事,年轻人样貌的创始人并不意外,似乎早有预料,但还是失望的叹了口气。
“晚年,我料到财团发展成无法估量的庞然大物后迟早会改变,但没想到变化来的这么快。”乔茜丝这一代都没挺过去,财团就维持不住初心变味儿了。
乔